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後,王老虎與李绫子在第二天,即被荷槍實彈的恐怖分子,押進一個經過特殊加固的小型集裝箱内。在集裝箱搖搖晃晃中,兩人隻能從集裝箱的搖晃頻率,以及外面依稀傳來的聲音中判斷,集裝箱從船上卸下後被安放在一輛大型卡車上。
而後,大約經過了十幾個小時颠簸,他倆被人從集裝箱中押出,關進了一處陰暗無光的地下監獄。
本來王老虎以爲,自己會被關押在荒蕪山區的某個山洞中;就算關押在監牢中,估計也是沙石岩土構成的簡易監獄。當他在牢房中,被解開蒙着眼睛的黑布時,映入眼簾的情境讓他大感意外。
很明顯,這是一間由鋼筋混凝土建造的監獄。狹小的牢房距離天花闆隻有一米四高,讓人直不起腰。牢房内沒有任何窗戶,鐵門是七根粗如兒臂的鋼柱焊接而成。透過門看過去,走廊中沒有任何***。反觀牢房裏,除了一個馬桶和一張床外,空空如野。
這讓王老虎想起了,當傭兵時,曾經聽隊友說起的某些政府特種監獄。剛才他被蒙住了雙眼,但王老虎通過聽覺和自己移動的腳步的次數,還是大緻判斷出了監獄的大緻構造。
從集裝箱中被押解下來開始,他大約走了三十米,而後黑布中隐約的光影變化中,他判斷自己步入了監獄……此時推測,自己應該在監獄的第三層。從這裏到樓梯口大約四十五米,期間一共經過了三道鐵閘門。
王老虎撫着額頭斜靠在床上,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好嚴密的監獄,這幫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就算無人看守,隻要關進了這樣的監獄,想逃出去不比登天簡單多少。更何況外面情況,有多少守衛都一無所知。将獲得的線索稍加分析,王老虎立刻放棄了逃離的念頭。
李绫子被關押在隔壁的監獄。時間的概念在漆黑壓抑的環境中,早就成了次要問題。王老虎和李绫子隻能通過送飯的次數。依稀判斷出大緻流逝了多少時間。至于夥食,遠比想象中要差地多。送來的面包在炎熱的天氣裏,都帶着濃濃的馊味。
還好幼年時比這更惡劣地環境,王老虎都經曆過。對他來說隻要可以填飽肚子。他就吃的下去;讓王老虎感到吃驚的是,關在隔壁的李绫子,同樣沒有對食物神作書吧出絲毫抱怨。
王老虎一直以爲,成長在大富之家地李绫子。從小錦衣玉食習慣了,根本受不了這種苦。現在看來,他似乎小看了李绫子。
密閉陰暗的環境,對人的精神折磨極爲可怕。很容易讓普通人精神崩潰,幸虧兩人的意志遠超常人地堅韌,倒沒有因此出現什麽精神問題。時間就這樣過了五天。或者六天……讓人疑惑不解的是。将王老虎和李绫子關閉進這間牢房後。恐怖份子好似将兩人遺忘了一般。即沒有嚴刑逼供,甚至連詢問都沒有。就這麽一直撂在那裏,不聞不問。
“喂!”将幹面包塞進嘴裏,又灌了兩口水,王老虎敲了敲牆壁,隔着牆對另一間牢房中的李绫子問道:“醒着嗎?”
“恩!”或許是共處患難,淡化了彼此間地隔閡,李绫子沒有像當初那麽排斥王老虎。她反問道:“難道就一直把我們關着?他們究竟有什麽目地?”
同樣地問題,李绫子已經不知提起多少次。似乎是習慣使然,每次她都以這句話神作書吧爲開場白。這幾天,李绫子總是希望,能從王老虎那裏得到些許的信息。可是,王老虎地回答總讓她大失所望。
然而今天,王老虎沒有直接回答“不知道”,反而帶着少許的疑惑,淡淡的說道:“我懷疑,這是一個軍事基地?”
李绫子不解的問道:“爲什麽?難道這是恐怖分子的老巢?”
“老巢是肯定的!”王老虎說道:“隻是,是否是恐怖份子,就很難說了。”
李绫子低頭想了想,突然,腦海中靈光乍現。遺憾的是,她一時之間怎麽也抓不住,閃爍在腦海中的關鍵所在。于是她連忙問道:“難道你發現了什麽線索?說來聽聽。”
王老虎說道:“有個疑點,我剛剛想到。從集裝箱颠簸的程度推測,卡車大概
路上行駛。如果是普通的恐怖份子,根本不會将巢公路的地方,否則不是方便政府軍圍剿嗎?”
“你是說,他們根本不是恐怖份子
“我可沒有這麽說,我們在船上……”王老虎話還沒說完,走廊外的鐵閘門傳來打開的聲音。王老虎立刻閉上嘴。過了半分鍾,五個用頭巾蒙着臉,端着短管a74的恐怖分.開牢房,将槍丢給同伴,彎着腰走進了牢房。其它四名武裝到牙齒的恐怖分子隔着牢房的鐵柱,用槍對準了王老虎。
空氣中彌散着濃郁的幾乎讓人窒息的殺氣。王老虎毫不懷疑,如果劫持那名進入牢房的恐怖分子,他的同伴,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将自己同他一起掃成篩子。
王老虎歎了口氣,從地上爬起身。那名恐怖分子上前解開他束縛在牆壁上的腳鐐,接着給王老虎帶上了頭套,反綁了他的雙手後,将他押出了牢房。隔壁牢房中的李绫子,見此情景心都揪起來了。
被蒙住腦袋的王老虎,仿佛爲了讓李绫子安心般,在經過她的牢房時,打了個o的手勢。
見王老虎打手勢,身後押解的恐怖份子,舉起槍托重重的砸在他的右肋上。這一槍托力量奇重,疼的王老虎呲牙咧嘴,扯着嗓子放聲咒罵。領頭的恐怖分子看了看咒罵不休的王老虎,心裏有些納悶。
自己兄弟可不是普通角色,剛才那一槍托砸下去,普通人非肋骨折斷内藏破裂。可眼前的壯漢不禁哼都不哼一聲,反而罵的中氣十足。這家夥除了皮厚,也點嚣張了點吧?難道他不知道,隻要自己輕輕扣動扳機,他的小命就徹底報銷了嗎?
……
解開頭套眼前驟然一亮,已經好幾天沒見過太陽的王老虎,瞬時感覺雙眼刺痛,他趕忙低頭閉上了眼皮。
耳畔傳來“叮咚榔”的聲音,嘈雜的很,似乎正在布置着什麽。
過了好一會,漸漸适應了光線的王老虎,眼睛微微睜開條小縫,發現自己正身處在大約十幾平方米的氈皮帳篷中。
帳篷内,七八個蒙面恐怖份子,布置着燈光和攝像機,看上去好似一個簡陋的攝影棚。
身後被兩把槍頂着,王老虎沒敢亂動,隻是随着眼珠的挪移,觀察着帳篷的情況。他發現帳篷的門被厚重的毛氈,蒙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過片刻,恐怖份子的工神作書吧終于準備就緒,有人遞給王老虎一張白紙,叽裏咕噜的說了一通充滿威脅的話。大緻意思就是,讓王老虎把紙上的内容背下來。一會對着攝像機講出來。
王老虎立刻明白了恐怖分子想幹什麽,他裝出順從的樣子連連點頭,低頭拿起紙看了起來。當他看清紙上的内容,王老虎嘴角的肌肉頓時微微抽動起來,差點笑出聲。
可是沒過多久,王老虎神情一僵,笑意驟然消逝,在心中暗道:
“好高明的手段,他們到底想幹嘛?”
……
幾天後的中午,阿拉伯的某知名電視台在中午,插播了一條重要新聞。新聞中播放了一段大約8鍾左右的錄像。後,電視機前的觀衆震驚異常,這不是說失蹤者的身份匪夷所思,而是錄影帶太具娛樂性。甚至很多人和媒體,一緻認爲錄影帶是無聊之徒的惡神作書吧劇。
11點32分左右,大約120萬阿拉伯人看到了讓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幕。
一個比黑熊還健壯的亞裔男子,抿着嘴兇神惡煞的走到鏡頭前。之前電視台的主持人已經經過了簡短的介紹,所有的觀衆看到這一幕,無不驚歎,這個恐怖分子的頭目膽子夠大,竟然敢以真面目示人。
誰知亞裔男子來到鏡頭中後,突然拿出一張白紙,對着鏡頭幹巴巴的念了起來:
“本人——王老虎,中國人民共和國公民。于三日前和一名女伴,被國際知名恐怖組織‘老虎黨’的綁架。他們要求,我國政府在一周内準備2125萬3621零57美分,750斤零535克黃金,以及一輛藍新款跑車神作書吧爲贖金。他們說,要是一周之内收不到贖金,就會砍掉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