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已看趙雲怪招,左右手好像兩個武林高手在合擊一般,忙裏偷閑,仔細觀察了一會。
他蓦然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雙目精光閃爍,滿臉疑惑,象見鬼一樣,失聲驚叫,問道:“縱劍橫劍,合璧無敵!童淵、王越是你什麽人”
“不愧号稱水鏡先生,果然識貨!”趙雲縱聲大笑,激情沖天,豪氣幹雲,看了司馬徽一眼,道:“童淵正是家師!”
“那王越呢?”
“師叔。”
“不可能啊。”司馬徽緊鎖眉頭,滿腹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不對。聽聞縱橫家鬼谷子收徒隻收四名弟子,兩名文縱橫,兩名武縱橫。兩名文縱橫分習縱策、橫策和兵法。兩名武縱橫分習縱劍、橫劍。如這厮卻是縱劍、橫劍俱皆精通,好生奇怪。”
“司馬徽,枉你号稱天下第一名士高人。今日觀之,卻是井底之蛙,孤陋寡聞之輩,哈哈。”趙雲呵呵一笑,反唇相譏道。
司馬徽對趙雲的嘲諷卻是充耳不聞,毫無反應,而是皺眉繼續思考。
“早年在許昌時,遇見王越收了史阿、曹丕爲徒,其中史阿學了縱劍,曹丕習了橫劍。卻是各學各的,并不沖突交錯。如今這厮卻是兩樣絕招都學了,絲毫不亂,真乃曠世奇才!”司馬徽百思不得其解,喋喋不休道。
“蒼生荼毒,天下燎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天懸星月,地入鬼谷,一橫一縱,百年難解。”龐德公也是眼睛發亮,目不轉睛地看着趙雲的一招一式,情不自禁地吟唱起來。
劉禅聞言心頭大振,心潮澎湃。他想不到四叔兼師傅居然是三國鬼谷子的徒孫,更重要的是他竟然精通天下無雙的縱橫劍術。
哈哈哈!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劉禅在心裏得意大笑道。
在後世的劉禅酷愛《秦時明月》,裏面的諸子百家、武術流派、暗殺組織的人物、武功、學識、策略,令他着迷。尤其是天下無敵、忠義無雙的蓋聶和冷酷無情、野心勃勃的衛莊,更是他的偶像,令他五體投地。
“四叔,就放心打吧。我這邊沒事,龐德公、黃老先生保護着我呢。”爲使趙雲安心退敵,劉禅大聲喊道。
“好的。且看吾如何退敵。”趙雲見劉禅安然無恙,登時放下心來。
他面對三大強敵,卻是毫無懼意,運足九轉混元功,小心周旋着,目光如電,尋找着對手的破綻。
這時,耳尖的劉禅聽到石洞兩側空氣中隐約有破空之聲急速傳來,知是暗器襲擊,不由驚叫出來:“四叔,小心有暗器。”
趙雲大怒,怒斥道:“無恥鼠輩,竟敢偷襲。少時,本座定将爾等碎屍萬段。”
他正要分心抽身對付偷襲者,卻聽黃承彥說道:“這位英雄休慌,安心禦敵,老夫幫你料理清楚。”
黃承彥邊說邊向後一揮衣袖,卷起一股狂風氣流,空氣流動過去,幾枚閃着寒光的暗器掉頭閃電反擊回去。
旋即,伴着兩聲慘叫,兩名黑衣人從兩側的陰暗處跌落地上,臉色慘白,捂着流血的胸口痛苦地呻吟着,顯然是中了自己的暗器。
劉禅看着地上的黑衣人,撫掌大笑,戲谑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自己釀的苦酒味道如何?呵呵。”
司馬徽勃然大怒,目光如刀看着兩名黑衣人,氣急敗壞斥道:“真是丢人現眼!還不快滾。”
兩名黑衣人臉色再加慘白如獲大赦,忍痛連滾帶爬,抱頭鼠竄。
乒乒乓乓之間,趙雲與司馬徽一下子交戰了數個會合,趙雲計上心頭,發動九轉混元功,一招“移花接木”,左手用帶着磁性的鐵扇粘吸住司馬芝和步練影的長劍,猛然向司馬徽砍去。
司馬徽猝不及防,情急之下,向後一縱,身體堪堪躲過鋒利的寶劍,然而長袍卻被劃破了,空氣洶湧進入了寬大的袍子,渾身冷嗖嗖的。
司馬徽臉色一紅,老羞成怒,稍一停頓,運足内攻,須發皆張,猶如洶濤怒潮,瘋狂攻向趙雲。
逼退了司馬徽,趙雲騰空而起雙腳閃電踢向司馬芝。
司馬芝哪裏抵擋得住,寶劍嘡啷落地,胸口如遭巨錘重擊,身體象一張紙一樣直線向後飛出數米,蓬的一聲跌落塵埃,心口一甜,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步練影花容失色,趕緊丢下寶劍,去攙扶司馬芝,關切問道:“師哥,你怎麽樣?”
司馬芝面色慘白,強顔歡笑,輕聲安慰步練影道:“師妹,請放寬心,我沒事。對手還是腳下留情的。”
此時,司馬徽已運功全力擊向趙雲,衣袖飄飄,掌風陰柔而雄厚,掀起驚天巨浪,向趙雲席卷而去。
趙雲不慌不忙,右手把劍交到左手,氣沉丹田,大喝一聲,音若龍吟,震得在場諸人耳朵嗡嗡作響。
趙雲神情肅然,長身玉立,不動如山,運功到掌,奮起神威,掌風雄渾強勁,卷起驚濤駭浪碧海狂潮,迎向司馬徽。
“蓬”的一聲巨響,兩股力道十足的内力如同兩道高速流動的巨浪,無縫對接狠命地撞擊在一起。
浪花四濺,珠破玉碎,被強大内力擊碎的空氣在洞中回蕩呼嘯,石洞裏的東西被卷得滿空亂飛,遍地亂滾,橫七豎八,一遍狼藉。
司馬徽本來信心滿滿,以爲至少會擊退對手,誰知甫一接觸,内力尤如泥牛入海。卻感到趙雲的内勁卻如波濤洶湧的海嘯,源源不斷,永無止竭。
司馬徽大驚失色,身體被巨力擊飛起來,像斷了線的風筝,不由自主飛向天空。
“師傅。”步練影失聲驚叫起來,向司馬徽追去。
趙雲臉色冷竣,化掌爲爪狀,運功向司馬徽虛空抓去。
飛向空中的司馬徽身不由己地停了下來,被一股力量穩穩托住,緩緩地站在地上。
“師傅。”步練影嬌叫一聲,飛奔過去,攙扶住司馬徽,感激地看了趙雲一眼。
“多謝英雄手下留情。”驚魂未定的司馬徽滿臉通紅,勉強站穩身形,向趙雲揖手連連道謝,在步練影的攙扶下坐回了座位。他心如明鏡,如不是趙雲手下留情,隻怕不被趙雲當場擊斃,也要遭到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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