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現在的情景,他應該是被人救了。
就在刀确定自己處境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邊推開了,一個穿着一身打補丁的紅衣,編着兩個辮子的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十六七歲的樣子,烏溜溜的眼睛,圓潤的鵝蛋臉紅撲撲的,臉上兩個深深的酒窩不笑的時候也很明顯。
刀突然想起,雲淨初就很喜歡這樣的女子,說鵝蛋臉的女子有福氣,有酒窩的女子笑起來喜慶……
“公子,你醒了嗎?那正好,該吃藥了。”
女子邊說邊笑盈盈地走了過來,将手裏端着的熱氣騰騰的藥碗放到炕沿上,然後拿過一個枕頭,扶起刀的頭墊到了下邊,然後拿起藥丸,舀了一勺藥,送到刀嘴邊。
“這裏是哪裏?”刀并沒有立刻喝藥,而是開口詢問。
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而且,低若蚊吟。
“這裏是靠山村,公子你受傷了,昏迷在了岸邊,所以,我就把你帶回來了。”女子回道,然後動了動自己手中的勺子,“公子,你喝點藥吧。這可是我爹從山上剛剛采的草藥,治療外傷最管用了。”
“謝謝。”刀點點頭,道了一聲謝,然後張嘴喝下嘴邊的藥。
藥非常的苦,還帶着一股青草的澀味。不過,刀沒什麽可挑剔的,他也懂一點醫術,知道這确實是對外傷非常好的藥草。
紅衣女子看刀喝下勺子裏的藥,再次盈盈一笑,酒窩深深地陷了下去,顯得非常的俊俏。
“你叫什麽名字?”刀再次沙啞着聲音問道。
“紅株,葛紅株。公子你呢?”女子笑盈盈答道,同時不忘再次舀了藥送往刀的嘴邊。
刀猶豫了一下,然後回到:“……君奇。”
“那我以後就稱呼公子爲君公子了。”紅株笑盈盈道,“公子以後也叫我紅株就可以了。”
“好,紅株。”刀微笑。
接下來,刀一邊喝藥,一邊和這個叫紅株的女子聊天,然後将這裏的情況打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自己是被水流沖到了岸邊,然後被紅株撿到的。當時,他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和石頭刮得破破爛爛的,身上隻挂着幾條布片,幾乎全~裸。
紅株發現他後,叫人把他帶回了靠山村。
而紅株之所以會叫他公子,是因爲看他容貌覺得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靠山村在一個山坳裏,四面環山,非常小,村子裏隻有十幾戶人家。村裏的人幾乎不出去,也不和外面的人交流。
因爲紅株沒出過遠門,所以,并不知道附近有什麽大城鎮。
紅株家裏隻有兩口人,紅株和自己的父親相依爲命。
刀猜測,現在,不僅他身邊的人在找他,那些刺客估計也在找他。
刀決定先隐藏自己的身份,等傷好了之後再去找大部隊,或者等大部隊找到他。他并不打算讓紅株或者村裏的其他人幫他傳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