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第383章 原委

風突然感覺刺空,睜眼一看,崔銘不見了,轉頭,發現崔銘在十米之外,知爾站立在崔銘身邊,很疑惑問:“你們在玩什麽遊戲?”

崔銘勉強看清楚知爾,道:“很高興還能見到你……我快死了,讓風送我一程。”

知爾再問:“你爲什麽快死了?”

風走過來道:“原力病。”

“誰?”知爾問。

風道:“他。”

“他?”知爾愣了半晌,看崔銘道:“他沒有原力病。”

“啊?”你懂不懂什麽叫原力病?

“你是數天沒有進食,沒有飲水導緻的,我就奇怪了,不知道崔銘你又在搞什麽戰術,策略,就旁邊看着,不吃東西,不喝水。”

風疑惑:“可是先前一直在吐。”

“豬啊,中暑。”知爾沒忍住,罵人了。

風再道:“可是他多次昏迷,和原力病症狀是一樣的。”

知爾回答:“廢話,他身體的真原力開始發芽,必然排斥原力,真原力雖然弱小,但是源源不斷的慢慢侵占原力的地盤,一旦原力感覺運轉困難,就會嘗試自動修複被真原力侵占的位置,等同雙方交火,真原力雖然屢次被打敗,但是很快又生長出來。”

“是嗎?”

“是,現在馬上給他喝水,如果不想他死的話。”知爾看崔銘:“還有你,用原力。兩頭豬,我一千多年第一次罵人。”

風忙拿了水袋灌崔銘,被知爾一腳踢飛:“豬是怎麽死的?他現在嚴重脫水,隻能一點點的攝入水分。”

崔銘突然眼睛一亮,道:“麻痹,老子明白了。均衡教,均衡教……他說了實話,我竟然沒有注意,我竟然忘了均衡教是幹什麽的。甲方,有種你給老子出來。”

知爾和風看崔銘:“什麽?”

“先續命,我要入冥,找人算賬。”

“你冥你的。”風一腳把崔銘踹倒,然後拿了棉花開始滴水。踢不過知爾,隻能踢崔銘了。聽聞崔銘死不了,本就不會死,風七成高興,三成惱火。瑪麗隔壁的,爲了一個不存在的東西折騰自己十多天。同時後怕,如果不是知爾,自己真把崔銘殺了。然後知爾出來說明真相……卧槽了個去。

……

這次甲方的場景不是懸崖,鋼絲,而是均衡教的宮殿,崔銘在米小南夢魇中見過這宮殿,信步走入,宮殿的正中是均衡之神,甲方就站立在一邊。崔銘道:“均衡教。”

甲方看崔銘:“可惜,可惜,如果你沒有知爾這個朋友,你已經死了。”

“你的目的是什麽?”沒有知爾,和甲方交手自己敗了。

甲方道:“你先回答我,爲什麽不相信我?”

“因爲你的真誠。”

“真誠?呵呵,有意思。那爲什麽相信我?”

“因爲你要真誠。”崔銘道:“我一度被你打敗,在得知自己犯上原力病後,你就在心理上壓制了我。但是我注意到,你從原先的爾虞我詐的态度,變成了關心的人。你關心我最頭痛的問題,北月和好運姐的選擇。你關心我的原力病。你可能不知道,我童年的環境要防同夥,還要防警察。我從來很難對一個人深信不疑。即使我相信他的人品,我也會懷疑他的能力。”

“确實,态度轉變牽強了點。因爲我發現你看人,是人性本惡的特點。在對方沒有表露出善意時候,你不會靠近對方。你從來不會先表露出善意。”甲方道:“是我一開始就算錯了你的性格,我認爲你更喜歡和你玩爾虞我詐遊戲的人。”

“你的目的是什麽?”

“你應該猜到了。”甲方看向神像道:“均衡之神,我們追随者的唯一目的就是讓世界保持平衡。這世界上有很多神,當然,神隻是你們口中稱呼,一種人,并非無所不能。遊神,他隻在星際中遊蕩,從不插手星球的隕落,星球的誕生,物種的滅絕。時間老人,始終在廢墟中,難得享受一下廢墟外的生活。曙光女神,是守護者,守護曙光主城,也就是現在曙光帝國的一個小村莊,可笑曙光帝國人在幾百公裏外建設了首都和神廟。知爾,太陽之神,守護沙漠。巫妖,死神代言人,被束縛在影島。諸如之類。”

甲方道:“他們都可以存在,允許他們存在,但是你不行,你可能會成爲自由之神,無拘無束,并且還帶這自己喜好憎惡,假以時日,實力的強大會讓你不可一世。如果你要主宰世界的進程還好,偏偏你喜歡躲在一邊,當自己一方有需要時候就伸出援手。”

“我真原力發芽,破壞了秩序是嗎?”

“是的。”甲方道:“世界是個天平,雖然有時候一邊重,一邊輕,但是很快會被糾正,或者并不嚴重。而你在百年之後,壓在哪一邊,哪一邊就擁有絕對的重量。所以我必須消滅你。剛開始我很成功,讓你接納了我的存在,并且不厭惡我。很快,我讓你和大家都相信,你得了原力病。說實話,發作的比我想的要快不少,我原本以爲最少需要兩年。但是,你竟然不怕死的去吸收綠線,出乎我的意料。”

崔銘問:“爲什麽真原力是綠色的,并且在原力中存在?”

“因爲你原力的淡藍色的,在藍色中的金黃色,看在眼中,自然就成爲綠色了。”甲方很慷慨的回答問題,反正知爾也會回答:“真原力的侵略性很強,你可以理解他們爲了主人好,認爲原力是對主人有害的。但是在初期,真原力沒有根據地。轉折點在影島,你落水後,九死一生。”

“對,然後你就出現了。”

“因爲你的原力發芽的時機太奇怪了,以曙光女神來說,她是一種犧牲的精神,這種精神讓她堅強,執着,大愛。遊神是淡漠,淡然等等……而你的真原力發芽,是因爲你在琢磨怎麽騙過自己,讓骰子扔出三個六,想了一夜。一個連自己都想辦法騙的人……當然,引子是你身體沾到龍血,龍雖然是爬蟲,但是他們的血液在人類身體會提供一些奇怪的短暫的變化,諸如遊神,他的引子是虛無之力。不過龍血很正常,甚至有人還将龍骨做裝飾。不正常是你的思維,就是因爲不正常的思維導緻了真原力發芽,所以我必須監視你。”甲方頓頓道:“然後我發現你是個自私的人,你去幽靜城、祖安等地方,終其原因不是爲了别人,爲了道義,純粹是爲了自己。”

崔銘想想道:“如果你認爲爲了北月,爲了朋友,也是爲了自己,那我就承認好了。”

“爲了女人,爲了朋友,不就是爲了自己嗎?”

“很有道理。”

甲方道:“然後我開始試驗你的道德線,教唆你和大雙上床。”

“說明我是君子?”

“不,說明你會破壞平衡。一個酒色之徒,一個沒有自己底線,随心所欲的人,即使會破壞,反而不會破壞平衡。會破壞平衡就是你這種,有自己觀點,每件事你都會根據理智選擇去做的人。簡單說,你現在認爲火教是邪惡的。”

“不是嗎?”

“當然不是,火教和聯盟你怎麽就知道對錯呢?難道是因爲人們支持的多就是對的?二次世界大戰時候,一名元首受到全國人的愛戴,他的行爲是對的嗎?永恒星球都支持聯盟,聯盟就是對的嗎?什麽叫均衡,十個人,他們道德分數高低不等,這時候爲了提高整體道德值,把其中一個低分數人殺了,剩餘九人,仍舊高低不等,現在最低分數的人,又被殺了。接着是第三位,第四爲……最後會隻剩餘一個道德最高的人。爲什麽?這世界需要多元化,你作爲聯盟的人,自然支持聯盟,火教人作爲火教國家的人,自然支持火教。”甲方道:“而你的最大錯誤就是,你屁股決定腦袋,因爲你是人類,你是聯盟的人,所以你無條件的支持人類和聯盟。”

“卧槽,我是人類難道還要支持龍族?”

“一個神,要從宏觀和客觀看所有問題。而你,隻會從自己立場去看待所有問題。我做個假設,因爲你獲得真原力,被聯盟嫉妒,被聯盟猜疑,他們聯合攻擊你,把你關押起來,然後你在火教人幫助下獲得新生,同時你娶了火教人爲妻子。我問你,你這時候是支持火教,還是聯盟?”

崔銘立刻回答:“當然是火教。愛憎分明不忘本。”你在我背後捅刀子,我肯定得捅回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所以你的性格很危險,正義,邪惡,對錯在你心目中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立場。你會保護你的立場,這樣就很糟糕了。所以我必須阻止你。”

崔銘想了一會:“很有道理,處于你的立場,所以你要禍害我。同樣,處于我的立場,我當然要保護自己。我們這樣争論是沒有意義的,請繼續。”

“我剛才說了真原力會主動保護主人,在你全身是傷口,浸泡海水,生不如死時候,真原力開始衍生,數量開始增加。但是即使這樣,他們還沒有根據地,他們不算發芽。我最擔心就是你會吸收他們。這裏我想問一下,你吸收他們的心态當時是怎樣的?“

崔銘回答:“綠色不好看,我決定把他們吞噬掉……也就是你口中說的吸收。我雖然喜歡綠色的草地,但是我相信沒有幾個男人會喜歡穿綠色的衣服。早年是綠帽子,現在穿一件綠衣服都不行,否則就有人調侃,兄弟,你綠了。”

甲方苦笑:“換一種顔色呢?”

“也許我會接受,比如五彩顔色,在原力中環繞,那是很拉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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