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這種可能。”雲淨初點頭。
“這麽做的話,也就是說他選擇放棄自己的祖父了。你好像認識行沈的小子,怎麽樣,他是這種大義滅親的人嗎?”巫九臉上的表情依然是純然的好奇。
“……”雲淨初的表情恍惚了一下,然後搖頭笑道,“我和他不熟,不知道他會怎麽選擇。”
是啊,不管是曾經的米素心,還是現在的雲淨初,沈彥宇對于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
作爲米素心的時候,沈彥宇在他面前隻是一個假身份,帶着面具陪他演戲,她從來就沒真正地認識過他。
作爲現在的雲淨初,與沈彥宇也就隻見過三次面,更是不認識那個人。
巫九眨了眨眼,然後歪着頭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把我們抓起來後,然後逼迫我們給那位老首長看病呢。”
“……那樣做的話,就是他們在犯法了。而且,他們也不會成功,不是嗎?”雲淨初微微一笑,聲音涼涼道。
“那倒是。有百裏在,還沒人可以逼我們做什麽。”巫九一臉吊兒郎當道。
雲淨初翻了一個白眼,沒有反駁巫九的話。
和雲淨初預料的一樣,翌日,沈彥宇首先找上了許教授。
爲民國際醫學院,許教授辦公室。
許教授看着面前的沈彥宇,雖然心情緊繃,但是,面是卻依然一副鎮定從容的樣子,屬于學者的儒雅睿智氣質,充分地散發出來。
“不知沈先生找我,有什麽事?”親自給沈彥宇沏了一杯茶後,許教授微笑着開口道。
“許教授不必客氣,叫我小沈就好。”沈彥宇看着許教授,一臉懇切道。
許教授從善如流,立刻改口:“好,沒問題,小沈,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沈彥宇并沒有立刻開口,看着許教授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後才道:“許教授,這次來,我是想問您,治好您的弟弟許硯山先生的,真的是那位雲小姐的義兄嗎?”
“……對。”許教授微微一沉默,然後點頭。
“你的弟弟原來也是肝癌晚期?”沈彥宇再次開口問道。
“對。”許教授再次點頭。
沈彥宇沉默了下來,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許教授也不開口,一口接一口地抿着茶,沉默的表情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片刻後,沈彥宇擡起眸子,再次看向面前的許教授,神情變得堅定,“許教授能否告訴我,您和雲小姐以及她的義兄是怎麽認識的嗎?”
“……當然可以。”許教授深吸了一口氣後,答道,“兩個月前,雲小姐和他的義兄想要進這所醫學院學習,被我拒絕了,于是他們經常來找我,想讓我改變主意,後來偶然一次,碰到我弟弟有危險,就幫我救了我弟弟。我因爲感激對方,也因爲欣賞,所以,就讓他們進這所醫學院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