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緩緩看向雲淨初,聲音冰寒若帶了冰渣子:“你是誰?我隻問你一次,我勸你還是說出來吧,不要自讨苦吃。”
雲淨初挑了挑眉,用非常堅定道語氣道:“本姑娘也最後說一次,本姑娘姓雲名淨舒,大元丞相雲尚仁的大女兒,母親爲雲朱氏,曾入宮爲後,也曾被三立兩廢……我介紹得夠詳細了吧?諸位還有什麽要問的嗎?”雲淨初邊說邊用諷刺的目光環視衆人。
刀眸光一寒,眼中殺機一閃,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了起來。對于這個執迷不悟,屢教不改,堅持假扮令主的女人,刀是真的動了殺意。
“看來,是非用重刑不可了。來人呐,上刑具。”東方辰厲聲道。
“是。”門外傳來兩道應聲,沒多久,就有十幾個侍衛擡着幾個巨大的熊熊燃燒的火爐走了進來,有序地擺成了一排,然後,四個侍衛擡着一個巨大的長長的銅柱架到了一排火爐上。
然後,有侍衛用刷子在銅柱上塗抹油脂,油脂被火一烤,滴下銅柱,滴入炭火,發出連續不斷地“嗤嗤”聲,然後蒸騰出一縷縷淡淡的白煙……
很快地,就已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由青黃色變成了暗紅色,然後變成了火紅色……
雲淨初冷眼看着這些人準備,眼中露出一抹諷刺:炮烙之刑?真夠毒的,竟然打算用這麽殘酷的辦法對付她。
所謂炮烙之刑,即在銅柱上塗油,下加炭使熱,令有罪之人行其上,辄墜炭中活活燒死。
雲靜熙上前一步,擋在了雲淨初面前,警惕地看着屋子裏的所有人。
現在,二人都穿着素白的裏衣,看起來有點單薄,且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在滿屋子侍衛和黑衣人的包圍下,顯得非常的勢單力薄。
“來人呐,把那妖女送上銅柱。”東方辰一臉冷酷地看着雲淨初,冰冷下令。
“是。”離雲淨初最近的八個侍衛向雲淨初和雲靜熙圍了過來。
其中四個盯着雲靜熙,另外四個則盯着雲淨初。
包圍圈一層層縮小,大殿裏安靜異常,隻有炭火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
突然,八個侍衛同時動了,八個人分别像是猛獸般撲向雲淨初和雲靜熙,雲淨初和雲靜熙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
“淨初,小心。”雲靜熙警告一聲,然後專心緻志地對付像自己撲過來的四個人。
而雲淨初冷笑一聲,赤手空拳地和四個侍衛交鋒。雖然這具身體隻習武三年不到,但是,好在她有以前的記憶做底,又有百裏無傷和巫九這兩大高手指點,對付四個東方辰的親衛,雖然有點吃力,倒也不算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