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額頭流冷汗,不知道,他不熟悉政治,隻知道永恒聯盟成員國各有各的利益,暮光城如果沒有稱霸的心,那麽也不會科技強軍,對付火教菌隊,早就是碾壓。曙光帝國呢?不知道,不知道他們知道不知道。但是崔銘肯定曙光帝國是知道的。
流浪道:“崔銘,你和烏鴉私下有什麽協議?我給你十倍。”
“哈哈,前輩,你開玩笑,我是那種會被人收買的人嗎?”崔銘道:“沒有協議,我是通過和烏鴉聊天,确證了自己的想法。黑科技十有八九存在,比想像的要差,以火教水準要提升科研水平,難以做到。最後一點,某國家是黑科技的創始國。現在有意思了,如果永恒聯盟要調查某國家,那麽火教國家必然感覺到危機,會怎樣呢?我看熱鬧的不怕事大,你們這些國家博弈去吧。”
事實證明崔銘并不是一個短視的人,釋放烏鴉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崔銘認爲是正确的,不釋放烏鴉,殺死烏鴉,會導緻火教内部的團結。也許烏鴉在說謊,但是釋放一個沒了雙臂的烏鴉,崔銘不認爲會給火教增添什麽幫助。
崔銘本不需要烏鴉作證錄像,他可以殺死烏鴉後,将自己猜想和猜測告知流浪。但是崔銘知道,一旦流浪知悉全部,戰争就難以避免了。崔銘不擔心純粹的戰争,因爲火教目前還沒有任何優勢能壓制永恒聯盟,崔銘擔心的是曙光帝國,甚至是暮光城。
這個世界也許需要霸權國家,但是是有限度的,不能有一言堂的霸權國家。世界文化應該是多元化的,矛盾與和睦共存。火教擁有黑科技的傷害力遠遠低于曙光帝國和暮光城擁有黑科技後的傷害力。曙光帝國的人會認爲把武力掌握在自己手上,自己會安全,并且不會濫用,而暮光城自然也會這麽認爲。那麽其他國家呢?
流浪走了,和阿慎、阿卡麗離開了初曉城,艾芙琳專職接送使者将他們送上了客輪。崔銘他們隻送到了别墅外,聽着汽車離開,李青後悔道:“我應該适當用詞。”
“放心吧,流浪不會因爲一些話語開除你。”
“不是,我感覺流浪有些頹廢,感覺他很疲勞。特别你說曙光帝國和黑科技之間關系,還有猜測暮光城知情,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李青轉身,走向别墅道:“他不怕兇狠和強大的對手,但是他沒有精力去應付國家和國家之間的政治。”
丁澤道:“他本獵人,本不需要管那麽多。他是自以爲自己英明。說句難聽的,第一高手名頭給了他榮譽,同時也導緻他迷失了自己的身份。這些年來,他一直利用自己威望和地位幹涉着聯盟内部的事。但是就因爲他的威望和地位,沒人敢勸阻說明。我覺得是好事,最少流浪也會反省一下。”
崔銘道:“這麽說貌似刻薄了點。”
丁澤搖頭,躺沙發,點煙,靠好,道:“古往今來,很多國家是這樣情況。始皇、武帝等等,他們年輕時候非常英明,因此積累了無上的威望。老年犯錯,無人敢糾正,甚至他們不允許别人來糾正。這就是爲什麽一個當權者不能持續當權的原因。這就是爲什麽說個人崇拜是非常不好的。不管怎麽說,火教尴尬了。”
是的,火教尴尬了。流浪肯定将此事告知布馮,後果會怎樣,不知道,永恒聯盟内部肯定要召開緊急會議。如果火教得知永恒聯盟懷疑他們有制造修行者的黑科技,怎麽辦呢?曙光帝國是大方的承認,還是再鬼鬼祟祟的藏着呢?黑科技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呢?這些目前都沒有答應,曙光帝國的态度最爲關鍵。
一直以來,曙光帝國在外交上都是元老會爲主導,現在也不例外。元老會目前和議會、總統發生了權利矛盾,可以肯定總統是不知道黑科技的存在,四年一任,最多兩任的總統沒有必要知道絕對機密的菌事情報。元老會一共九名成員,以三人爲首,其中一位就是金金的父親。多事之秋,曙光帝國也不好過。
李青道:“師弟,你讓北月一個人去祖安?什麽鬼?”
“我最近正在突破一個瓶頸,過幾天就要去石頭山潛心閉關。北月成年人,會照顧自己的。”
“呵呵。”李青幹笑。
“呵呵。”丁澤也幹笑一聲,躺好,閉眼。
“呵呵。”米小南剛學了一句,見崔銘怒視,立刻道:“中午吃什麽?我打電話叫餐。”人矮被欺負!
“火鍋?”崔銘問。
“行。”
……
除了北月不在,小别墅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米小南快樂的收拾,李青總是吃不夠,對食物很挑剔。丁澤懶洋洋的,喜歡趴窩。崔銘有時候會搗鼓點小魔術,有時候聊天,有時候策劃節目,吃完火鍋的下午,崔銘又是一個人在後院草地上玩塔羅牌。
李青到後門,腳一墊,翻身上了晾衣繩:“懶病真會傳染,原來吃飽喝足,我會想着散步,走動,找點事情做。現在一吃飽,我就想躺下睡一覺。”
“丁澤躺槍。”崔銘翻牌。
“師弟,别當我們白癡,北月當然好騙,你什麽情況?”
崔銘道:“我要玩把大的。”
李青一愣:“大的?現在還有大的玩?火教和永恒聯盟的事你不介入,北月父親的事不大,還有什麽大的?”
崔銘道:“師兄,我覺得你是不是去一趟中大陸。”
“怎麽?”
“葉家現在囚禁了豹女,雖然有好運姐跟着,不會亂來,但是說不好有什麽變故。”崔銘道:“我認爲葉家是知道黑科技的,但是在火教半獸人修行者面世後,他們和曙光帝國一樣保持安靜。你說,他們撬開豹女的嘴,一旦知道黑科技的下落,會不會獨自突襲?”
“黑科技到底是人,還是一種儀器,還是一種配方?”
“不清楚。”崔銘把塔羅牌一收:“我去超市采購點食物,準備石頭山閉關用。”
“恩。”
“對了,我說丁澤有點怪,你是不是關心一下。”
“啊?”
崔銘道:“傳聞丁澤原未婚妻葉詩要嫁給曹易。”
李青淡然道:“多大的事,都那麽久了。”
崔銘呵呵一笑:“師兄,你還記得衛薇姐嗎?”
李青想了一會,翻身下來:“我還是找他聊聊吧。”
崔銘出門,等車,上了巴士,朝城内去,到了城内,崔銘下車,轉頭道:“出來。”
人行道上一棵樹中,米小南笑嘻嘻的跳下來:“崔銘,這麽巧。”
“幹嘛?”崔銘捏住米小南的後頸問。
米小南苦着臉道:“李青讓我探聽下你的行蹤。”
“哦。”崔銘放開米小南,走進超市。米小南恬不知恥的跳上購物車,坐靠在裏面。崔銘順手抓下來,放到一邊。
開始購物,米小南跳坐在貨櫃上,始終跟随着崔銘:“崔銘,和我說說呗,爲什麽不和北月去祖安?”
“恩?”崔銘疑問。
米小南道:“丁澤說的,說和北月去祖安,兩人一頂帳篷,孤男寡女,可以幹點好事。李青說,從道義等來講,你應該陪北月去一趟。他們都認爲你不可能這麽不講道理,所以肯定有其他很重要的事。加上你連我們都不告訴……”
崔銘黯然低頭,許久後道:“其實你們都誤會了,是有一些事,但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米小南問:“那是怎麽樣?”
“我不能說,說出來會被你們罵。”
“我米小南保證不罵你,不僅嘴上,還包括心中。崔銘哥你一直是我偶像,真的。是我最好最好朋友。”
崔銘猶豫許久,道:“我和好運姐好上了。”
“什麽……什麽鬼?”米小南震驚:“上次丁澤猜你和好運姐有問題,我們還以爲他扯淡……不會吧,崔銘,你太過份了。”
崔銘頭疼道:“我和好運姐一起去了幽靜城,遇見了蜘蛛,一些事情……這邊事情結束,我想靜靜。我不能陪北月去祖安,萬一按捺不住說出來,雞飛蛋打。我有負罪心,愧疚感。小南,你别問了,别看我氣定神閑,其實我心亂如麻。”
米小南不吭聲,默默跟随崔銘在貨架中穿梭,許久後道:“就娶老婆标準看,好運姐比北月好。”
“胡說。”崔銘一愣。
“真的,北月什麽家務都不會,而且性格很執着,她也許會體貼人,但是從來不會說出來。而且不是我說,你和北月在一起很久了,雙方也有一定的感覺。而她爲了尋找父親,避讓情感,說難聽點,我覺得愛情在她心中地位并不高。”
崔銘驚訝問:“什麽邏輯。”
“電視劇中學的。”米小南道:“妻子,最起碼要善解人意,你勞累一天回家,迎接你笑臉和熱茶,而不是質問和唠叨。北月不唠叨,她就是話太少了。還記得我們五人參加考核賽之前嗎?”
“恩?”
“恩……我要聲明,北月是最好最好的夥伴,朋友之一。但是……你看崔銘你,隻要不是原則底線的事,随便别人愛怎麽玩,怎麽玩。我不知道怎麽說,一句話,北月過于死闆,我絕對不會娶這樣性格女人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