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揮灑在想入非非韻味的房間裏。銀色的月輝是房間内唯一的光線,看在王老虎眼中,它實而不浮,華而不耀,淡雅而绮麗,就像這間房子的主人。
這不是王老虎第一次來到葉思然的閨房,但這一次讓他生出了罕有的緊張。葉思然打開房門後,就盈盈款款的坐在床上,背對月光的身影映出淺淺的陰影,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葉青旋微微垂着頭,她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投射在王老虎眼簾的身影是多麽動人。和夜色融合在一起,就仿佛神話中的暗夜女神,高貴、神秘、在徐徐清寒中,萦繞着勾人心魄的動人。
王老虎站在床邊,那雙砸扁過無數腦袋的大手,此刻卻顯得極爲多餘。因爲他不清楚該把手放在何處。不管是背在身後,還是随意垂在身側,都顯得别扭之極。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對望着,誰都沒有率先開口。房間内的氣氛,讓王老虎老臉微紅,有點尴尬。自己的拘束,讓王老虎很不滿意。
暗罵了自己一聲:“這種事要怕也該女人怕,我堂堂大老爺們,有什麽心怯場的!”眼瞅着兩人僵着也不是辦法,更何況心頭已經熊熊燃起的邪火早就一發不可收拾。在欲念的簇擁下,王老虎的膽氣瞬間壯了無數倍。他用眼角的餘光悄悄打量着葉思然。發現她隻是很優雅的坐在那裏,雖然全身隐藏在陰影中,但睡衣下傾出的線條優美地小腿。還是在輕輕的顫動着。很明顯,葉思然的拘謹與不安,比之剛才的他要強烈很多。
見葉思然開始緊張,王老虎反而徹底陷入了平靜。精神奕奕的大腦裏展開了無數的暧昧绮旋的幻想。不用說,今天肯定有門。自感即将告别處男之身的王老虎,顯然誤解了葉思然邀請自己入房的目地,充斥在心中翻滾肆虐的邪火,讓他不經大腦的冒出了一句:
“不用緊張,女人嘛。都有這麽一次。嘿嘿!甭看我人高馬大,其實啊!我是個很溫柔地人,隻要……這個……恩……那個……隻要試過一次就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葉思然疑惑的擡起頭,瞅了他一眼。
有點不解地問道:
“你幹嘛脫襯衫啊?”
“比較涼快!”
“那也不用把褲子也脫了吧?”
“皮帶太緊,肚子漲!”
思緒被不良沖動主導,王老虎嘴巴勉強應付着。說起來也真是的。女人啊女人,幹嘛總喜歡明知故問呢?難道是矜持神作書吧樂,或者因爲害怕想緩解緊張。
沒錯,肯定是這樣。這樣以來,不該逼的太緊了。王老虎把腰帶松了兩個扣,沒有直接脫下褲子。既然葉思然想玩矜持,自己若太猴急豈不落了下乘。想到這裏,王老虎向床邊走了兩步。
就先從拉近彼此地距離,神作書吧爲開端吧!
哪知王老虎的舉動,竟引的葉思然慌張的猛往後挪。直到快挪到床另一側的邊緣時。她才停住。
“你,你想啥呢?給我保持距離,不準靠近!”
葉思然出人意料的舉動。讓王老虎有點不痛快。心道:你深更半夜,讓一個男人進自己的閨房。還能幹嘛?現在事到臨頭了後悔啦?要是後悔你早先也别穿着的那麽性感啊!葉思然既然表現出了拒絕的意思,王老虎也不是委曲求全的人,直接将心情表現在臉上;幾秒鍾後,王老虎地火氣突然煙消雲散了。
說起來自己想當孩子她爸,現在才剛有點征兆,就想把孩子她媽一口吞了,是不是有點太不厚道?
要收斂,不能這麽猴急,就算av裏幹那事,不是還要先調情嗎?
意識到還有點緩沖時間,才會告别處男生涯,王老虎不由覺得怅然若失,又感到松了口氣。可是眨眼之後,王老虎忽然意識到,他把葉思然邀請自己的意思完全想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因爲剛才地舉動,葉思然審視了一下穿着,當她發現自己竟然穿着睡衣時,那張白皙的臉頰,随即染上淺淺地紅霞。
事實上,今晚她和王老虎一樣,都失眠了。早些時候,葉思然在床上翻來覆去,陷入了艱難的抉擇。
自從父親被暗殺後,有
的秘密和父親的研究,葉思然用纖弱的肩膀已經抗了其實,從她把王老虎視神作書吧依靠的那一刻,已經想對王老虎坦白一切。
之所以一直沒有開口,是因爲她心中的顧慮實在太重了。
她所背負的,不是普通女人那點情愛恩怨的小隐私。它事關很多人的生命,甚至嚴重到僅是知情就無法逃避後果的程度。這絕不是葉思然對王老虎抱有懷疑。而是她一直覺得,如果貿然的告訴王老虎,實在太過自私。而且,這裏面還包含着女人的私心——對王老虎的情愫,早就紮下了茁壯的根系。她很害怕,王老虎獲悉這個秘密後,會因爲懼怕危險而離開她。
在失去了父親後,王老虎是唯一闖入她心扉的人。她自問,自己絕對無法再次承受,至愛離開的打擊。
但這究竟是懦弱還是獨占欲神作書吧樂呢?
當王老虎在電視上,袒露了他對自己的心聲後。葉思然也第一次質疑起她對王老虎的感情。王老虎的率性真誠,逐漸沖談着她當初的利用與算計。在王老虎被綁架後,生死不明的那段時間,葉思然終于發現,自己早就離不開這個強壯的男人了。
每天醒來後,看到的那張憨厚中透着邪邪壞笑的大臉,不知從何時已經成爲她無法割舍執念。一想起這些,葉思然的心裏就暖洋洋的:那種感覺很舒服,更讓她心醉。因爲王老虎隻是王老虎,隻屬于自己,是隻爲自己而敞開胸懷的男人。
但真的是這樣嗎?
葉思然心裏開始懷疑這一點,但懷疑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直到王老虎在電視中,說出了那段可以稱之爲誓言的話。
“我早就有我所愛的女人了,我會保護她,不惜付出生命。或許一開始,那僅僅是朦朦中本能欲望迸發出的好感,但是現在我明白了,那是真正的愛。我發誓,在我化爲塵埃之前,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因爲她,讓我的生命第一次感到了意義的存在。”
這段話猶如洪鍾,一遍又一遍的響徹在葉思然的腦海裏。那是葉思然第一次看到,孔武有力的王老虎露出如此情深至重的表情。
雖然僅僅是在電視中,但葉思然相信,王老虎說這些的話的時候沒有一絲虛假。那是他的真心話。
其實,他一直在履行着自己的誓約。
身爲私家偵探,王老虎的瞞着她幾次涉險,葉思然早就發現了。
她僅僅是沒說,不代表她不明白。
當初葉思然一直認爲,保守這個秘密是爲了王老虎好。但仔細想來,那何嘗不是一種自私呢?
隻要自己沒有離開他,他注定會因爲自己,而攪進這談深不見底的混水。葉思然很清楚自己不是個默默付出而不求回報的聖女。她隻是很普通的小女人,有着女人特有的自私,也有着女人獨有的敏感和脆弱。
即便明知自己待在王老虎身邊,會爲他引來無數的紛亂;但要她無聲的離開王老虎,她,實在辦不到。
“思然,在想什麽呢?”
終于,王老虎的聲音将葉思然混亂的思緒拖回了現實。
“與其都是自私,就讓自私坦誠一點吧!”葉思然回眸淡淡一笑,深情的回望着王老虎,過了很久才輕輕的說:“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但在我說之前,我告訴先告訴你,這個秘密很危險。絕不是形容或比喻,就像字面上的意思,它非常非常的危險。”
這短短的一句話,幾乎消耗掉了葉思然所有的力氣,說完之後,她感覺全身都空蕩蕩的;但同樣,她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聞得此言,王老虎眼中邪光盡收,那張少有正色的臉上,凝現出罕有的慎重。
“是關于萌萌麽?”
“你怎麽會知道?”葉思然微微一驚,不過她掩飾的很好,外表并沒有顯得太吃驚。
王老虎淡然的笑着回答:
“因爲我并不傻,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又怎麽可能發燒超過呢?如果僅僅是工神作書吧原因惹上的仇家,爲了殺掉你,又怎麽會去請專業的狙擊手呢?”
王老虎說道這裏頓住了。過了片刻,凝重的接着說道:
“萌萌,她不是人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