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侍衛是昨日跟在百裏無咎身邊的侍衛長,名叫墨安。墨安生性安靜,但是,功夫高強,百裏無咎經常把他帶在身邊做護衛。
“……”百裏無咎眸光一閃,昨夜的記憶突然向潮水一般向他湧來,他的臉色突然僵了僵……
昨夜,他瘋狂地不知節制地在那些女人身上發洩,即使心中警鈴大作,感覺身體疲憊無比也停不下來,直到最後感覺全身像是抽幹了所有力氣,腦袋發懵……
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他中了媚藥?!是哪個該死的混蛋敢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
百裏無咎的臉色變得鐵青。
完了!屈大夫心裏發緊。太子爺記起發生過的事,對診斷出情況的他,一定難以容忍的。
“好,我知道了。”百裏無咎淡淡點了點頭,“墨侍衛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吧。”
“是。”衆人應了一聲,除了墨安,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屈大夫如蒙大赦,簡直是帶着逃一般的心情離開了房間。
當房裏隻剩下墨安和百裏無咎的時候,百裏無咎的臉立刻冷得像是結了冰的湖面:“墨安,你和飛虎去翡翠樓,讓飛虎控制住整座樓,你把老鸨和昨日伺候我的六個姑娘帶到這裏來。同時,讓高鶴去查一下,昨日去過翡翠樓的所有人,看看他們近日來有沒有不對勁之處。”
高鶴和飛虎是百裏無咎身邊的其他兩個侍衛長,高鶴爲人沉穩,心思缜密,而飛虎這行動利落,辦事牢靠,二人都是百裏無咎身邊的得力幹将。
“是,主子。”墨安躬身應道。
“去吧。”百裏無咎擺了擺手,讓墨安離開。
與此同時,乾元街九十八号,暗室。
雲淨初靠在床邊,一如既往地朗讀着曾經看過的地志。她手頭的幾本地志,她已經讀了至少兩遍了,就像現在讀的這本,已經是第三次讀了。
門外,刀的聲音打斷了雲淨初的朗讀:“小姐,午膳時間到了,我給您送進去。”
“嗯,進來吧。”雲淨初一邊放下書伸了伸懶腰,然後一邊對門外揚聲道。
沉重的石門被推開,刀捧着托盤進入,像往常一樣,他将上面的飯菜擺到床邊的桌子上,然後拿起湯壺走向床邊,準備喂百裏無傷喝肉湯。
雲淨初則在桌邊落座,開始大口朵頤。
吃了幾口後,雲淨初趁着間隙,開口問道:“百裏無咎那邊有沒有什麽動靜?”
“如巫先生所料,百裏無咎瘋狂了一夜,今天早上暈倒了。他身邊的侍衛将擡回了别院,一個姓屈的大夫已經給他開了藥,喝過後已經醒來了。那姓屈的大夫應該是普通大夫,貌似并沒有診斷出百裏無咎中了蠱。所以,百裏無咎應該是懷疑翡翠樓那邊的人在他身上動了手腳……”刀不疾不徐地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