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騎兵共有上萬兵力,虎騎、豹騎從不分家,貴爲中軍,斷不可能分居左右兩翼,必定當仁不讓争作先鋒,一馬當先,中間突破,搶下頭功。
果不其然,投誠的烏桓騎兵傳回來得夏侯淵布陣的情報,左右兩翼爲張郃、李典,中間是曹純,完全印證了劉禅的分析。
所以,劉禅事先讓人順着實土通道,在陷阱的正南方向畫了一條線,讓諸葛亮的小四輪不偏不倚地壓在線上。
兩軍對陣,雙方主帥肯定是一對一正對面。曹純和虎豹騎的首要目标是諸葛亮,按照曹純的性格,他帶兵沖陣必定是身先士卒,沖鋒時定會一馬當先直取諸葛亮這條大魚。
列陣時,中軍部署步兵主動示弱,在曹純和虎豹騎沖陣時故意陣腳動搖,都是爲了引他們盡快上鈎。
那條紅土畫的高壓紅線,以及那條“此乃漢軍之高壓紅線,擅闖者死!往前一步就是爾等的葬身之地,今日曹純死于此!”的标語,隻不過是劉禅爲了激怒驕傲自負、不可一世的曹純,活躍一下氣氛,引誘他盡快上鈎而設置的誘餌而已。
至于爲啥那條實土道寬一米、長九十米,也是有講究的。寬一米多剛好夠曹純的馬匹跑,曹純爲虎豹騎統領,坐騎必定是名駒,而且聽說是赫赫有名的“爪黃飛電”。
爪黃飛電通體雪白,四蹄金黃,氣質高貴非凡,傲氣不可一世。單聽爪黃飛電這樣的名字便顯得氣勢磅礴,與衆不同。原爲曹操所有,因爲此馬有狂傲非凡的氣質,曹操見曹純屢立戰功,爲了表彰和籠絡他,便賞賜此馬,以示恩寵。
一般來說,名駒駿馬奔跑起來,端正大方,步伐協調,優雅輕盈,四蹄的寬度不會超過半米,而且幾乎能跑成一條直線。而普通戰馬就是四蹄亂蹬,歪歪斜斜,這就是劣質馬與千裏馬的區别。
所以劉禅留實土道的寬度爲一米,足夠爪黃飛電飛奔而不會跑偏,掉下大坑。
至于實土道的長度爲九十米,也就是說以大坑的圓心爲中心,往南四十,往北五十米,當然實土道與南面的坑壁之間的十米,也要全部挖空,鋪好薄木闆。
作爲虎豹騎的最高指揮官,曹純的存在就代表着虎豹騎的存在。讓他沿着實土道順利地跑完九十米,其他的虎豹騎士見到他安然無恙,或者他的将旗屹立不倒,肯定會一往無前、前仆後繼、無怨無悔拼命的往前沖。
當曹純受阻,奮起神力戟挑鐵拒馬,砸死劉忠的時候,越過他跑在前面的無數騎士,已經轟然踩塌了荊州軍民辛勞多日、苦心經營的勞動成果。
同時,他們也無情地砸斷了曹純前進斬将立功、封候拜将的通道,代之以十米長無論如何都無法跨越的天塹,以及五米高的深淵,預示着迎接曹純的将是一條不歸路。
然後就出現了曹純童鞋一人單槍匹馬獨騎孤牆,一覽衆山小,茫然不知所以然,史上絕無僅有的偉大奇觀!
常規的陷馬坑是非常恐怖的,裏面不是削尖的木樁、竹劍,就是長槍、長矛,人或者馬掉下去,必定是無比血腥的。
與這些恐怖、血腥、無情的陷馬坑相比,這個天坑隻是鋪滿了沙子,可謂是溫情無比,人性十足,充滿了人道的溫柔陷阱。算得上是人類戰争史上空前絕後最爲柔情的陷阱。
因爲劉禅對虎豹騎的駿馬、裝備垂涎三尺,做夢也想擁有自己的鐵騎大軍。
對這些寶貝疙瘩,劉禅哪裏舍得碰壞或者坑殺。
爲此,他絞盡腦汁,費盡口舌才說服諸葛亮同意大興土木,興師動衆挖了這個大天坑,裏面堆滿了松軟的沙子,可謂是勞民傷财,大費周章,不惜血本。
爲了确保陷阱草皮的正常生長,每天清晨、傍晚,劉禅都讓人用竹筒給草皮噴水,讓小草保持青翠碧綠的良好狀态。
周邊的四條秘密通道,用于漢軍趕馬或者拉馬,運輸其他戰利品、屍體和傷兵,押送俘虜或者投誠的曹卒。
現在這個當陽大天坑,已經成爲虎豹騎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魇,也是曹純折戈沉沙、終結輝煌難忘的傷心之地。
劉禅看着大天坑裏的滿滿一池子虎騎、豹騎,心裏别提有多美。
虎豹騎曾經叱咤風雲,不可一世,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百戰百勝,但現在他們都成爲甕中鼈、籠中鳥。
除了夏侯尚、曹真、曹休等少數人僥幸逃脫,以及向漢軍投誠的烏桓人,被射死的、被砍殺、摔死的足有兩千,其他的騎士幾乎全落入陷阱。粗略一算,起碼有兩千餘騎。
就在虎豹騎紛紛落入陷阱的一瞬間,早已在陷阱邊緣恭候多時的漢軍眼發綠光,好像饑腸辘辘的惡狼看到美味的羔羊,人人興奮得嗷嗷直叫,從五米高的地面往下跳,直撲目标。
深陷坑地的騎士手足無措,手忙腳亂,良駒駿馬在柔軟的沙子裏寸步難行,一個個被天降神兵撲倒在地。
“繳械不殺!繳械不殺!投降吧。”與此同時,漢軍從四個通道蜂擁而出,面目猙獰,争先恐後直奔曹兵。
最要命的是每一個騎士都被幾名兇神惡煞的漢軍團團圍住,他們各舉刀槍,喋喋狂笑,步步進逼。
無馬無速度的虎豹騎騎士,此時此刻就是一隻隻無牙的老虎,不少負隅反抗的騎士,被漢軍無情的殺戮。
兇神惡煞的漢軍面不改色,象嗜血的野獸,無情地把冰冷的環首刀、斧頭、長槍、長矛、長戟等鋒利的鐵器,惡狠狠地插入了敵人的身體,劇痛超出了虎豹騎騎士的生理承受能力,一個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但無論曹卒喊得多麽凄慘,慘無人道,在他們拒不投降之前,漢軍都是毫不留情地一律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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