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禅謝夫人大恩,也替蒼生謝夫人大恩!吾必發憤圖強,把師傅溫侯的精妙戟法學好,複興大漢,造福百姓,不負夫人厚愛。”劉禅誠心誠意地拜了下去。
“雖然無福得溫侯言傳身教,但我既然接受将軍的遺物,呂将軍就是我的師傅,有機會定會去祭拜将軍的在天之靈。師母在上,請受我一拜。”劉禅又是一拜到底。
“公子勿須多禮,快快請起。練武之事,公子無憂,高翔可以帶你一下。吾婿高翔和小女從小就得到夫君指點,但是天資有限,加上他更喜愛高家槍法,立志重組陷陣營,爲父親報仇。所以就沒有繼承戟法和兵器。高翔,去取戟法和兵器來。”嚴氏欣慰地笑道。
高翔走到曹彪前面蹲了下來,兇狠地打了曹彪一個大耳光,罵道:“曹賊,你也有今日。”然後一把撕開了曹彪的衣服,拿出了一本精緻的書籍。又跑到馬車,與閻宇從車廂扛來了用布嚴實包起來的方天畫戟。
他跪在地上,雙手把書籍舉過頭頂交給了劉禅。
“謝過夫人和高大哥,請起。”劉禅高興地接了過來說道,讓向寵放好了戟法和方天畫戟。
“主公,請收下高翔,展翼将鞍前馬後,唯主公馬首是瞻,一生追随主公左右。主公指哪吾打哪,隻求主公給我機會,爲主公沖鋒陷陣!殺光曹賊!”高翔五體投地跪拜道。
“請公子收留。”嚴氏母女也欠身道。
“展翼兄,請起。吾應允就是,兄乃将門之後,有你相助,大事必成!”劉禅扶起了高翔,隻見高翔朗目劍眉,鼻直口方,體格雄壯,相貌威嚴,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撲面而來,極有乃父之風,假以時日又是一員得力大将。
“賊人如何處置?”向寵請示道。
“曹賊,乃天下之公賊,人人得而誅之。況且他們殺了呂家、高家衆多無辜,罪大惡極,留不得。”劉禅道。
“得令,高翔就替天行道,爲親人報仇,祭拜先人。也以此向主公納個投名狀!”高翔興奮道。
曹彪、苟财面無人色,屁滾尿流,連喊饒命。
高翔不爲所動,手起刀落,兇神惡煞地砍下了曹彪、苟财的人頭。一時間,頭顱滾地,污血橫流。其餘賊人被吓得鬼哭狼嚎,頭如搗蒜,叩拜不已,涕淚俱下,乞求活命。
唯有兩人傲然挺立,冷眼望天,熟視無睹。
“呵呵,還有視死如歸的英雄?!不錯。”劉禅饒有興趣地盯着兩人,隻見他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個高大英挺,濃眉大眼,另一個英俊潇灑,滿臉正氣,都不像壞人。
“看爾等相貌堂堂,何故從賊?姓甚名誰,從實招來,免得受苦。”劉禅厲聲疾色道。
長得高大英挺的年青男子沉聲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叫耿紀,乃位列大漢雲台二十八将第四位、建威大将軍、好畤侯耿弇之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吾乃魏諷,素聞劉皇叔英雄仁義,悲天憫人,海内聞名,今日見之,不過爾爾。哈哈哈。”長相英俊的年青男子潇灑一笑道。
耿紀!魏諷!難道是後世史書上說的:耿秉曾孫耿紀,少有美名,辟公府,曹操甚敬異之,稍遷少府。紀以操将篡漢,建安二十三年(18年)正月,與大醫令吉平、丞相司直韋晃謀起兵誅操,不克,夷三族。于時衣冠盛門坐紀罹禍滅者衆矣。許昌叛亂的耿紀?
《世語》曰:諷字子京,沛人,有惑衆才,傾動邺都,鍾繇由是辟焉。建安二十四年九月,大軍未反,諷潛結徒黨,又與長樂衛尉陳祎謀襲邺。未及期,祎懼,告之太子,誅諷,坐死者數十人。邺城事變的魏諷?怪不得如此伶牙俐齒。
呵呵,無巧不成書,今天運氣不錯,連續遇上了兩位反曹英雄志士!必定要收服他們,爲己所用。
劉禅心裏那個樂,别提有多美啊。
他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側漏,喝道:“失敬,失敬,既然是我大漢忠良之後,何故從賊?敢問爾等表字可是子京、季行?”雙目耿耿有神地盯着倆人。
耿紀、魏諷聞言大驚,異口同聲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們跟随曹彰也是無奈之舉。劉公子認識我們?”
劉禅呵呵笑道:“豈止認識,還有所了解。子京乃耿秉曾孫,少有美名。季行乃沛人,有惑衆才,傾動邺都。以吾觀之,日後兩位大才必有錦繡前程。”
耿紀、魏諷心中巨震,嘴巴直接張大型同O字。
直爽豪邁的耿紀低頭緻意道:“劉公子過譽了,慚愧。”
恃才傲物的魏諷颔首贊許道:“劉公子小小年紀,卻對吾等了如指掌,諷佩服萬分。難道您會相術?”他極少服人,今天卻被劉禅震撼。
劉禅心中洋洋得意,奸笑道:“懂一點,得高人指點一二。吾佩服兩位是個人物,意欲結交,可否?”
魏諷垂頭喪氣道:“将死之人,怎能高攀?”
劉禅扭頭對嚴氏道:“師母,小子之意可行否?”
嚴氏點頭道:“此兩人并沒有參與殺人,對我們一家也暗中多有照顧,心性不壞。公子自定吧。”
嚴氏說完,雙手手指相扣,放至左腰側,彎腿屈身,向耿紀、魏諷道了個萬福:“妾身感謝耿先生、魏先生一路照顧。”
劉禅松了一口氣,命令給耿紀、魏諷松綁,笑道:“兩位兄台,禅多有得罪,敬請原諒。”
耿紀、魏諷跪倒在地:“恩公在上,吾帶罪之人,得公子賜命大恩,今生沒齒不忘,日後鞍前馬後唯公子之命是從。”
劉禅大喜,扶起他們道:“子京兄,季行兄,今日起,我等便是兄弟。吾父正如魏先生所言的英雄仁義、悲天憫人,那是對大漢的百姓、護國英雄、仁人志士,對大漢的叛賊、奸佞就是剛才曹彪的下場。”
劉禅右掌向下一劈,高翔會意,手起刀落,砍下了餘賊的人頭,看着血腥的場面,耿紀、魏諷臉色凜然生畏,暗暗心驚。
劉禅意味深長安慰道:“耿兄,魏兄,勿驚,考慮到兩位兄台歸北複命的安全,故殺這些人,這個秘密隻有你們倆知道了。”
耿紀激動道:“公子,您是說要放我們回去,是真的嗎?”
劉禅淡淡道:“當然是真的,我何時說過要強留你們,你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小皆在北方,吾何忍讓你們骨肉分離。不過,不是現在放你們回去,過段時間自然放你們回去。到時再具體交待,定讓你們心滿意足,将功補過。然......”他欲故作神秘,欲言又止。
“公子盡管吩咐,我等萬死不辭,定當盡犬馬之勞。”魏諷心急火燎道。剛剛暗地慶幸從鬼門關平安回來,但是自己出言不遜已經得罪了這位心狠手辣的小魔頭,怕劉禅變卦小命又沒了。現在聽說還可以将功補過,不由大喜。
劉禅笑道:“曹操托名漢相,實爲漢賊,欺君罔上,殘殺忠良,屢屢屠城,危害社稷,天怒人怨,必遭天譴。天下英雄、仁人志士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曹操乃獨魔民賊、喋喋枭雄、竊國巨奸,曹家早晚行篡權奪位之舉。更有名言日甯吾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充分表明了曹賊要建立曹家天下的野心,自私自利的奸賊本質。他精通表面功夫,招賢納士,禮賢下士,實際外寬内忌,睚眦必報。非常蒼天在上,大地爲證,劉禅在此起誓,吾今生廣集天下英雄匡扶社稷,興複漢室,必滅曹賊!如違此約,天誅地滅!”說罷舉手立誓。
劉禅向耿紀、魏諷彎腰緻意,雙手作揖道:“鬥在此拜請兩位兄台相助!”劉禅又是立誓,又是鞠躬,言下之意就非常明白。
“公子,你放心吧。”耿紀、魏諷都是聰明之人,一點即醒,當即舉手立誓:“皇天厚土作證,我耿紀(魏諷)在此起誓,今生今世,必唯劉禅公子馬首是瞻,匡扶社稷,興複漢室,必滅曹賊!如違此約,天誅地滅!”
向寵他們見劉禅又亮出立誓之絕招,屢試不爽,百戰百勝,不禁莞爾。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劉禅哈哈大笑,扶起他們,好言慰撫。
立了誓,就不怕他們反悔,古人深信天道,立誓是最莊重的承諾。立誓以後,富貴、死亡都不能改其誓,千金一諾,至死不渝。
香煙袅袅,哀思陣陣。
嚴氏一家、劉禅衆将士、耿紀、魏諷,一起焚香少紙祭拜呂布、高順、陳宮等将士的在天之靈。
事畢,劉禅贈送了五萬錢給嚴氏母女,派宗預、閻宇帶兵護送她們到荊州城安家落戶,其他人等繼續向公安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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