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達五米,潮濕氣悶,陰森可怕,空氣中散發着血腥難聞的臭味,黑暗壓抑得令人窒息。
在劉武的引導下,穿過三道鐵門,來到了一間單間牢房。因爲這個黑衣奸細身份特殊,其他囚犯都轉移到地面大牢。地牢便成爲黑衣死士的專用牢房。
借着昏暗的燈光,隻見黑衣人衣衫褴褛,遍體鱗傷,頭發淩亂,胡須拉渣,渾身邋遢不堪。
“經過這幾天的折磨,原來的胖子早已變成了瘦子。”劉武笑道。
“呵呵,還真的是一條漢子!挺硬氣的。叫什麽名字?”劉禅笑道。
黑衣死士聞言擡起了聳拉着的腦袋,看到劉禅這麽一個小屁孩,眼裏閃爍着桀骜不馴和不屑一顧。
“衛繼,公子在問你話呢?你到底招不招,再頑抗下去,就是死路一條。”滿臉絡腮胡子的劉武咆哮着,一皮鞭全力劈頭劈地掄了過去,血肉橫飛,黑衣死士的身上就多了一條血淋漓的傷痕。
然而,這個叫衛繼的黑衣死士卻毫無反應,連哼都不哼已聲,仿佛皮鞭不是打在他身上一般,竟然視而不見,隻是冷冷地看着劉武。
“不錯!是條漢子!”劉禅豎起大拇指贊道。
他饒有興趣問道:“都用過什麽刑了?”
“回禀公子。無非是些鞭笞、夾棍、鞭刑、杖刑等。但這厮十分頑強,死都不招供。”劉武躬身答道。
劉禅用刀子一般的眼光,看着黑衣死士的眼睛,直剜人心,好像看透他的五髒六腑一般。
“此刻,你是否在想,哼哼,典獄長都不能把我怎麽樣,你一個小屁孩,能奈我何?”劉禅笑道。
黑衣人目光閃爍不定,臉色蒼白,聲音嘶啞,驚問道:“難道你會讀心術?!”
“算你聰明。不過,你如今在地下數米的死牢,世上就我們幾個知道。所以,你也别指望你的同夥會來救你。他們也不會來救你,因爲你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了。”
劉禅轉身對兩名獄卒喝道:“把他的衣服全部扒光!”
黑衣死士驚恐萬狀,心中一片惡寒,大叫道:“你要幹什麽?!”
“咦!”牢房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一齊驚叫起來,
“你此刻是否在想,這個小屁孩是不是有龍陽之癖?”劉禅皮笑肉不笑道:“我就不明白了,你連酷刑都不怕,還怕脫光衣服?”
黑衣死士滿臉絕望,低着頭目光冷冷地斜視着劉禅。
兩名獄卒應聲三下五除二把黑衣人的上衣扒光了,就要扒褲子。
“行了!小爺我還要顧及名聲呢?呵呵。”劉禅嘻嘻笑道,出聲制止。
黑衣死士睜大眼睛,目光怨毒,憤怒地看着劉禅,拼命地扭動着身體。
劉禅圍着黑衣死士打轉,觀察着他傷痕累累的上身,戲谑道:“可惜了這一身臭皮囊,一身肥膘就要變成了肥料了。你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
突然,他在黑衣死士的右臂上紋着一個“水”字。
“水?”劉禅自言自語道,心裏琢磨着這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劉禅眼珠急轉,忽然以手加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大笑道:“啊!吾明白了。知道你是什麽人了!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
話音剛落,黑衣死士一張胖臉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一片蒼白。
“算了!留他也沒有什麽用處了,浪費人力和飯菜而已。反正吾都知道了,按照我的法子慢慢把他折磨死吧,”劉禅看也不看黑衣死士,語氣輕描淡寫,淡淡道。
劉武大喜,急道:“什麽法子?但憑公子吩咐。”
“反正這厮也沒存在的價值了,你們就以此試用,豐富你們的刑訊方法吧。好好記住了。一、用燒得通紅的烙鐵溫柔地燙他的皮肉;二、把他的指甲全部拔掉;三、把他的腳趾、手指一個個打爛;四、把他千刀萬剮,塗上蜂蜜,然後采來幾個螞蟻窩,讓螞蟻品嘗一下蜂蜜人肉鮮美的滋味;五,把他的舌頭鈎出來,一刀一刀削成薄薄的肉片;六、以上刑罰不死的話,就砍掉四肢,把他變成人彘,泡在酒缸裏。讓他慢慢地過日子。”劉禅冷冷道。
随着劉禅冷冷的講述,黑衣死士肝膽俱裂,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變化莫測。
還沒等劉禅說完,黑衣死士已經臉如死灰,那目光已全無驕狂之色,一片空洞茫然,神情驚駭猙獰恐怖,雙腿發抖,如同篩糠。
劉武和兩名獄卒聽得也是臉色蒼白,面無人色。饒是他們在監獄用刑多年,這些慘無人道的刑罰也是聞未所聞。
就連糜竺、伊籍、雷緒、賴恭、向寵、傅彤、習珍、宗預、輔匡,聽着也是面無人色,心中發毛,背脊上一陣惡寒,汗毛倒數,倒吸了幾口冷氣。
隻剩下趙雲不動如山,面不改色,甚至眼光發亮,嘴角還微微露出一絲絲笑意。
“謹遵公子鈞命!”劉武驚出了一身冷汗,舌頭僵硬,聲音顫抖,應聲道。
“雷将軍,出去後,馬上提拔、獎賞監獄長和兩名獄卒。他們都辛苦了。”
劉禅說完,看都不看黑衣死士一眼,就帶着衆人大步走出了牢房。
“得令!”雷緒沉聲道:“依公子之令”
剛剛到地面,糜竺就忍不住痛苦地幹嘔起來。
劉禅趕緊跑過去幫他捶背,故意笑道:“舅舅,哪裏不舒服?”
“咳咳。小小年紀,就懂得這麽多慘無人道的酷刑!”糜竺語氣稍帶怒氣責怪道。
趙雲輕笑道:“糜大人,你錯怪鬥兒了。他隻不過是吓唬吓唬哪個家夥而已。吾估計在第二個酷刑開始之前,那厮便會招供。”
“知吾者,四叔也!”劉禅拍手笑道。
糜竺白了劉禅一眼,嗔怪道:“你還笑得出來!人這樣小就這麽殘忍,太可怕了。”
“舅舅,鬥兒知道了。吾不過是動動嘴而已。”劉禅委屈的嘟囔道。
“糜大人,适此亂世,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人殘忍。如果我們的人落在敵人手上,敵人也不會手下留情的。”趙雲淡淡道。
說完,趙雲轉身指着向寵、傅彤、習珍、宗預、輔匡,厲聲喝道:“爾等聽着,對敵人切不可有婦人之仁!”
向寵、傅彤、習珍、宗預、輔匡吓了一跳,驚愕過後,一齊躬身道:“謹遵師傅教誨!”
果不其然,一代煙的功夫,雷緒、賴恭就面帶喜色,匆匆趕來,向劉禅禀報道:“第一個刑罰才進行到一半,那厮就抗不住,大喊願意招供了。我們就屏退了劉武和那兩個獄卒,然後許諾如果老實配合招供,就予以釋放獎勵重金,之後他就老老實實全部招供了。公子的法子真乃神招!”
雷緒向劉禅伸出了大拇指,然後神秘道:“知道他的主子是誰嗎?”
大家異口同聲道:“誰?”
雷緒一字一頓,臉色凝重道:“就是那水鏡先生——司——馬——徽!”
話音剛落,突然一道閃電淩空扭曲瘋狂遊動,一聲晴天霹靂在萬裏長空炸響,驚天動地,風雲變色,日月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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