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葉思然家爆發了一場小小的内戰。王萌萌吃完晚飯,按照往日的習慣,跑到電視機前翹首等待着她最喜歡的八點檔偶像劇。可是沒等電視劇開始,收拾好碗筷的葉思然,二話不說關閉了電視。這引起了小萌萌的強烈抗議,眼見苦苦哀求下葉思然毫不動心,萌萌開始撒潑耍賴。
本來以萌萌的性格,會很快偃旗息鼓,但自視爲家庭一份子的王老虎插了句嘴後,戰火的焦點立刻從葉思然移到王老虎的頭上。
通過幾天的接觸,萌萌對王老虎的印象已經稍稍改觀。雖說她私下對王老虎的稱呼,還是一口一個‘大壞蛋’,但當老虎自稱她爸爸時,萌萌已經很少出言反駁。這次王老虎的倒戈,心思單純的萌萌立刻視王老虎爲“大叛徒”,并且暗自發誓,再也不跟他玩了。
眼見父親養成計劃剛剛收到點成效,就被自己多嘴的一句全盤推翻。王老虎無奈的歎了口氣,雇傭“蓋伊”的事也忘記提起。
第二天王老虎頂着兩個黑眼圈,趕在葉思然起床前離開家。他昨天睡的很不安穩,這不是因爲萌萌的原因;臨睡前他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王老虎在床上輾轉反側,總覺得将不知底細的蓋伊留宿在公司,似乎太過草率。
王老虎伸了個懶腰,見路邊停了一輛出租車,摸了摸口袋就準備搭車去公司。隻是翻遍了口袋,除了兩枚硬币全身空空如野。他這時才想起,早上換衣服時随手把錢包丢在床頭,臨走時竟然忘記裝在身上。
回去取錢包?
葉思然家離通往市區的主幹道隻有一公裏的距離,就在王老虎正打算往回走時,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姑娘正好背着書包,從他身邊經過。
現在已經是八月底,中小學這兩天都陸續開課。望着從身邊經過的小姑娘,一個先前未留意到的細節浮現在王老虎的腦海中——萌萌的房間裏沒有書包,他也從未聽葉思然提起,過萌萌在學校的事。
難道說萌萌辍學了?
這個念頭,立刻讓王老虎的責任感大肆泛濫。王老虎猜測,葉思然是不是因爲工神作書吧招惹上了麻煩,怕萌萌被仇家綁架,所以才将她一直帶在身邊?
就在這時,前面的小姑娘絆了一下,“吧唧”趴在了地上。王老虎将她輕輕扶起來。小姑娘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時候才看清王老虎的形貌,家長與老師的言傳身教立刻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她立刻撒腿就跑,仿佛動神作書吧稍稍慢一點,就會被拐賣掉一般。
眼見小姑娘莫名其妙的跑掉,王老虎撓了撓腦袋,半天才反應過來。
“哥哥我長的就那麽吓人嗎?”
……
東海市的交通擁擠經常堵車,因此很多住在郊區的有車階級,上下班習慣乘坐公交車,進入市區後改乘地鐵。公交車開出始發站沒多久,車上就擁擠不堪。晃動的車體讓王老虎昨夜積累的疲倦襲上心頭,他拉着扶手閉目養神,不知不覺中竟然站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老虎一頭撞在護欄上這才醒了過來。他睜開紅腫的眼睛順着窗戶看了看,發現距離公司還有十幾站的路程。他松了口氣,要是坐過了站,口袋空空如野的他,隻能跑着去公司。
就在這時,一個面容猥亵的壯漢突然從旁邊擠過去,無疑間竟然踩了他的腳。王老虎狠狠的瞪了壯漢一眼,突然發現壯漢的行爲有些不對勁。
剛剛停過車,距離下站還有一段路程,如果是想提做好下車準備,怎麽會朝車廂中心擠呢?順着壯漢前進的方向,王老虎看到一個穿着白色淑女裙的婀娜身影,正站在窗口處。
“難道是公車色狼?”
王老虎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在他這個東海市大名鼎鼎的正義英雄面前,竟敢占美女便宜,純粹癡心妄想,更别說那形貌猥亵的家夥,還踩了他一腳。
果然不出王老虎的預料,猥亵的壯漢在擁擠的人群中努力向白衣少女擠去,一雙鹹豬手更是伸向少女的腰肢。瞅準機會的王老虎推開擋路的乘客,一把抓住猥亵大漢的手,揮起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王老虎的拳頭常人如何承受的起,大漢吭都沒吭就軟倒在地上,周圍乘客頓時亂成了一團。王老虎得意洋洋,就在他準備大聲宣布猥亵大漢的罪行時,三個年輕人突然竄到他身前,抓住王老虎的胳膊就想将他制服。
“嘿!還是團夥神作書吧案。”
王老虎大吼一聲,揮拳沖着三個年輕人就是一通海揍,當公交車在下一站停車時,幾個色狼已經被王老虎打成了豬頭。最先倒地的猥亵大漢爬起來似乎說點什麽,還沒等他張開嘴,王老虎大腳丫子就踹在他的嘴巴上,倒黴大漢囫囵個的牙齒,當時就吞了一肚子。
小小的舒展了一下筋骨,剛才還昏昏沉沉的王老虎,猶如吃了興奮劑般精神抖擻。他對着幾個色狼一人踹了一腳,對着司機說道:“哥哥我抓了四個色狼,兄弟你改下道,送我去最近的派出所。”
眼見兇神惡煞的王老虎轉眼間就放倒了四個壯漢,滿車的乘客又有幾個敢開口抱怨,其中甚至有兩個姿色不錯的ol,想必平日抱受公車色狼的襲擾,這下逮到機會立刻擡起尖細的高跟鞋,對着幾個色狼就是一通亂踩。那兇悍勁,看的王老虎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靠!這倆姐們比我還狠!”
隻是白衣少女,未免有些太不仗義,不知什麽時竟然趁亂下車了?
到了派出所,王老虎把幾個隻剩半口氣的色狼拎下車,幾個剛剛上班的民警,發現門口停了一輛公交車,好奇走了出來。
王老虎正欲表功,就聽其中一個民警,蹲在最先遭了毒手的猥亵大漢面前,小聲嘀咕道:“咦?這不是号稱‘反扒組’第一猛将的夏小白嗎?怎麽被人打成無齒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