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用過晚膳,白日上過山的人早早就去歇息了。隻留少部分人守夜和巡邏。
雲淨初和雲靜熙白日裏也曾上山,所以,晚膳後同樣也早早就歇下了。
夜,漸行漸深。
突然,一陣風吹來,巡邏士兵的火把一陣晃動,然後一切歸于平寂。巡邏士兵不疑有他,繼續正常巡邏。
下一刻,雲淨初的營帳裏鬼魅般出現一個黑衣人,帳篷的角落裏亮着一盞小小的油燈。油燈暈黃的光暈中,黑衣男子的身形和容貌還算清晰……
高大若山嶽的身軀,給人以巨大的壓力,嚴酷冷硬若刀削斧琢的容貌,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向右橫貫他嚴酷的臉龐,冷若刀鋒的雙眼,薄情的嘴唇冷酷的緊抿着,容貌同樣威懾力十足……
不用猜,來人正是刀。
現在,刀一雙冷酷的眼正定定看着榻上的雲淨初,好像要透過雲淨初的臉看清她的過去未來。
雲淨初盯着雲淨舒那張冷清的臉,睡得安祥,輕微的鼻息聲均勻而悠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突然,外面傳來幾聲高低不一的山雀的叫聲。
刀眉眼一凜,上前,手指迅疾如風,點了雲淨初的幾大穴道,然後用被子将她一裹,扛在肩上,就化作一道虛無的影子,瞬間消失在軍帳裏。
外面,巡邏的士兵再次感覺到一陣風吹過,火把晃了晃,轉頭左右看時,沒有任何異樣。
刀扛着雲淨初一路疾奔,在他後面,跟着五六個黑衣人,其中一個人身上也同樣背着一個被卷,被卷中,一個俊美的男人雙眼緊閉,睡得安祥,竟是雲靜熙。
一行人穿過樹林和峽谷,疾行了兩個時辰後,鑽進了一個隐秘山洞。
此山洞,從外面看和其他山壁一樣,上面長滿了灌木和荒草,看不出是山洞的所在。
隻有撥開這些灌木,才能看到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山洞口,往裏一望,黑漆漆的有點瘆人。
刀扛着雲淨初率先走進了山洞,然後其他人随後。
一行人一路往裏走,山洞曲曲彎彎的,伸手不見五指,不時有分叉口,有時候還會被石頭或者密密叢叢的植物枝蔓擋了路,刀輕車熟路左轉右突,速度奇快,不是決定高手根本跟不上他們的腳程……
走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山洞依然彎彎曲曲地延伸,可是,刀卻停了下來。
他伸出一隻手,撐在山洞壁上,使勁一推,山洞壁發出咔的一聲,一個巨大的石塊向一旁移開,然後,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洞口,依然隻容一個人通過,望進去,看不出裏面有什麽。
刀二話不說,扛着雲淨初跳了下去,然後其他人也迅速跟了下去,最後一個人跳進洞口後,推了推洞内的石壁,洞口緩緩合上。
這裏的通道依然黑漆漆的,一行人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看到前方傳來微弱的亮光。
然後,漸走漸寬闊,亮光也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大,然後一排排具有皇室風格的建築出現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