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嬷嬷沒有危言聳聽,對皇室不敬,确實接近造反。隻不過一個是心理上和言行上沒把皇家放在眼裏,一個已經發展成了武力行動而已。如果放任不管,這個心理上和言行上的不敬,有可能就會發展成武力上的行動。
即使可以證明霍彥昆隻是一時失誤,并沒有任何不軌之心,但是,爲了律法和國家體統,這次的懲罰也不能放水。
“好……本宮知道了,謝謝你,孫嬷嬷,如果不是你提點,本宮還要去做蠢事。”洛後帶着一絲沉重和疲憊道。
“娘娘隻是關心則亂而已。”孫嬷嬷連忙低頭,恭謹道。
“等會兒,你親自出宮一趟,去告訴衛國公夫人,本宮恐怕無法完成她的請托了。讓他們好自爲之。”洛後用疲憊的語氣道。
與此同時,薛府。
薛老太君正用手中的龍頭拐杖自己兒子的鼻子大罵:“你這個糊塗鬼啊糊塗鬼。那種事情是你可以求情的嗎?”
“母親,您爲什麽這麽生氣。彥昆可是我嫡親的外甥,您的親外孫,難道我們爲了怕惹禍上身,就不管嗎?”薛程裏一臉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薛程裏到刑部走了一趟,沒得到刑部尚書曹嚴的肯定答案,曹嚴隻是答應可以緩一緩審理此案,給他們去周旋的時間。
緊接着,他有聽說自己的三妹薛依蘭進宮請皇後娘娘求情失敗。
他想了想,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他覺得,也許自己的母親進宮一趟會有用,就回家來跟薛老太君請托,沒想到薛老太君指着他的鼻子就罵。
“虧你活了這麽大歲數,爲官這麽多年,難道你現在還看不清楚事情的輕重嗎?彥昆那麽做,皇上隻是罰了他,已經是網開一面了,如果皇上認爲霍家對皇室存有不軌之心,有謀反之心,要問罪整個薛家,别人也不敢多說什麽?”薛老太君在地上咚咚敲着拐杖道。
“母親,哪有那麽嚴重……”薛程裏臉色猶疑。
“爲什麽不是那麽嚴重?那你跟我說說,曆朝曆代,那些亂臣賊子哪個不是從對皇室不敬開始?哪個對皇室不敬的人有逃脫了懲罰?”薛老太君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妹婿是跟着皇上多年,皇上會相信他的。”嘴裏雖然辯駁,薛程裏的臉色卻漸漸變得沒有自信。
“在皇位和天下面前,哪有什麽信任?!即使皇上信任又如何?他得維護皇室的威嚴和整個國家的綱常體統啊。”薛老太君冷聲道。
“……”薛程裏徹底蔫兒了,“那我們就什麽都不能做了嗎?”
他因爲是外戚,所以,按照洛國開國以來的慣例,并不享有實權,但是,無形中的地位卻很高,所以,在風雲詭谲的朝堂上别人不需要排擠他,也不敢排擠他,所以造成了他有時候想法相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