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農繼續道:“後秦發動鲸吞六國之戰,原居于趙國九門的‘九龍堂’林姓望族就遷徙到齊郡鄒縣。至西漢之初,分鄒縣之地置濟南郡,故後來統稱‘濟南林氏’,成爲繼‘西河’之後林姓的第二個重要的發祥地。這一名門望族以“濟南堂”爲堂号,以“濟美衣冠承恩寵,南郡呂格世澤長”爲堂聯。林堅公的50世孫林尊公,在漢宣帝時代官至太子太傅,成爲“濟南林姓望族”的開基始祖。後來衍分的支派,如廣陵林姓、郯城林姓、平原林姓、下邳林姓、壽州林姓、光州林姓、三原林姓和隴西林姓等都以林尊爲先祖。”
“我們長安林氏在秦、漢兩朝人才輩出,林微公在秦國任大夫左卿,受封關内侯,林芳公任屯軍仆射,林玮公任給事黃門散騎常侍、左将軍,林韶公任郁林郡太守、右将軍,林稚公任會稽郡太守。林治公任秦朝治粟内史,掌管谷貨的管理事務,爲九卿之一,權勢顯赫。其弟林亮公任職侍中、安東将軍,與其兄林治一武一文,使我林氏開始成爲長安名門望族。”
林農侃侃而談:“高祖時,林摯公被任命爲燕相,封爲平棘侯,食邑千戶。林纂公在漢惠帝時任職中山郡太守,其長兄林辟疆公受封爲平棘侯。林高公在漢元帝時任鎮遠将軍、江州刺史,林别公在漢文帝任職禦史大夫。漢武帝時,林公公任職禦史中丞。林良公任少府中郎将。林苗公在漢成帝時代任平原太守,林邈公在漢安帝時任徐州刺史,林鑒公在漢哀帝時任職燕太守,封爲永安伯。林甯公在漢平帝任職征南将軍。林熹公在漢明帝任職少府卿。林谟公在漢章帝時任職玄菟太守,此後又遷職并州刺史。漢和帝時,林恂公任鎮南将軍,又先後任太中大夫和鎮遠大将軍,受封爲萬年侯,林就公任職谏議大夫。林橫公在漢安帝任職谏議大夫。王莽攝政時代,林金公任建武将軍,林重公任河南、京兆兩郡太守。林秉公任司隸校尉,後轉任司徒、天下軍戎大司馬等職。漢光武帝時,林丞公任散騎常侍,爾後調任冀州刺吏。林闾公任徐州刺史。”
“林高之子林阊精通經史文學,乃一代大儒,隐居于成都。在蜀郡培養一批生徒,其中最有名的是成都人揚雄。揚雄也是一代大儒,作有《甘泉》四賦,極受成帝賞識,此外還著《太玄經》《法言》《廣騷》《方言》等,在經史、文學、方言和詩賦方面造詣殊深。”徐庶補充道。
“林姓家族在文與武兩條戰線上均有出色表現,秦、漢兩代在長安地區可謂聲名彰著,成爲當地的名門望族。”徐庶深有感觸地歎道。
聽到徐庶贊許,林農等一衆林氏族人臉有得色,劉禅等人也是頻頻點頭。
“林大人先祖父林肇公在桓帝建和三年任西河郡太守,乃率族進駐西河。令尊林封任桓帝谏議大夫、秦州刺史。林大人自幼聰明而勤奮,在靈帝執政時任經史博士。由于貴家族在長安族人以達數萬,人多勢衆,英才輩出,聲勢浩大,深爲擅權亂政的并州牧董卓忌恨,其便向昏庸無能的靈帝進讒言陷害,日‘布吉林氏宗黨強于河北’,漢主受卓讒言,收林氏宗族七百四十四人。林大人父子有幸逃過一劫,罷官回歸故裏長安。後得當今天子複用爲長安别駕從事。”徐庶沉痛道。
徐庶話音剛落,在場之人特别是林氏族人個個悲戚,人人痛恨,面顯憤憤不平之色,林農等長老更是老淚縱橫,不少人竟然失聲痛哭。
“想不到我林氏貴爲殷商皇族帝胄,曆代秉承比幹公之遺訓,忠君愛國,修文偃武,詩書傳家,不想竟遭此莫名之大難,受此無妄之浩劫,實在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憤!”林農面如寒霜,沉聲長歎道。
劉禅眼眶發紅,痛徹心扉,他這時才真正知道什麽叫切膚之痛,真正理解林川爲什麽如此痛恨漢庭。
他不由自主再次跪地三叩九拜,擲地有音,朗聲道:“先祖在上,林川在此立誓,吾必将爲我林氏冤案在下平反昭雪,壯大林氏,重振雄風,恢九龍之世澤,振十德之家聲。”
話雖如此,但劉禅私底下考量着如何處理此事,如何協調與林川的關系,總之有點棘手。
午宴接着晚宴,之後劉禅陪着林農說了許多話,安慰他說母親荀櫻一切安好,而且表示要幫助他當上朝廷重臣,林農十分高興,心滿意足安歇了。
一連數日,徐庶都與鍾繇商議軍機大事,而劉禅與趙雲等人以遊山玩水爲名,暗地裏勘察地形,勾畫地圖,考察風土人情,結交反曹志士。
此時,征西都督夏侯淵率張郃、徐晃、朱靈、馮楷、曹休、曹真、商曜、鄧芝、墨岱等大小将領,以及五萬大軍抵達長安。
夏侯淵沿途放出消息,要經過馬超等涼州軍閥的領地進攻漢中張魯。但馬超和韓遂沒有中計,料定這是曹操的假道滅虢之計,真實意圖是攻打吞并涼州。
馬超借機利用自己在關中西北的政治威望,聯合擊敗斬殺李傕的張橫、梁興,安定的楊秋,河東的侯選、程銀、李堪、馬玩、成宜涼州“旗本八部”諸将,推舉韓遂爲都督,起兵十萬反曹,屯聚于渭河、潼關,建列營寨,聲威震天。
夏侯淵得報大驚,翌日一早便召開軍事會議,劉禅便向林農辭行,與徐庶趕往鍾繇府議事。
夏侯淵見到小小年紀的劉禅,十分錯愕,聽了徐庶的解釋後煞是震驚,不解爲何曹丕爲何如此看重劉禅。
爲解心中疑惑,夏侯淵故意裝作愁容滿面道:“今韓遂、馬超集合十萬大軍,對抗天兵,意圖謀反,氣焰嚣張,聲勢十分浩大,如之奈何?”
說完,夏侯淵似笑非笑,目光炯炯地盯着劉禅。
徐庶一看,知夏侯淵之意,便閉目養神。
鍾繇卻不解風情,無比憂慮道:“西涼乃是韓、馬之老巢,苦心經營十數載,樹大根深,盤根錯節,叛軍兵多将廣,兵精糧足,加之馬超、龐德等叛将骁勇善戰,罕有敵手,實在是深以爲憂啊。吾建議一面堅壁固守,不要擅自進攻,一面飛書邺城,請丞相親率大軍的馳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