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南和丁雯都同意這一點,丁雯道:“現在我們怎麽辦?惡毒的方法,殺了沙迦,我們得到線索。善良的方法,我們救沙迦,但是救沙迦很可能要和樹精去拼命。”
崔銘道:“中性點辦法,我們回去找樹精,他告訴我們北月的消息,我們當不知道這件事。讓所有事情回到自然的規律上,一走了之。”丁雯說的是善良的方法嗎?
崔銘繼續道:“惡毒點我們肯定不能幹,你看,丁家你丁雯,我和米小南,大家都不算是死黨,這種情況下,我殺了沙迦,出去後名聲可就毀了。丁雯你殺了沙迦,我們有需要時候也會幫你宣傳。所以殺沙迦肯定不行。”
丁雯汗顔:“我同意你這個結論,但是我不同意你不殺沙迦的理由。”
米小南旁邊道:“崔銘最喜歡簡單粗暴的分析,省時省力。”
排除法就是這樣,首先排除不可能去做的事,如果說是因爲正義等等,還要說服别人,說服自己,畢竟正義這東西在崔銘這邊不太值錢。但是從利益上分析,殺沙迦絕對不行。崔銘道:“我說的中性辦法還是比較靠譜的,就現在來看,樹精也不想惹我們,我們知道這一切後要翻臉,他也不會開心,我們得知北月消息和他沒有任何害處,所以告訴我們消息是最好的選擇。既然他是人類的靈魂,而不是真正的橡樹,我認爲這談判是可以拿下來的。”
米小南道:“善良一點辦法可行度呢?”
崔銘吐出口氣:“善良的辦法就比較麻煩了,沙迦和樹精實力相差太多,和我們也差的不少,這樣一來無法判斷樹精到底有多強。”
丁雯道:“你看,我直接把她腿砍下來行不行?”
“可以。”崔銘問道:“你有辦法止血嗎?你砍過腿嗎?”
丁雯想了一會,道:“我可以學。”
米小南哀歎:“做好人難,做惡人貌似最簡單。”
崔銘微笑:“其實吧,這好人壞人可以一起做嘛。我們呢,可以先撈一些好處,能撈多少就撈多少,然後該翻臉的翻臉,該怎樣就怎樣。其實不是很難,這世界除了向左、向右和直行三種選擇外,還有一種辦法。”
“什麽辦法?”丁雯和米小南好奇問。
“一邊向左開,一邊向右開。”崔銘道:“我還可以直行一會。隻要掌握主動,無所不能。信息是最好的掌握主動手段,隻要雙方信息不對稱,我們就有可乘之機。”
“下一步?”
“救人之前先救己,當然是先達到自己的目的再說。”崔銘道:“小南去收拾營地,我冥想一會,還要琢磨怎麽和樹精好好聊聊。”
……
崔銘冥想,米小南去營地收拾東西,誰讓他跑的快,又能滑翔呢。
丁雯走到裏間,看了一會沙迦,把沙迦上蓋的崔銘衣服拿開,沙迦萬分緊張,蜷成一團:“你、你要幹什麽?”
丁雯脫衣服,脫褲子,沙迦哀求,甚至說了自己腿分不開,崔銘冥想屢次被打斷,怒氣沖沖的進來一看,道:“閉嘴,她是女的。”雖然冥想對環境沒有要求,但是沙迦這哀求聲實在太動人了……自己真是禽獸啊。
沙迦閉嘴了,丁雯把内衣給沙迦穿上,然後是外套,接着把褲子撕裂,套上沙迦的腿:“你自己縫。”
“謝謝。”沙迦感激的流眼淚。
“恩。”丁雯拿起崔銘衣服套上,扣上扣子,走了出去。
崔銘剛冥想回命牌,擡頭一看,險些吐血,丁雯隻穿了一件内褲和自己一件衣服,好吧,自己晚了幾秒吐血,因爲前幾秒沒想到丁雯是女的,這貨連内褲都是四角短褲。丁雯不在意,在洞口邊抱刀一坐:“到你了。”
崔銘站起來,無奈一笑,進入離間,坐在沙迦身邊,拿出北月等人照片:“見過他們嗎?”
沙迦搖頭:“我已經被困了三個多月了。”
崔銘看其腿問:“多嚴重?”
“樹根已經鑽入了大半小腿,這些樹根如同爬山虎一樣,鑽入皮膚,有些就在肉上面生長,朝上爬,而有些刺開肉,朝骨頭位置鑽。我感覺得到距離骨頭很近了,也許三四天,也許半個月。”
“哪來的?”
“山中。”樹精利用樹根的特性,用扭曲魔法連接這山中,第一天,隻是連接了一層皮,很淺,但是沙迦沒有當機立斷,撕開皮肉離開。正常人都不會那麽兇狠,心中有僥幸心态,認爲自己可以處理。三天之後,沙迦狠心想撕開,但是根莖非常牢固,已經紮到山中,盤踞在土層深處的石頭内。
沙迦的魔力有一定的抵抗作用,抑制樹根朝内部突破,怎奈實力差的太多。崔銘聽完,道:“我們可以挖開山石,割斷樹根。但是……别激動,聽我說完。但是我們不能保證你身體内的樹根會怎麽樣。所以最佳方案是你暫時呆着,等我們和樹精談判之後,他如果釋放你,那就可以免除後遺症。要達到這樣目的,我需要知道你布置的魔法陣如何拆卸。”肯定不好拆卸,或者非本人無法拆卸,否則樹精自己就可以做到。
可以确定沙迦是純,不是蠢:“我如果告訴你,你背信怎麽辦?”
看,自己前面一些話給這姑娘留下的印象很差,所以說言多必失,崔銘耐心道:“樹精說知道這位女性,也就是我朋友前進的方向,還可能留了一些線索。條件呢,是拿巨火鳥的頭去交換。樹精并沒有提到你,但是很明顯,一旦巨火鳥死亡,這地方其他火鳥并不會幫助你,你隻能等待死亡,這時候樹精也許會和你交流,要麽死,要麽拆除魔法陣。到時候你一樣沒得選擇。你現在隻能相信我們,我會通過談判首先要獲得我所想知道的事情,其次呢,會和樹精就你問題進行談判。他放過你,我拆卸魔法陣,并且保證不再在他勢力範圍内建設類似魔法陣。這些,需要一個條件,我要知道如何布置魔法陣,這樣我有談判的資本。當然,我也可以隻知道如何拆卸魔法陣,我可以扮豬吃虎,但是成攻率要低一些。沙迦姑娘,我已經非常誠懇的說明,我希望你也能配合和協助我們。但是,有句醜話說在前頭……”
沙迦問:“什麽?”
“這等同是我們幫了你對吧?我本人不想欠别人人情,也不希望别人欠我人情。作爲報答,你需要跟随我們深入祖安,我相信你對祖安無比的了解,特别是一個能和自然共鳴的人。好了,話說回來,出賣你,我們沒有太大好處,如果你答應,我們幫助了你,我們能獲得一位熟悉當地的向導。現在到你決定時候。”崔銘等待一會,見沙迦沉思,道:“我還是先說明我會怎麽做吧,如果你不配合我,我仍舊會和樹精談判,他必須答應我,告知我相應的消息,你們的事我們不會再插手。現在主動權在你,我本人很不希望幫助邪惡。記住,我們是唯一有可能幫助你的人。”
說完,崔銘坐好,靠在一邊,靜靜的等待沙迦的決定,崔銘已經分析很清楚了,他現在已經有把握能拿到自己需要,不需要幫助樹精,也不需要幫助沙迦。但是他爲了幫助沙迦,願意麻煩一些。
聽起來不錯,前提是沙迦認爲崔銘說的這些是實話,有可能樹精許諾了其他的好處呢?樹精知道,即使自己死了,那個魔法陣還會運行。一個魔法陣保護一小塊地方,爲什麽樹精就容納不下呢?沙迦不明白,但是崔銘心中清楚,從進入綠地和樹精談判前後細節可以知道,樹精是一個有強迫症的人,他不容許一根多餘的羽毛,兔子的糞便出現在綠地上,一旦出現,就會立刻清理。反過來說,在方圓百裏的勢力範圍内,有一塊不受他控制的土地,這會讓他寝食難安。
這種想法不理性,但是人本來就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動物,再理性的人也無法避免主觀帶來的憎惡。還是那個老例子,美女壞蛋總是比醜男壞蛋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原諒。
沙迦想好一會,這麽簡單問題想了好一會,其實很簡單一點,崔銘是壞人,你死定了,無論他是不是欺騙了你。沙迦終于點頭:“我同意,我可以教你魔法陣的建設和拆除辦法。”
要一個基礎很爛的人去學魔法陣,本來就是一個超難的工程。丁雯被崔銘拉了進來,但是十秒後敗退,她基礎是不錯,但是對魔法一竅不通,同時她也不喜歡用腦子的事。無奈之下,隻能是崔銘硬背了,一直到米小南回來,崔銘才記住了怎麽建設魔法陣,到了第二天清晨,崔銘才學會怎麽拆卸魔法陣。
有多糟呢?這相當于一個從來沒接觸過異界文字和語言的人,在一個異界人說話中,記錄這些話,并且在需要時候,要用異界的文字準确寫出一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