“你現在被稱呼爲聯盟智者,第一次龍襲因爲你的發現降低了損失。第二次進軍北極你又預警在前。現在很多人都想在大會上聽聽你的看法。特别是一些被丁家人通知的英雄級别的高手。”衛薇道:“崔銘,我們認識好多年了,沒想到你還這麽狠。你朋友是人,其他修行者就不是人,還讓丁家逐個通知,還囑托不要洩露。”
“什麽?”崔銘品味一會:“你是說丁家人以我的名義去通知第二梯隊?還要求保密?”
“有錯嗎?”
“大概沒錯,但是不是以我的名義。我是建議弗拉去阻止聯盟進軍北極,後來交談認爲阻止不了,爲了丁家利益,還有我朋友的安全,所以我讓弗拉通知第二梯隊。但是絕對沒有禁制通知第一梯隊的意思。我本來想,流言蜚語一出,第一梯隊的人怎麽也會遇險而逃。”崔銘确實沒有囑托不要洩露,另外崔銘讓丁家通知,而不是丁家用自己名義通知。弗拉這手很不漂亮。
衛薇道:“死都死了,現在是做下一步決策時候,你的意見雖然不會定乾坤,但是會給大家很大影響。”
意思這黑鍋也無所謂了?當然有所謂,崔銘辯解道:“衛薇姐,我隻和弗拉說……”
“知道拉,逗你玩呢,我就猜到是你當狗頭軍師。放心,丁家人通知到第二梯隊,并且還送信給第一梯隊。”
“有意思嗎?”
衛薇道:“有啊,如果不來這一出,你會說實話嗎?”
崔銘品味一會:“你是看見我了,然後故意來等我?”
“也許吧。”
“目前沒人知道是我和丁家商議後,丁家才通知大家消息。”
“也許吧。”
崔銘再道:“流浪準備把消息放出去,然後再把我勸阻他進軍北極的信拿出來,踩死自己,擡高我。而後讓我說一些流浪希望我說的話。”
衛薇哈哈一笑,把瓜子一扔,站起來揮手:“走,姐帶你吃點好吃的。”
人生到處都是坑!崔銘站起來,跟随衛薇走入總部。
總部人不多,除李青外獵人都在,還有議席,其他人都在城裏住着,并不希望自己沉浸在黑白世界中。崔銘先和北月來個擁抱,北月有些莫名其妙,話說好久不見,但是也不應該這麽激動,崔銘放開北月道:“活着就好。”
北月沉重的點點頭:“死了很多人,我要去一趟英雄城,整理下他們的遺物。”
“……”崔銘目送北月離開。
衛薇在旁邊看在眼中,道:“你一定會想,北月是不是太寡情了,和你這麽久沒見,怎麽說走就走,不多聊一句。”
崔銘反問:“我應該怎麽想?”
衛薇歎氣道:“北月很堅強,又是很脆弱的。事情發生後,她就一直找事情做,幫忙安頓修行者,布置靈堂,購買棺木等等。不想讓自己閑下來,流浪有些擔心北月,北月似乎在封閉自己。”
“不至于吧?”
衛薇道:“如果自己爹爹也死了呢?”
“卧槽?”崔銘驚訝。原來在去年五月,維克和北大師還有機械人就到了聯盟,并且免試加入聯盟。這次去北極,北大師是第一梯隊,主要目的是尋找北極深處罕見的一種冰晶,這種冰晶可以研磨成粉添加到原力石中,對原力石的增強有相當大的作用。
北月當知道第一梯隊遇襲後,就和一起的李青、丁澤去找自己父親,結果遭遇雪猿和暴風雪攻擊和李青失散,丁澤說服北月先撤離。所以北月目前面臨不僅是喪父之痛,還有害死李青的愧疚。如果隻是失去父親,北月會很高興崔銘來了,自己有個哭訴的目标。但是如果還有對李青的愧疚……北月知道李青和崔銘關系非常好,她不知道怎麽面對崔銘。
“喂,厚此薄彼。”好運姐站立在崔銘面前,展開雙臂:“我也要抱抱。”
調皮的姑娘,崔銘和好運姐抱抱,問:“丁澤、米小南在哪?”
好運姐警惕問:“怎麽?你想進北極?”
“恩,我想帶一個人走。”帶不走兩個,崔銘鐵索加瞬移可以保命,但隻能保一個。
好運姐看看衛薇,道:“崔銘,事情已經過去快一個月,即使是重傷,依靠原力也早恢複,已經回到三大陸。至于沒回來的,可能就回不來了。我知道這個事實很難接受,事實上我們也花費了很多時間才接受。但是這是事實。”
崔銘道:“我是先立自己不死之地才去的。”
好運姐看崔銘:“米小南和丁澤要陪北月去英雄城,是流浪交代的,陪北月散散心,開解下北月。你可以先和他們去英雄城,然後再去北極。女人重要還是朋友重要呢?”
衛薇看好運姐,這怎麽話中有話?
崔銘苦笑:“你逗我呢。”
好運姐道:“還有一種選擇,你可以叫住北月,一起去北極。或者和我一起去北極。”
“好主意。”崔銘揮手走人。
好運姐愕然許久,罵了聲娘:“死男人決斷力這麽高?老娘就這麽不值得留念嗎?”雖然張口老娘,閉口罵娘,但是也要看長相,諸如好運姐口吐此言,讓人銷魂回腸。換了如花……所以長的不好看沒關系,咱們可以拼修養,比理想,鬥文憑。千萬不要被崔銘影響了審美觀,心靈美才是最重要的。
……
好運姐也不知道崔銘怎麽說服的北月,反正有辦法,崔銘要拐騙北月,随便一句話的事。當天晚上北月就帶了大量物資回總部,然後打了兩個登山包。北月在打包時候,崔銘正在和流浪唠嗑。好運姐就氣呼呼的在一邊作陪,冷不丁的瞪眼一下。好運姐作陪是必然,不是偶然,因爲好運姐是唯一一個看清楚大蛇長相,同時還活着的人。
好運姐是聯絡官,她帶領一個小組負責将布馮的命令送達三支隊伍。血月遇襲,好運姐剛剛離開不到半個小時,不僅看見了大蛇的長相,并且還遠距離拍攝了幾張照片,并且還用望遠鏡看了大蛇屠殺的過程。
崔銘聽流浪介紹,走過去抱抱好運姐,好運姐一把推開崔銘,帶一點點哭腔道:“走開,讨厭。”然後走人,快步回自己的房間去。
當局者清啊,在這場戰鬥中,死者已死,但是影響了很多活着的人,北月是内心愧疚,傷心。而好運姐是直接受到傷害,難以想像好運姐看着自己熟悉的人被屠殺,克制自己不能去救,也不能不看的心情。好運姐必須忍受悲痛,将所有細節記錄在腦海中,這是職責,獵人的職責。那時候活下去也許比死還難。
崔銘坐下來,尋思許久後對流浪道:“還是沒心沒肺的人活的比較自在。”
流浪有同感,點頭:“我等就是太冷靜了,我和布馮接到消息,就想盡可能的減少傷亡,連悲痛的一瞬間都沒有。等忙完後發現,也沒有悲痛的心情。”
“恩。”
“但是我和老布是老東西了,見過大世面。崔銘,你這麽年輕,心如止水,那可不太好?”
“我們不能換個話題嗎?”
流浪點頭:“那個議席死了。”
“哪個?”
“谏言進軍北極的議席死在了北極。”
“哦?”崔銘頗爲驚訝:“他倒是死士。”
“這點很奇怪,他沒有宗教方面的信仰,也沒有其他把柄什麽的。爲什麽要谏言,而且還把自己送在了北極呢?”
崔銘道:“簡單,被蠱惑。他不是知情人,而是被慫恿當出頭鳥的,并不知道北極有這樣的後果。”
流浪問:“誰蠱惑了他呢?”
崔銘想了一會,問:“他是東大陸議席,應該是衛薇姐一組的,衛薇姐一組損失最小,他怎麽就死了?他是議席,按照他的年齡應該很穩重,最少比那些年輕人要穩重。是愧疚之下,自己去送死嗎?”
流浪反問:“你覺得他在大變突生時候,能想那麽多?”
崔銘也反問:“你要說什麽?”
好運姐走了回來,和沒事人一樣坐下,崔銘剛要開口,好運姐用殺氣眼光制止了崔銘,她知道崔銘要問,喂,你哭了?老娘怎麽回答。
流浪明顯不在意這些,道:“我手頭沒證據。”
“主觀上你知道是誰幹的?”
“是。”
“主觀會錯嗎?”
“沒錯,因爲弗拉證實了這一點。”
“哦。”崔銘回應一個字。
“其實你早知道了。”
崔銘點頭:“恩。但于事無補。”
流浪問:“你知道關于青眼龍的記載嗎?”
“知道一些。”根據記載,五百年前,傳說最高階的龍族,青眼龍出現在了北部基摩人部族所在的區域,并且和平相處很久,青眼龍智慧很高,經常将自己捕獲的鲸魚送給基摩人。基摩人是居住在北海北面北極圈的一個古老部落,時常被龍族侵襲。在青眼龍居住十幾年中,沒有其他龍族靠近。而青眼龍離開後,在百年之内沒有龍族靠近,因此,青眼龍又被認爲最高階的龍。事實上戰鬥力怎麽樣,沒人知道。崔銘反問:“和青眼龍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