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何許人也?!他可是漢軍第一名将,文武雙全,武藝高強,精通兵法,久經戰陣。
而與之對陣的李典卻是一名儒将。李典字曼成,山陽郡钜野縣人。好儒學,爲人謙虛謹慎,從不與人争功,尊重博學之士,曾把在乘氏居住的部下族人三千多戶共一萬三千多口遷徙到邺縣。深受曹操的器重賞識和将士們的尊敬,被稱爲長者。
這麽一個忠厚長者能擋得住如狼似虎的關羽嗎?可以預見的是,形勢不容樂觀。想到這,夏侯淵不禁暗自擔心起來,必須采取對策應對才是。
漢軍的右翼主力爲關羽的青龍營。假都督、副将蘇飛,參軍楊儀,打着關羽的旗号,統領王謀的揚威部,趙累、衛繼的振威部,王甫、李福的奮威部,向舉、靳祥的建威部,張南、樊胄的宣威部,林虎的“先登營”共一萬野戰軍,以及三千郡兵、五千縣兵共一萬八千人。
曹軍左翼爲李典、薛悌率領的中堅營,計有文欽的前部、王基的左部、王昶的右部、賈逵的後部、高柔的中部、唐咨的直屬部野戰軍一萬五千人。
就在曹純、張郃進攻漢軍的同時,左翼的李典、薛悌也率軍發動了對蘇飛部的攻勢。
相比恃勇好狠的曹純、張郃,老成持重的李典卻是小心謹慎得多。
他令文欽、賈逵分率前部、後部共四千曹軍作爲先鋒,作試探性的進攻。薛悌率王基的左部、王昶的右部居中,李典自領高柔的中部、高堂隆的直屬部徐徐跟進。
前部軍司馬文欽字仲若,谯郡人,曹操部将文稷之子,喜歡虛報俘虜人數,以獲封賞。
後部軍司馬賈逵字梁道,河東人,少時就喜歡玩打仗遊戲,祖父賈習異之,斷言其日後必爲将率,悉心教授兵法。
文欽性格勇敢果斷,好大喜功,被任命爲先鋒後大喜過望,一馬當先,二話不說,立即組織本部人馬迅猛沖向漢軍。而賈逵穩重果敢,智勇雙全,做事十分謹慎,見制之不及,隻好揮軍跟上。
蘇飛部的陣型爲一字長蛇陣,中軍爲步兵,兩翼步騎混合。長槍拒馬排在最前面,上面覆蓋着薄薄的木闆,構成第一道防線。第二道防線是刀盾兵用方盾構建的防護牆。長槍兵方陣組成第三道防線。
蘇飛見曹軍先鋒文欽來得兇猛,不敢怠慢,令長槍兵方陣後面的射生兵張弓搭箭,嚴陣以待。
這個蘇飛也非等閑之輩,字鵬志,襄陽人,生得相貌堂堂,氣度不凡,武藝高強,弓馬娴熟,力大無窮,使一把九環大砍刀。
蘇飛和曹營的“五子良将”于禁同爲河北第一名将麴義麾下“先登營”的軍侯,兩人情同手足,親若兄弟,因袁紹妒賢嫉能,殺害麴義,以緻“白馬義從”的克星——“先登營”解體消亡。
于禁本來邀蘇飛共投曹操,但蘇飛不齒曹操所作所爲,兩人從此分道揚镳,天各一方。蘇飛走投無路之下,便投往荊州劉表,江夏郡太守黃祖愛其英勇,任其爲軍馬都督。
後橫行長江的“錦帆賊”甘甯帶八百水賊投奔蘇飛門下,對其百般讨好,求取職位。蘇飛無奈之下,隻好求黃祖安排他擔任邾縣縣長。誰知道這個“錦帆賊”賊心不改,竟然利用職務之便,與八百賊寇在邾縣橫行不法。
蘇飛大怒之下,差人問責,甘甯趁機叛逃江東,進獻情報,勾結孫權攻占江夏,殺了黃祖,因功被孫權封爲将軍。蘇飛獨力難支,隻好帶部下投奔劉備,尋機爲黃祖報仇雪恨。
因蘇飛久在江夏與孫吳對抗,熟悉江東情況,加之爲人忠心耿耿,深得劉備喜愛,被用爲關羽的副将、青龍營假都督。關羽也極爲信任他,經常指點其兵法、刀法。
心思缜密的賈逵見漢軍毫無動靜,生怕有詐,急令射手放箭,早有對策的漢軍已用木闆把自己護得嚴嚴實實,白費了曹軍的大批箭镞。氣得文欽哇哇大叫,兩腿拼命夾着馬腹,打馬如飛,氣勢洶洶直撲漢軍,賈逵怕文欽有失,隻好率兵跟進。
文欽、賈逵率先鋒軍跑到離敵陣一百多步的地方,卻發現漢軍都像泥塑一般,毫無生氣,一片死寂,沒有半點聲音。
這異常的現象讓文欽、賈逵産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但他們幻想着漢軍也許是吓壞了,動都不敢動。
到了九十步、八十步,漢軍還是一動不動,如果不是看到漢軍兵士嘴裏呼出的白色蒸汽,文欽還以爲他們都是一群死屍呢。
“駕!将士們,迅速沖上去,殺光他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想到軍功即将唾手而得,文欽無比興奮地揚槍大喊。他僥幸地想也許真的是漢軍們都被吓呆了,隻差幾十步就可以撲上去殺到漢軍,他完全寄希望于漢軍最好是毫無反應。
七十步,漢軍還是不動如山,紋絲不動!
天反時爲災,地反物爲妖,物之反常者爲妖。早已心驚膽跳、大汗淋漓的賈逵預感到巨大的危險瞬間即至,他沖文欽大喊道:“仲若,小心有埋伏!”
“上盾!”此時的文欽聞言一驚,迅速想到應對的措施。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要放箭,但漢軍都躲在盾牌、木闆之下,射也是白射。
現在漢軍近在咫尺,隻要撲上去進行短兵相接,哪個時候兩軍犬牙相交,就不怕漢軍耍什麽陰謀了。所以文欽策馬狂奔,恨不得馬上飛過去砍殺。
“沖上去!用你們手中的長矛洞穿他們的軀體吧!”文欽和賈逵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隻好硬着頭皮往前猛沖。
時間就是生命,曹軍将士們迅速用圓盾護住身體要害處,平端長矛,瘋狂向前。電光火石之間,前鋒馬隊已沖到六十餘步之處。
忽聞漢軍陣中一聲梆響,射手同時俱起,揚塵大叫,直前沖突,強弩雷發,箭若飛蝗,所中必倒。
曹軍如遭電擊,頓時大亂,被射得人仰馬翻,傷亡慘重。
這正是麴義的先登經典戰法,在河北袁紹處時,蘇飛深得麴義真傳,義久在涼州,曉習羌鬥,兵皆骁銳。界橋之戰時,紹令麹義以八百兵爲先登,強弩千張夾承之,紹自以步兵數萬結陣於後。瓒見其兵少,便放騎欲陵陷之。義兵皆伏楯下不動,未至數十步,乃發箭擊之。
區區八百步兵在麹義的率領下,竟然用千張“強弩“射垮了,公孫瓒縱橫北地的萬餘“控弦“,其中還包括精銳的“白馬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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