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銘反駁:“你這報酬純粹是智力上,策略上的報酬,和實力沒有半點關系。所以你能想出來的辦法,我也能。”
“我不這麽認爲。”甲方自傲道:“最少有一點可以證明我們之間還是有差距的,我早就知道北月不在這裏了。”
崔銘否定:“這隻是個猜測,隻是因爲原力鎖鏈的猜測。天下人很多,有些人想法不按常理出牌。假設艾克原本有一條原力枷鎖,因爲某種原因得到了一條水銀枷鎖,他用原力枷鎖束縛了北月,然後用水銀枷鎖去遠處抓捕了好運姐。”水銀枷鎖是寶物,主人離開一定距離,水銀枷鎖就會失去功能。原力枷鎖雖然可以一直鎖住,但是會被外人破壞,同時無法感應原力枷鎖的位置。
“我們這種人,從來都是以大的可能去推測,從來不在偶爾,偶然這樣的因素基礎上推測。因爲偶然推測沒有任何意義。”
崔銘道:“這樣,我們賭一把,如果北月在房子内,我赢,你呢,給我實質性的好處。如果北月不在房子内,我答應你,我會想北月坦白和好運姐的事。”
這和交易條件不同,這是賭。
甲方看着崔銘,思量許久,道:“我拒絕。”
“因爲你不肯定我是不是發現了别的東西,而這東西是你沒有發現的。”
甲方無奈點下頭:“是的。”承認自己沒有必勝崔銘的把握。
……
偶爾和甲方聊聊天,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崔銘定下心來,先結束好運姐這一單再說。至于北月是不是在屋子内,崔銘認爲八成不在,但是在計劃中,不能不顧慮北月可能在的情況。
辛巴,米小南在第三天的清晨都到了雲斷崖的上方。這時候的艾克疲憊無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崔銘不會給他任何打盹的機會,要麽墨特騷擾,要麽崔銘唱歌給他聽。
如果崔銘是艾克,肯定會睡覺,然後裝睡偷襲一下,接着再真睡。真真假假,迷惑對手。但是艾克不可能是崔銘,這世界壞人雖然多,但是有水平的壞人并不多,最少常年生活在祖安的艾克不具備這方面的潛質。他最多隻是壞……
艾克這時候似乎也明白了崔銘戰術,因爲他面臨兩難,崔銘不動,他就要守着,但是很困。在這種情況下,艾克第二次求和,第一次他是布置了陷阱,這一次呢?
崔銘回應:“你把人送過來,我們立刻走,在你面前走。”
好運姐被扶出來,艾克和好運姐出門,好運姐看着崔銘,充滿了笑意。艾克還是老規矩,扛了好運姐踏水過來,然後将好運姐一扔,還是墨特去接,墨特接住了好運姐,這次沒有任何陷阱。
崔銘道:“兄弟們,我們走。”
丁雯和墨特直腸子,直接朝上跳,怎麽沒崔銘,低頭一看,崔銘正在湖邊走了起來……丁雯突然想到了崔銘剛才說的,我們立刻走,在你面前走。
崔銘大喊:“喂,你們兩個,尊重下約定,我們發誓要走,不要跳。”
尼瑪,這麽說來,還是我們不對了?丁雯和墨特落下,崔銘飛牌切斷好運姐手腳的繩索,好運姐撕掉自己的膠布,走向崔銘:“滅。”
“幹嘛?”你莫非是艾克的奸細?
“滅。”
崔銘想了想,滅了原力,好運姐擁抱崔銘,崔銘納悶,擁抱就擁抱吧,至于滅嗎?突然下體生疼,忍不住慘叫一聲,好運姐兇狠道:“讓你唱一夜的歌。”
艾克在湖面怒而質問:“什麽意思?”打鬧起來了。
崔銘忍痛,問:“見到北月了嗎?”
“沒,走開。”好運姐推開崔銘,原力慢慢恢複的她操起雙槍:“你大爺的,你們走你們的,老娘有帳和他算。”
艾克戒備:“你們要有信用。”
好運姐正準備罵陣,感覺不對,回頭看崔銘:“你是爲北月來的?”
“啊……”
“我還以爲是來救我。”好運姐自嘲一笑,将怒火發洩到艾克身上:“黑鬼,有種單挑。”
“等等,大家住手。”崔銘叫停,看好運姐道:“爲你我也會來,行嗎?”
“第二件事。”崔銘看艾克:“北月呢?”
艾克表情突然變得很古怪:“北月?你認識北月?你是崔銘?”
崔銘怒極反笑:“說的好像你不知道我名字一樣。”
艾克想了一會道:“北月不在這裏。”
“你抓了北月?”
“我怎麽可能抓北月,北月是北大師的女兒,北大師幫我打造了幾件寶物,是我的恩人。”
崔銘疑問:“那是什麽情況?”
艾克道:“我本打算外出,經過樹精地盤時候去讨碗水喝。然後發現了在毒水死水水潭上漂浮的北月,我沒有馬上認出她,我也不認識她,本以爲是一具屍體,走自己的路就是。然後我看見了那口大刀,認出了是北大師的傑作,于是救了她,并且将她送到了北大師所在地方。”
這段話信息很多,北大師确實在祖安,艾克認識北大師。這些都可信,但是艾克的表情出賣了他,崔銘道:“你撒謊。”
“我沒有。”
崔銘認真看艾克,突然問:“你爲什麽要綁架好運姐?”
“……”艾克左右看。
看來不拿下,艾克是不會說實話了,崔銘一張黑牌飛出,鐵鎖連舟!兩條虛幻的鐵鏈捆綁在艾克和崔銘的身體上,艾克啓動時針,瞬移回到小島,未想崔銘跟随而到,一張張飛牌切割過來。
艾克大驚,左手在時針上一轉,一個刻度亮起,崔銘被藍光包裹,被瞬移到了一片毒木林中,但是艾克沒想到自己也跟随崔銘出現在毒木林,就連雙方的距離都沒有改變。艾克正準備轉時針,一張飛牌穿過了咽喉,鮮血鋪灑出來,重傷。崔銘找到了驚慌失措的艾克破綻,出手重傷了艾克,這也出乎崔銘意料,崔銘左手醞釀,右手飛牌。崔銘以爲左手隻會開一個血口,沒想到全力灌輸之下,飛牌飛穿了艾克的咽喉。這特制飛牌最牛的原來不是重量輕,而是質量好,能承受極大的原力。
而輕語作爲箭神射殺暗黑火焰龍的神器,作用不是蓋的,有輕語在,箭神等同單挑一條高階的巨龍。
“你現在回去,必死無疑。”崔銘道:“說實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
艾克果然說謊了,就是他襲擊的北月,北月被Z字圓盤困住,陷入時間錯亂昏迷了過去。艾克用原力枷鎖束縛了北月,将其帶回雲斷崖的家。
原因是艾克想找個配偶,他必須居住在祖安一定時間,這就導緻他不能找一個普通女子過日子,否則那女子活不下去的。艾克本打算離開祖安尋找,沒有想到遇見了北月。心中被北月迷住,上前搭話,還教導北月繞過樹精的地盤。
可能表現太明顯,北月很委婉的說明自己已經心有所屬,清早和艾克告辭,艾克不想放過這機會,偷襲了北月。艾克将北月帶回雲頓崖之前宿營,北月逃跑被艾克發現,被艾克所傷。艾克後悔道歉,北月不理會,自己撕了中衣包裹傷口。
艾克和北月到雲斷崖,艾克不敢用強,北月就是默默無語,給吃的就吃,給喝的就喝,但是絲毫不妥協。大概二十天後,維克找艾克有事,維克和北大師相處很久,經常看北月小時候照片,一眼就看北月有些眼熟,然後一看武器,證明了北月是北大師之女。
維克在帶走北月之前,告訴艾克自己的事。他剛從祖安外回來,在當地土著村莊聽說了一個消息,一個鐵皮女人和一個修行者進入了祖安。在當地人描述鐵皮女人的長相後,維克感覺非常神奇,所以他希望艾克能幫忙,幫他找到這個進入祖安的鐵皮女人。
艾克知道自己不是維克的對手,北月隻能被帶走,但是心中對維克是非常憤怒的,即使維克曾經是他的老師。本着看看鐵皮女人想法,艾克憑借經驗,很快的發現了他們,同時發現了好運姐。
在艾克看來,如果北月是冰的話,那好運姐就是火,于是他也不管維克的任務,直接綁了好運姐回家。沒想到好運姐比北月要難對付的多,一開始就給自己來個絕食,然後逼迫自己同意她的條件才進食。對于自己性格被好運姐利用,艾克是惱火不已,想到沒對北月下手,艾克到現在還在後悔,幾次想用強的,最終好運姐直接從口袋扔出一瓶藥。是治療一種病的藥。不能治療,隻能緩解,這種病是絕症。可以通過性渠道傳播。
艾克知道這種病,這是早年祖安猴子身上攜帶的一種病毒,目前已經成爲三大陸死亡率最高的疾病。即使是修行者也沒辦法,修行者隻能強外,而不能養内。
也就在這時候,崔銘他們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