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問:“錢的作用是最重要的?”
“都很重要。”趙蔚想了一會回答:“偵查很重要,對方五人集合埋伏,或者偷襲,還能将計就計反偷襲。錢當然也重要,沒錢連塔都買不起,阻擋不住對方前進。細節上的戰術配合,犧牲選擇等等。有時候選擇非常快,一秒兩秒,根本來不及說話,你就必須做出選擇,否則全軍覆沒。”
“這麽難?”北月有些心虛,聽趙蔚介紹,隊長是直接關系到比賽的輸赢的。
趙蔚扔給丁澤一根煙,自己點上,指錄像,道:“你看這紅隊隊長和XX一樣,對方放棄兩處任務點,自己隊伍找不到他們的人,竟然不加以防備,反而抱團破塔,結果被人抄了後路的塔,直取基地。”
崔銘反對道:“我不同意,這紅隊隊長沒有問題,隊長依靠指揮進行區域作戰,協調的非常好,始終進退有度,一直處于優勢。這是一種選擇,你并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麽,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選擇最高收益的打法。我不知道結果,但是我不理解這位隊長爲什麽會輸。就目前看,如趙蔚你所說,紅隊抱團拔牙,而藍隊抱團潛過攻擊後路塔。你們看這距離,除非紅隊發現藍隊抄後路,然後自亂陣腳。否則他們有時間上的優勢,隊長肯定猜測過對方會抄後,并且計算過抄後所需要的時間。”
“你看紅隊在攻擊塔防前,将隊伍拉成蛇形,這就是預防自己的人還沒有到達塔防時候,藍隊的人已經到達後路塔防。最差的情況是紅隊和藍隊一起到達對方塔防。”崔銘繼續道:“紅隊前期有金錢上優勢,他們持有寶物比藍隊高一個檔次,必然是他們先破藍隊基地。”
趙蔚定住錄像,笑看崔銘:“聰明人,結果是紅隊輸了,你給我個理由。”
崔銘一指錄像:“我們剛才是說隊長的問題,紅隊必勝。但是紅隊這女人有問題。”
北月不解問:“這女人是紅隊核心,爲什麽會有問題?”
“這女人不會是核心,她核心的原因是她連續多次單殺藍隊隊員,導緻她手上金錢超過其他四名隊員的總和,金錢是很重要,可以購買寶貝,讓自己實力成倍增長。”崔銘道:“結果是藍隊赢的話,那就是她出問題。比如北月和李青你們,你們就算腦袋被門夾了……”
李青微笑捏拳頭道:“師弟,有更優美的詞彙。”
“哈哈,師兄……比如你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不引誘塔防攻擊士兵,而是直接頂住塔防的火力,沒問題,你們頂得住。就算你們傻乎乎一直在火力圈内發呆,你們兩人都挂了,也沒問題。因爲刺刀見紅時候,勇者勝。這時候就需要丁澤,破壞力巨大的丁澤。反過來說,丁澤如果失誤陣亡,那對隊伍來說将是緻命的。”崔銘說完看趙蔚,想知道自己分析對錯。
趙蔚不想說話,放錄像,果然如崔銘預料那樣,紅隊那女子出現了一個巨大失誤,因爲着急的緣故,依仗寶貝趕路,被藍隊一名刺客埋伏,一擊緻命。結果造成紅隊拆塔無力,藍隊進展快速,最後藍隊比紅隊快一步毀滅了紅隊的基地。
崔銘朝趙蔚得意一笑,趙蔚險些一把将崔銘腦袋砸在茶幾上,丁澤在一邊無視兩人表情,問:“崔銘,就你看,這女人是不是間諜?”
崔銘坐好,回答:“理論上應該不會,她趕路急而中招是因爲她在隊伍中的定位,她本就是定位爲可犧牲的偵察兵身份,踩雷身份。但是這次比賽,很意外的連續單殺得手,造成經濟上巨大優勢後,在寶貝增強下,實力也超過了所有隊友,成爲了隊伍的核心。我不覺得藍隊心機有這麽深,如果這女人真是間諜,老老實實的做自己事,漏過一些東西就好。”
丁澤點頭:“我和你想的一樣,如果爲自己城邦領土而戰,還出現間諜,實在說不過去。”
這場比賽結束了,紅隊1:2輸掉了比賽,鏡頭還在,崔銘道:“我得收回我剛才說的話,這個隊伍不合格。”
李青同意:“不可否認是這女人巨大失誤,但是聽這隊長責備,是将黑鍋全部砸在她身上了。即使是事實,作爲隊長,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太好,隊伍言語甚至間接的表示這女人和藍隊有勾結。這指控罪名很大。”
北月:“叛國罪,願意代表城邦出戰的人,都是具備相當榮譽感的修行者。第一次電視轉播,因爲她丢失了一個島嶼,還有這個島嶼的專屬經濟區,這完全是找替罪羊的感覺,政客們爲了推卸責任,對于必須解決又難以解決的問題,他們利用了競技來尋找替罪羊。島嶼的丢失和政客們沒有任何關系了,隻和競技隊伍有關系。”
丁澤道:“也不能全怪紅隊隊長,他背不起這個黑鍋。媒體的指責,民衆的憤怒,遺臭萬年。最糟糕的是,這島嶼的争議已經結束,沒有翻盤的可能,沒有第二次機會。這比賽過于殘忍了。”
北月同意:“我還很天真想和市政廳商議,幫忙打一次比賽。現在看來,比賽結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趙蔚坐地毯,靠牆壁,滿不在乎道:“我上船回初曉城前,那女人在看了本城邦送達的第一份早報後自殺了。”
“自殺?”李青反問一句,若有所思道:“如果是這樣,恐怕很少會有修行者願意爲城邦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