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蔚做個手勢,崔銘點頭,趙蔚輕飄飄的翻了進去,落在衣櫥後面,準備等待時機。
那男子跪地撫摸金金的腳,擡頭看金金:“我願意爲你離婚。”
金金緩神一會,有些驚喜:“真的嗎?”
“真的,我發誓。”
趙蔚歎氣,看,說了要見偶像之前要先打電話,你隻活在偶像的表面,你了解偶像的血型,星座,生肖,出生年月,卻不了解偶像的内心。話說,有幾個金金這樣叛逆期的孩子能知道自己父母的血型,星座和生日呢?
“不。”金金搖頭:“你和尼娜是完美的一對。”
“不是的,我們已經分居五年了,我們的愛情隻是在鏡頭前。”
金金閉眼搖晃下腦袋,昏沉沉的,不知道這酒了還加了什麽東西,原力完全無法驅散進入身體内部的東西。金金手一松,火箭筒落在床上。金金偶像打蛇順竿上,立刻站起來,擁抱金金:“相信我,我會負責的。”
金金眼睛流淌出淚水:“不要騙我。”
“不會,我向月亮起誓。”
金金一股甜蜜笑容上臉,突然感覺一股巨力從後背竄入自己身體,自己懷抱的男人如同被彈簧震開一般,飛出數米,狠狠的砸在牆壁上。自己被男人拉倒,五髒六腑震顫,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時候金金反應極度遲鈍,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人偷襲,也沒有嘗試使用和聚攏原力。然後一條冰冷的鎖鏈套在身體上,金金這時候才意識不太妙,但是原力還在震蕩中,加之自己全身無力,腦袋昏沉沉的,想反抗又提不起勁來,就這麽被原力鎖鎖住了原力。
金金要翻身,看是誰,但是被一張床單蓋住了臉部。趙蔚看向了在地上扭動身體,頗爲痛苦的金金偶像,對崔銘做了個手勢。崔銘一楞,重複手勢。趙蔚很幹脆點頭,沒錯,這種男人可以用需要滅口的理由幹掉。兩個必死理由,一,背叛。二,迷()奸。這種人上審判席,有錢有好律師很容易逃掉法律的懲罰。
崔銘走近男人,趙蔚搖頭,将手中包裹的金金交給崔銘,還是自己來吧,崔銘會殺人,但是不會僞造成意外。崔銘隻見趙蔚走過去,抓起金金偶像到洗手間,布置了一個滑倒腦袋磕在浴缸上的現場。
崔銘苦笑,雖然趙蔚人成了警察,但是辦事中還是存在很重的匪氣。不過對付一些人,趙蔚比艾芙琳要好用的多。作爲初曉城人,更在意是治安,假如趙蔚能正确使用暴力,對初曉城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不過崔銘也知道還有一點原因,早年幫會色乃是大忌,趙蔚從小入行,耳聞目睹很多,也受到了幫會道德觀的影響。說實話,就崔銘看,金金偶像的行爲也非常讓人不恥,死不足惜,他隻是擔心将趙蔚搭進去,爲這種人搭上趙蔚的警界生涯,太不值得,對初曉城來說也是一個損失。
……
崔銘在電話亭撥打小别墅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有意外,接電話是北月。自己和米小南不在,北月就是接電話第三人,至于其他住客,都是客人,客人不會去接主人的電話,除非主人不在或者是主人授意。
“北月,起床尿尿了。”崔銘笑嘻嘻道。
北月性格讓他不會接這種幽默的下一句,但是她也學會了應對:“死哪去了?”
“秘密……讓好運姐接下電話。”
“恩。”北月出門,敲隔壁的門,阿卡麗和好運姐都住二樓,好運姐開門,北月道:“電話。”
好運姐跟随北月到北月房間,掃視一眼:“北月,作爲一個女人,你的房間可以用寒碜來形容……喂,崔銘,是你吧?”
“猜對了,郊外燈塔,我在燈塔頂層。”
“幹嘛?”好運姐下意識看下北月,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莫非是崔銘心中難受,要約自己聊聊?
崔銘道:“金金在這裏。”
“……”好運姐皺眉許久,道:“我馬上過來。”
“好,等你,把電話給北月。”
好運姐把電話給北月,道:“借下車,”
北月将鑰匙給好運姐,接過電話:“喂?”目送好運姐出門。
崔銘道:“是這樣,金金現在在我手上,我很擔心好運姐會放過金金,丁家弗拉也拜托我除掉金金。你讓風來一趟?”
北月低聲回答:“崔銘,你太胡鬧了。人命的事不能被你當成人情。金金結局怎麽樣,由好運姐自己選擇,我很認真的,我們認識開始,我就一直在說你的一個毛病,你太喜歡幫别人做主了。”
“好,知道拉。”崔銘道:“那我先挂了。”
“恩。”
崔銘挂了電話,進入汽車内,趙蔚開車,一路開到了燈塔處,這是崔銘和伊娃翻臉,認識李青的地方,相當的荒涼,不過在夏季的白天倒是相當不錯的野營地。看時間,淩晨四點。
趙蔚把人放在頂層,打手勢交流,目前他們都沒有暴露身份,盡可能的不說話,然後趙蔚拿了普通手铐,将失去原力的金金拷在鐵管上,自己和崔銘離開燈塔。他們回到公路,坐在汽車頂上,看向東方,等待日出。
大約半小時後,好運姐開了北月的汽車出現,停在趙蔚汽車後面,下車,看着兩人關正在吃燒烤,關上車門。好運姐走近,崔銘伸燒烤道:“好運姐,來一串嗎?”這是來燈塔中途,崔銘去買的,理由是趙蔚餓了,實則是趙蔚知道崔銘餓了,但是不想因爲自己肚子餓耽誤正事,于是趙蔚找了個借口。警察生涯多年,趙蔚的觀察力日漸提升,而且也變得非常細心。
好運姐回:“沒刷牙。”看兩人,兩人一點反應沒有,于是轉身走向燈塔。
趙蔚用肩膀撞下崔銘:“喂,殺還是放?”
“其實我後悔了。”崔銘歎氣:“我應該把金金放出來,讓她和好運姐公平決鬥。我突然想到,并不是所有人和我一樣會對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下手。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趙蔚輕笑:“或許你心中不想好運姐殺死金金。”
也許吧,昨天下午衛薇說的一些話對崔銘很有觸動,就好運姐個人發展來看,殺死金金并非好事。但是金金畢竟是好運姐仇恨對象,似乎難以兩全。但是作爲一個聰明人,當然有辦法兩全。第一:好運姐不殺金金。第二:金金會死。第三:金金的死和自己、好運姐等沒有半毛錢的關系。隻要完成以上條件,就能做到兩全。貌似不太可能,但都說了聰明人總會有辦法。
趙蔚吃着燒烤,看塔頂,道:“你剛才請好運姐吃燒烤。”
“怎麽?”
“遞過去是自己啃了兩口的那串。”
“……怎麽?”
趙蔚出現了警察的眼神:“不太合理。”
崔銘不動聲色道:“你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合理嗎?”
“完全不合理。”趙蔚一聽這問題,就很生氣。艾芙琳雖然也沒男朋友,但是人家追的人多,但是看自己,門可羅雀。自己每天上班去自己辦公室,都是懷有驚喜心情去的,會不會突然在辦公室桌子上出現一束花呢?TM的,都沒有,逼的自己每年情人節自己給自己送花,還要打電話向艾芙琳請假,其實就是回家窩着,不開燈,吃着泡面看肥皂劇。不管怎麽樣,趙蔚也是女人,這點虛榮心都沒有,那還叫女人嗎?
崔銘對這個問題進行了安慰,寬慰,趙蔚感覺哪不對勁,突然想起來話題被換了,但這時候好運姐已經下來了,崔銘迎接上去:“怎麽?”如果殺人,要毀屍滅迹的。
“我很憤怒。”好運姐回答。
“怎麽?”
好運姐惱火的一拳頭砸在汽車上:“她竟然不知道我母親是哪一次死的,不知道我母親是誰。”
崔銘問:“那……”
“我沒殺她,我是獵人,不殺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另外,我不想利用流浪給我開的後門,這件事已經破壞了獵人的榮譽。同時我發現她從骨子就是******人格的人,這種人,遲早會再次興風作浪。她忍受不了寂寞、空虛和孤獨,她始終要找點事向别人和自己證明自己的存在。”
“恩,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
“不客氣。”崔銘道:“你先回吧,既然你不殺,我們也要處理一下。”
“處理什麽?”
“放心,我們尊重你的選擇,不會傷害她。”
“恩,我相信你。”好運姐接過崔銘手中一半的大串燒烤,吃着回到自己車上,開車離開。
趙蔚準備借題發問,崔銘道:“備用計劃。”備用計劃是因爲金金的偶像死了,崔銘和趙蔚不想惹麻煩。趙蔚打開後備箱,拿出背包電話撥打曙光帝國使館電話:“金金在郊區燈塔頂層,不要再讓我知道她還在初曉城……我是誰?關你屁事。”挂電話。
PS:歐洲杯開始了,夜晚的歡樂換來白天的疲憊,突然發現自己老了……想當年,想當年自己是辭職看世界杯。真懷念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