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安福海唱完,連忙跟上東方辰的腳步。
衆臣連忙伏下身子,恭送處于暴怒邊緣的東方辰離開。
禦書房。
東方辰反反複複看着白清蒙的奏折,心裏那個憋屈啊,恨不得立刻就将宇文北和宇文南碎屍萬段。
可是,他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找宇文家的麻煩,而是怎麽挽回自己的威信。而且,一想到快要除掉雲家的時候卻出了這種亂子,東方辰就更郁悶。
想了一晚上,還終于讓東方辰想出了一個辦法,而且是一箭雙雕,或者說是一箭三雕。
想到辦法的東方辰愉悅地勾了勾唇角,起身,伸了個懶腰,舒心地回寝殿睡覺。
七日後。
白清蒙終于在各方人馬的複雜心情中到達京城。
作爲多年鎮守東方邊關的重要将領,又作爲參與了收複北方失地的有功将領,作爲大元第一世家的子孫,東方辰對白清蒙表現了極大的重視,親自出城去迎接白清蒙。
本來,守衛邊關的将領,沒有皇帝的旨意是不能随便進京,但是,因爲前段時間白清蒙中毒昏迷,東方辰曾下了旨意,白清蒙可進京療傷。所以,這次白清蒙才敢借着養傷進京,順便押解宇文北回京。
南城門外。
東方辰帶領的文武百官終于迎到了白清蒙。
白清蒙一身銀色的甲胄,風塵仆仆的樣子,本就俊朗白皙的臉有點蒼白和削瘦,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樣子,也證實了他需要進京療養的理由。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請恕臣有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禮。”白清蒙在馬上對東方辰躬身行禮。
東方辰一身金黃的騎馬裝,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倒比白清蒙這個将軍更英武健壯幾分。
“白将軍快快免禮,這幾年辛苦你了。”東方辰伸手,虛扶白清蒙起身。
“謝皇上,這是臣應該做的。”白清蒙恭謹說完,直起身子。
接下來,東方辰的表情冷了冷,開口問道:“宇文北呢?”
“在後面的馬車裏。皇上可要見見他?”白清蒙答道,指了指後面一輛馬車。
宇文北作爲朝廷命官,雖然自己承認了罪行,但是,在沒有定罪之前還是不能用像囚犯一樣對待的,所以路上并沒有用囚車。
“不了。”東方辰冷冷說完,臉上的表情回暖少許,“好了,白将軍,閑話不說,随朕一起進城吧。朕爲你準備了洗塵宴,今個兒,我們君臣不醉不歸。”東方辰爽朗道。
“是,皇上。”白清蒙微笑應道。
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起身,準備進城。
東方辰一邊驅動馬兒,一邊吩咐白清泓和白清嚴:“二位愛卿,你們白将軍也幾年沒見了,可去叙叙舊。”
白清泓和白清嚴受寵若驚:“謝皇上。”
東方辰滿意地點點頭,率先往城門行去。
白清泓和白清嚴驅馬到了白清蒙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叙着家常。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這是在不動神色地拉攏白家,要不然,白清蒙都回來了,要叙舊也不急在一時,那用的着皇帝親自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