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學和趙容信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将信揣好,然後上馬,打馬離開。
這一路上,趙容學和趙容信沒有碰到什麽意外,順利到達離羅定城最近的康定城。
康定城外,二人下馬,都齊齊松了一口氣。趙容信上前,對着城樓上的人高喊:“我們是趙容學和趙容信,快打開城門。”
康定城本來是趙容信守着的,可是,他接到大哥趙容學的信後,就秘密通知了自己的二叔趙克久來守着。所以,現在,康定城的守将是趙克久。
城樓上的士兵本來就是趙容信的下屬,對趙容信的聲音本就熟悉,聞言,立刻點起火把,探頭一看,發現城門前隐隐綽綽站着兩個人,看不真切。
“信将軍,是你嗎?聽久将軍說,您被敵軍俘虜了。您怎麽回來了?”城樓上的小将比較憨直,心裏想什麽,就問出了什麽。
趙容信本來就憋着一肚子火,聞言,火氣頓時直沖腦門,口氣也立刻冷了下來:“廢什麽話?!你再廢話,本将讓你的腦袋搬家!”
那小将一抖,連忙一邊請罪,一邊讓人放下吊橋。
趙容學和趙容信七腳八手地爬上吊橋,然後被人拉了上去。
落地後,二人在城樓上衆人驚異的目光中,快速離開。
城樓上的守将愣了幾秒,就立刻反應過來,連忙點了幾個士兵護送二人。
趙容學和趙容信一路疾行,到達趙克久的房間外,也不管現在是半夜,擡手砰砰敲門。
趙克久本來因爲一個接一個失敗的戰報心慌意亂,輾轉反側了一夜,剛剛睡着沒多久,就被這粗魯的敲門聲驚醒,頓時火沖腦門……
“誰啊?!想死嗎?”趙克久一邊起床,一邊冷聲怒喝。
“二叔,是我,容信(容學)。”趙容學和趙容信同時道。
趙克久臉色一驚,也顧不得穿鞋了,随便披了個外衣就沖了出來。
“容信,容學,你們怎麽回來了?!聽探子說,你們被白若曦俘虜了,還有你父親也投降了。還有,容學,你的脖子怎麽了?”趙克久握着二人的手,一臉驚異道。
因爲事發突然,又因爲離得遠,所以,探子隻知道趙克峰投降了,具體和雲淨初的對話卻沒聽到,也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打聽,就先報告了趙克久,趙克久聽了,又氣又急,差點砸了自己的房間。
所以,趙克久現在看到兩個侄子,才會如此驚奇。
“二叔,說來話長,父親是爲了我們,才投降的。我們先進去,商量一下怎麽救父親。”趙容學臉色帶着慚愧,焦急道。
“好,好,趕快進來。”趙克久點點頭,連忙拉着二人進門。
聽兩個侄子說完事情的經過,趙克久久久沉默。這件事,太難辦了。
他如果出兵去救自己的哥哥,一定會落得一個和自己的哥哥一個下場——那就是爲了救出自己的哥哥,自己和所帶去的人就必須投降。
如此惡性循環下去,趙家必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