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了?
四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了這個疑問。
“答話!”百裏無傷的聲音如冰雹,冷冷砸來。
“是,殿下,隻是,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請先饒恕奴才的不敬之罪,因爲奴才也是聽人說的,并不是自己胡言亂語……”那小太監顫抖着道。
“聒噪!如果你還不說,本王現在就拿你開刀。”百裏無傷不耐煩地打斷他。
“是,奴才這就說,奴才聽人說,那天,不知爲什麽您和陛下和皇後娘娘吵了起來,拿劍要弑父弑母,被太子殿下攔住,陛下和皇後娘娘氣得不輕,就命人将殿下關起來了。隻是,一個多月前,又聽說殿下逃跑了……”
弑父弑母?太子殿下?逃跑?一個又一個陌生的詞,如一個個巨雷轟向他,讓他的思維有一瞬間的停滞。
“本王爲什麽要弑父弑母?還有,太子殿下是誰?父皇什麽時候立的太子,本王怎麽不知道?”百裏無傷連珠炮般發問。
聽百裏無傷完全疑惑的樣子,四個奴才已經确定,眼前這位主子肯定是失憶了。不然,不可能連這些都要問他們。
不過,心裏如此想,他們嘴裏可不敢有任何的疑問,就連臉上也要保持鎮定。
“殿下,奴才真的不知道您爲什麽要弑父弑母。奴才四人就是幾個最下層的小奴才,哪能知道這麽機密的事兒。至于太子殿下,是去年六月立下的,就是大殿下……”
百裏無傷眉頭蹙得可以夾死蒼蠅,“父皇正值壯年,爲什麽要急着立太子?”
“殿下,這個……這個……奴才就……不便評說了。”小太監爲難道。
“如此,你是不想要項上人頭了,是嗎?”百裏無傷冷飕飕道。
“不,殿下恕罪,奴才說,奴才說……”那小太監喘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是因爲從去年開始,陛下的身體漸漸不好,多次昏迷,所以,大臣們才建議盡快立儲……”
“父皇生病了?”百裏無傷蹙眉,語氣有點關切,但更多的是詫異,“什麽病?”
“奴才不知,據說所有的禦醫都束手無策。不僅陛下,皇後娘娘當時也……一起病倒了,到現在也沒好。”小太監小心翼翼加了一句。
“……”百裏無傷站在原地,良久無言。
這一切對于他來說,太震撼了。他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和捋清思緒。
四個奴才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懲罰。
可是,等着等着,等來的卻是百裏無傷二話不說,轉身大步離開。
就在四人詫異地看着百裏無傷的背影時,百裏無傷的聲音冷冷傳來:“不準跟任何人說見過本王,還有,如果敢再弄亂本王的正殿,你們就等着被五馬分屍吧。”
說完,百裏無傷一晃就不見了身影。
四個奴才愣在原地很久,才确定自己終于逃脫了一死,頓時松了一口氣,癱倒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