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銘明顯是個雛鳥,血氣噴張,有些喘不過氣,可恨這香豔旅途太短了一點,不過四十分鍾,出租車就到達了郊外海邊燈塔。伊娃付了車錢,牽崔銘的手到燈塔前,仰頭看燈塔:“紳士,能抱我上去嗎?”
“當然可以。”崔銘公主抱抱起了伊娃,進入燈塔之中,伊娃兩片香唇貼上了崔銘的雙唇,崔銘熱血沸騰,手要摸索而入。
伊娃抓了崔銘手,帶了幾分暗示道:“上面風景更好看。”
上面的風景确實不錯,可以眺望海平線。側面一座不大的破敗寺廟就在兩裏之外,兩人并排站立在頂部,海風吹拂,愛意綿綿。崔銘視線轉向寺廟問:“伊娃,你知道這座寺廟的曆史嗎?”
“曆史?”伊娃對曆史興趣不大。
“這座寺廟名爲鎮海寺,傳說在很久以前,一條白蛇和一條青蛇禍害初曉鎮,蠱惑人心。恰逢一位遊方和尚到此,經過一番苦戰,終于是打敗了白蛇和青蛇,将他們鎮壓在塔下。”一輛甲殼蟲汽車出現在燈塔附近的道路上,朝燈塔開來。崔銘一指旁邊:“你向左邊走五步,可以看見那座塔在太陽照射下,有青白兩道霧氣籠罩。”
“這麽神奇?”伊娃頗爲驚訝,向左邊走了五步,凝目一看:“沒有啊。”
崔銘呵呵一笑:“再見。”
說罷,跳出燈塔,伊娃大驚,一道毒刺飛向崔銘,但崔銘先手,毒刺落空。伊娃伸頭一看,一張撲克牌飛來,在伊娃臉部切割而過。伊娃大怒,縱跳而出,一條鞭形毒刺無限生長卷向落地的崔銘。
崔銘黑牌在手:“借刀殺人。”輪盤之後,獲得特殊牌機率大增,不過弊病是舍棄了對目标牌的追求。眼看毒刺鞭即将卷到崔銘,突然倒轉,飛向伊娃将伊娃捆個結實,無數原力制造的毒刺刺入伊娃體内,即使是鞭子的主人,伊娃也忍不住痛苦的嚎叫一聲。
“你死定了。”伊娃雙眼閃耀藍光,崔銘不知道這用黑暗原力使用出來的技能稱呼爲痛苦之刺,被攻擊的對象越是痛苦,伊娃所獲得的力量就越大。
“誰死還不一定呢,用燕子水來迷惑我,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崔銘淡然一笑,翻上沙灘,距離甲殼蟲隻有四十米,甲殼蟲停車,崔銘悠悠看着追來的伊娃,一指伊娃:“今天哥教你什麽叫群毆。”
甲殼蟲門開了,一名牛仔打扮的大叔走了出來,手上拿了一把來複槍,問:“群毆?是不是二打一?”
“等等。”崔銘忙叫停,劇本拿錯了吧?甲殼蟲内應該走出來北月和丁澤才對。自己早就知道不對了,龍舌蘭酒上來,喝出了淡淡的燕子水味道,很快伊娃就開始勾引自己。作爲一個新人,這時候保持了謙虛的态度。同時崔銘對伊娃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藥手段頗爲心驚。
爲什麽要在龍舌蘭酒中加入迷惑男女****的燕子水?因爲教授,一喝出燕子水,崔銘就得出了無數個結論,比如伊娃肯定不是教授的女兒,伊娃對教授不懷好意。很快伊娃拿出了紙條,崔銘一看地址心中大叫不好,這死女人十有八九要殺人滅口。
崔銘判斷形勢,自己肯定不會是這女人的對手,根本就不了解她。伊娃也不想在鬧市區動手,免得驚動了艾芙琳還有三個老頭,甚至可能變成原力聯盟的通緝對象。所以用燕子水和女色想将自己騙到偏僻的地方再下手。
崔銘将計就計,讓伊娃認爲自己入套,将紙條偷走,神不知鬼不覺的寫下了北月事務所的電話号碼。在兌換籌碼時候,将紙條和籌碼一起交給了兌換籌碼的工作人員。接下來就是要拖延時間,崔銘有信心,北月事務所就在城邊,隻要接到電話,二十分鍾就可以到達燈塔,自己尋找機會脫身,聯手三打一,将這死女人做掉。
爲了拖延時間,崔銘編造了鎮海寺的傳說,說到一半,看見了甲殼蟲出現,以青白奇幻現象騙開伊娃,自己越塔而出。
所有一切都沒錯,事實上就是崔銘想的那樣。當伊娃發現崔銘是個新人時候,就決定從崔銘口中套取教授的信息,因爲教授最喜歡記錄觀察新人們的成長,所以崔銘不可能不認識教授。在崔銘否認認識教授時,伊娃知道必須除掉崔銘,殺人滅口。她并不在乎在鬧市區動手,一擊緻命她還是有把握的。但是能少惹麻煩當然比較好,于是下了燕子水,用美色蠱惑了崔銘,伊娃本身也享受這個過程,她最喜歡在獵物感覺最安全,最幸福,最溫馨的時候,突然出手,形成大逆轉。面對一個無處可逃的獵物,她也盡可能的享受戲耍的過程,她甚至考慮可以和崔銘在燈塔上交歡一次,在即将結束時刻結束崔銘的性命,欣賞着崔銘的表情從幸福到痛苦,最後到絕望的變化。
崔銘從小混在市井,和盜竊團四處流浪,本應該注意到一個細節:燕子水是怎麽被加入到龍舌蘭酒中。但是畢竟年輕,沒經曆過男女之事,伊娃若有若無的細節動作,微露的胸溝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并沒有在這個細節上多琢磨。
現在一看這位牛仔大叔端了變化系的散彈槍出場,崔銘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這死女人竟然還有同夥。不用說了,紙條十有八九被他攔截了下來。
“哈哈。”崔銘幹笑兩聲,道:“我突然想起來,我認識教授。”
伊娃殺氣騰騰的看着崔銘:“認識你也去死吧,隻有死人能占我便宜。”
牛仔大叔一個原地沖刺,如風一般出現在崔銘面前,舉手阻止了伊娃的攻擊:“伊娃,不要在意小節。”
崔銘不滿,自己不是傻瓜,不要在意小節的意思就是:等我們拿到教授信息,再把自己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