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點點頭,因爲心中的歉意,目光越發的溫和。
用過早飯,紅株帶着刀出了院子,往村子外走去。
因爲腿上有傷,刀拄了一個木棍,紅株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扶,被刀搖搖頭拒絕了。
紅株的神情不由有點落寞。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扶着一個大男人不好。以前是我沒注意。”刀忍不住開口道,語氣溫和,想要抹去紅株臉上的落寞。
紅株臉上的落寞卻絲毫沒有減少,低下頭,走了半晌後,才低如蚊吟道:“我們這裏……沒那麽多講究的。”
“……”刀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走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紅株帶着刀走到了山腳下一個水勢頗爲湍急的河流旁。
“我就是在這裏撿到君公子的。”紅株指着河流的方向道,“當時君公子一般在水裏,一半在岸上,當時,我本來是從田裏回家來做午飯的,就看到君公子躺在水裏,所以就叫人把君公子擡回了家裏……”。
刀順着紅株的手指看去,那裏的水勢相對和緩,這裏應該是河流的中遊,刀向上看去,發現上遊的水流更加的湍急。
刀順着河流網上遊而去,河流上遊在山腰處,是從一個狹窄的洞口中流出來的。
刀眸光微閃,這裏應該和他落下的懸崖想通。這個洞口看起來非常狹窄,他幾乎是他貓着腰才能通過。也難怪這麽久官兵和淨初他們都沒找到他,誰會想到他會通過這麽一個狹窄的山洞沖到這麽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裏呢。
可是,他要從這個山洞穿回去嗎?如果是身上沒有傷,他完全不用猶豫,可是他身上有傷,根本不能沾水,而且,也不能貓腰匍匐着往前走。
刀眉頭緊皺,眉心打了一個結。
“紅株,你知道有沒有路去山的那邊?”雖然不抱什麽希望,但是,刀還是帶着一絲希望問道。
“……沒有。”紅株搖搖頭,“村裏的人從來不出去。”
刀蹙了蹙眉頭,然後帶着一絲疑惑開口:“紅株,很早以前我就想問了,你們的生活用品例如鍋碗瓢盆之類的,都是怎麽來的?難道都是自己生産。”
紅株被問得怔愣了一下,然後帶着一絲遲疑道:“……我也不知道,我從生下來家裏就有了,也不知道爹和村裏人是從哪裏弄來的。”
紅株說完,然後眸光一亮,看向刀:“君公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村裏人不可能完全不出去,隻是很少出去而已。”
“……”刀微笑着默認。
“君公子,這樣好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就去田裏詢問爹。”紅株建議道。
刀本來想說“我跟你一起去吧”,後來想到這可能關系到村裏的某些機密,他不方便聽,就改口道:“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先去田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