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們不是他仇人,隻是有點事情找他,不會有沖突。”崔銘回答:“請你們老大還是重點注意那個女人。”
“好。”司機沒有再說,默默的開車。
汽車開到城郊位置,陡高山是一片山脈的邊緣山峰,修建有石頭階梯,因爲比較陡峭,是年輕人喜歡的登山之處。兩人準備下車,司機給了兩副墨鏡:“遮着點。”這是個人提醒,幹黑活的第一次見這麽明目張膽。
“謝謝。”崔銘和北月接過墨鏡下車。
司機倒車到一邊,點煙,靜靜等待。
陡高山的教堂并非在最高處,而在半山腰以上位置,建設在側面懸崖邊緣。在分岔路位置,一條長滿了雜草的的小路挂了一個牌子:私人領地,非請勿入。牌子上還有個槍斃的圖,代表擅自進入,有可能被射殺,在私人領地,主人有絕對權利。
小路大約三百米,走到盡頭可以看見一棟如同鑲嵌在懸崖内教堂,崔銘贊道:“就這建築水準,這教堂怎麽也得賣一億。”
北月不理會崔銘一億之說,崔銘有些懶的去弄錢,但是絕對不能這麽放過崔銘。教堂是在懸崖對面,看得出本來有一座四米多長的石橋,但是石橋已經倒塌,教堂等同是被隔離了。教堂前是一片雜草,北月縱跳越過深淵,落在雜草上,崔銘也跟随過去。
教堂内沒有任何反應,崔銘低聲道:“距離三十二米。”有個原力波動在教堂内。
北月點頭,前面走,推開了教堂的門,教堂内陰森森的,最終位置是一個神像,面前擺滿了虛拟的蠟燭,是用電池或者電力提供的仿真火苗。這年頭,伴随科技發展,各種騙神的東西也跟随出爐。
在神像的左邊區域,有一排靠牆書架,一個年輕人穿了黑色皮衣,頭發梳成辮子放在身後,正點了蠟燭看書。在桌子上放了兩把手槍,不是現代手槍,而是早年的那種大口徑火藥槍,手槍上刻滿了原神教的文字,手槍散發出淡綠色的原力,一看就知道這兩把手槍不是凡品。
崔銘和北月走到教堂中央站立,年輕人将書合上,拿起手槍插在腰間,走到神像前,轉身看兩人:“你們是誰?”
“我叫崔銘,她叫北月,流浪沒有聯系你嗎?”崔銘問,對方有一定敵意,先拉關系。
“聯系我?怎麽聯系我?爲什麽要聯系我?”年輕人反問,再道:“證件。”
北月拿出聯盟證件,扔了過去,年輕人接住,打開看了一會,合上扔回來,左手離開手槍:“獵人……這邊坐吧。”态度好很多。
北月和崔銘跟随他從側門走出去,是一塊二十平方大小的地方,有野花野草,還有山泉從山上流下來。這邊有張石桌,就在山泉邊。年輕人過去,坐下,用杯子接山泉水,放在桌子上道:“這泉水比什麽茶葉都好,請坐。”
“沒請教?”
“流浪叫我小盧,你們随意。”小盧見兩人坐下來道:“除了流浪,外面人幾乎都不認識我。有什麽事,你們就直接說吧。”
崔銘道:“是這樣的,我們要對付南極女巫,需要一個幫手。”
小盧道:“我爲什麽要幫你們?”
崔銘道:“流浪說可以用典獄長情報交換,請你幫忙。”
“典獄長?”小盧反問。
“交易成立嗎?”
小盧問:“是流浪讓你們用這個條件和我談的?”
“是的,他說你不關心任何事,唯一能請你幫忙就是典獄長。”
“哼,流浪太看輕我了。”小盧道:“我對流浪并不反感,相反還很敬佩他。但是我不喜歡表露個人感情,所以他一直覺得我内心有怨恨。隻要證明你們是流浪的人,這忙我就願意幫。至于典獄長……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我已經沒有興趣複仇,除非他來雷音城。”
“不,他在影島。”崔銘再試探,真沒興趣?
小盧根本不接話,道:“說你們的事吧。我要對付誰,需要怎麽做,對方實力和特點是什麽。”
北月介紹,崔銘頗有興趣看小盧,小盧是撲克牌界俗稱的撲克臉。在撲克牌大賽中,撲克臉是褒義詞,對手無法從他表情中得知任何信息。當然,現在很多女性注射肉毒杆菌,也把自己制造出撲克臉,以掩飾自己的真實年齡。小盧屬于實幹派,不喜歡廢話,也許是因爲刑警的經曆,也許是因爲喪妻之痛,也許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
但是小盧善于傾聽,北月在介紹時候,有一些廢話,小盧沒有任何不耐煩。等北月說完,小盧沉思一會:“就你們描述來看,如果在南極,我可能不會是女巫對手,但是在這裏,我有一定把握。如果加上蒙多,恐怕我能力有限。”
“你了解蒙多?”
“我年輕時候……不對,早年是雷音城的刑警,曾經因爲一起案件前往西南地帶,尋找一種毒藥。我們和蒙多在毒沼附近交了一次手。蒙多有幾個特性,很難被殺死,他的肌肉是可再生的,他把自己身體改造過,非常強壯。他原力當量非常強,我們普通修行者身體原因,能使用的原力數值有上限,他比這上限高的多。這原力當量主要用于護體,他攻敵手段是十二口手術刀,外界一直說他有一把匕首,能投擲能近戰,完全是猜測。”
小盧介紹:“十二口手術刀都帶有不同的病毒,混合了黑暗原力,投擲的速度非常快,很難閃避。一旦被擊中,會被鋒利的手術刀切破原力護體,本體感染病毒。有很多種病毒,能讓人麻痹,能讓人腐爛等等。”
北月問:“那你?”
“我不是一個人,我和我的妻子一起去的。”
“你妻子是修行者?”
“是,不過實力比較一般。但是我們都擁有一個聖光淨化的能力,所以蒙多的手術刀病毒對我們作用不大。我感染病毒後,我妻子就用聖光驅散,反之亦然。我們打了很久,最少半個小時,當我發現他再生原力能修複我制造的傷害後,明智的撤退。他也放棄了追擊,因爲我們給他帶來足夠多的痛苦。”
崔銘道:“蒙多由我們來對付,你能對付女巫嗎?”
小盧回答:“連你們都不了解女巫的全部能力,我不能誇海口,既然流浪認爲我能對付,我想我應該能對付。不過……你們對付蒙多,我并不看好。假設我們三人對抗兩人,我和女巫戰鬥,不可能分心爲你們淨化。一旦感染病毒,你們就必須撤出戰場,用冥來驅散病毒。”
崔銘道:“雖然沒必勝信心,但是還有一些把握。即使我們擋不住蒙多,你也可以撤離。”
“可以。”小盧問:“什麽時候?”
“不清楚,大概十天之内。”
小盧問:“你們住哪?”
“車站小旅館。”
“我晚上去找你們。”說罷,站起來,這是逐客令,他一句廢話沒說,事情說完也沒打算和兩人聊天,就送客。
“好。”崔銘和北月識時務站起來,求人幫忙,态度要好。
……
小盧會不會來呢?崔銘很有把握和自信,他又恢複了自信,應該說,被女巫打擊,他仍舊保持自信。他知道自己失敗的原因,不會把這份沉重強加在自己身上。而北月即使因爲女巫島險些團滅,但是對崔銘始終保持信任。
晚上九點,旅店一名服務員敲門,崔銘開門,服務員在就在門口,低聲道:“有位姓盧的人找你們。”
“請他上來。”
“好。”
“對了,給他開個房間。”
一分鍾後,小盧到了,敲門,門虛掩,崔銘開門,請小盧進入旅館,小盧不喜歡廢話,崔銘也順着性格,拿出了女巫的畫像,并且介紹了自己的計劃和目前的布置。小盧仔細的看着女巫畫像,道:“應該沒問題,如果你的假設是成立的,女巫和蒙多去了西大陸西南,女巫肯定會來雷音城。從衣裝打扮可以看出來,她對穿着很講究。她性格呢?自大嗎?”
崔銘慚愧:“說起來丢人,我們一招被制。”
“沒什麽丢人,在南極和土著過招,意料之中的事。如同幽靜城和魔法師過招,他們擁有極強的魔力增幅,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魔法陣。”小盧放下畫像:“我記下了,我就住隔壁,需要我的時候就說一句,這十天,我不會離開房間。”
“麻煩你了。”
“客氣。”小盧走到門口,回頭問:“流浪身體怎麽樣?”
“很好。”
“哦!”
崔銘道:“稱呼你小盧還是遊俠?”
“小盧。”
“小盧,那……典獄長也是我仇人,如果我需要幫忙……”
“盡管找我。”小盧點頭,離開房間,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