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這一行不熟,聽崔銘這麽說,開始四處尋找,不一會,北月從二樓卧室拿了一封信下來,大家聚攏,北月打開信封念道:“想知道真相,今天晚上十一點,黑短發姓崔的人,到墨陽農莊來見我。”
崔銘一聽,臉色陰晴不定,見大家看向自己,皺眉許久:“應該不是。”
“什麽叫應該不是?”
崔銘考慮一會,終于還是開口:“大家都知道我童年時候在盜賊團度過,有幾點可能不知道,第一點,盜賊團是被我出賣的。第二點,盜賊團有幕後的老闆,代号叫博士,博士勢力遍及西大陸、東大陸和中大陸,他控制了幾十個幫會。還涉及人口買賣,軍火交易等。盜賊團流浪的路線都是他制定好的,同時我們那一批小孩都是他提供給盜賊團的。我沒見過博士,但是盜賊團的頭目,就是我幹爹非常害怕他,他說他甯可死,也不敢背叛博士。我剛才懷疑十多年後,博士知道是我出賣了盜賊團,但是轉念一想,博士不至于記得住盜賊團,還追查十多年的事給盜賊團一個公道完全不合情理。從這書信可以看出,這人應該帶了私人感情寫這封信,我讀過博士給老大的信,口吻完全不一樣。”
李青回答:“不可能是博士,就算人家知道是你出賣的盜賊團,也不會有興趣和你計較。要計較,十幾年前就動手了。我認爲現在就算當面和他談起,他也早忘記盜賊團的存在。”
北月問:“爲什麽點名崔銘?”
李青想了一會:“會不會是伊娃的誘殺?”
這個推測相當符合清理,制造一個混亂現場,吊起大家胃口。然後約崔銘單獨見面,再襲擊崔銘。
崔銘道:“我們必須反其道而行。”
“恩?”
崔銘道:“我推測沒錯,他留下了書信,然後約見。顯然搬空我們的房子對他來說,他并不認爲是勝利。所以單獨約見必然還要增強自己的地位。也就是說,他想見我們的欲望很高。如果我不去,他不僅不會罷休,而且還會主動找上我。”
丁澤難以置信:“可能嗎?”
崔銘攤手:“可能,幫會型的罪犯,沒有腦子的。他們習慣了恃強淩弱,總以爲自己掌握着主動權,其他人要聽從吩咐。如果有人反抗,他們會殺雞儆猴,用超過利益的代價讓這人後悔,以達到震懾他人的目的。我不聽他的,他反而會來找我。老闆,放心,三天之内,我讓他吃什麽吐什麽。”
李青問:“萬一是伊娃呢?”
崔銘認真看信:“我認爲伊娃的口吻不會這樣,伊娃更爲優雅,這人更爲暴躁。但是也不排除是伊娃可能。”事關性命,1%的可能都得考慮進去。
李青問:“怎麽布置?”
“請君入甕,關門捉賊……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最好花點錢,重新購買生活用品。老闆,你看?”
北月道:“既然你有把握,你安排就好。”
……
有錢好辦事,北月資金很充裕,去銀行一趟提錢,然後大家分開購買東西,傍晚時候,一套新的家庭設施已經完善,每人購買一套換洗的衣服,重新入住,和被竊之前沒有太大區别。
第二天中午,大家吃午飯時候,城内快件郵差送來一份邀請函,是市政廳發出的邀請函,邀請四人參加市政廳晚上七點開始的宴會,以感謝這次運輸糧食大家所做的貢獻。同時,城主要和四人在八點到八點半進行會談。作爲城主,當然是知道101特殊部門和修行者存在的。
傍晚六點左右,四人很随意的穿着,上了出租車,朝市政廳去。
傍晚七點,一輛警車和一輛貨車停在小别墅前,警車下來一位女警,帽子壓的很低,站立在一邊,偶爾和鄰居們交談幾句,隻說是公務。貨車上下來八名大漢,進入小别墅開始搬運東西。
一名鄰居感覺不太對,打電話報警,十分鍾後一輛警車到達,女警和兩名巡警說了幾句,一起進入小别墅,大約兩分鍾後,巡警出小别墅,和女警握手告辭。
半個小時後,貨車開走,女警上警車,開車,拿起對講機問:“他們還在嗎?”
“姓崔的七點就不見了。”
“我知道,他在附近,搭乘出租車跟蹤我。”女警道:“盯住其他三人就可以,有情況通過對講機接力報告。”
“明白。”
女警開車,不快不慢的朝城外開,一輛出租車不遠不近的跟随,這段路汽車很少。半個小時後,女警一拐,警車開向一個甘蔗農場,一棟主建築物,旁邊還有一個老式的大風車。
警車到了農場建築處停車,女警下車,推開農場主建築的門,客廳内有四個人,兩個壯小夥,一對中年夫妻,他們是這農場的主人,壯小夥是農場的雇工。他們被結實的捆綁在椅子上,口被膠布封上。女警視若無睹,從廚房櫃子拿了一瓶烈酒,兩個杯子出門,在農場外的石桌邊石椅坐下,給杯子倒上烈酒,道:“不用藏了,出來吧。”
崔銘從風車處出來,走向女警,呵呵一笑:“真沒有想到是修行者。膽子夠大的,在洗劫時候用滅,開車過來慢慢恢複原力。”
“所以你一直覺得我隻是小喽啰,要跟蹤找我的老大,是吧?”女警把帽子拿掉,露出一頭紅發,紅發一縷劉海遮住一隻眼睛,露出的左眼下方臉部,有個羅馬數字六。加之緊身的警服,身高一米七多,骨骼強壯,看上去頗爲霸氣。女警一口氣把酒喝掉,杯子在石桌一放,自己添酒,道:“坐吧,你沒有勝算,不用想七想八。”
崔銘輕歎口氣,人新被人欺,坐下,問:“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我也不認識你。”女警掏出一根煙點燃,吹出一口煙霧噴在崔銘臉上。
崔銘呵呵一笑:“那,爲什麽,那什麽,你懂得?”
“因爲你的話太多。”女警凝視崔銘:“禍從口出,說一些話時候,要想到後果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