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東嚴重閃過一抹得意,然後铿锵下了一個結論:“所以,皇上,您不能相信慧清法師的話,免得中了某些亂臣賊子的計。”
像是第一次聽說這段話似的,東方辰的目光頓時變得狂怒,拍了一下扶手,“此話當真?”
“句句屬實。臣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欺騙皇上。”宇文東一臉堅定道。
東方臉色暴怒,轉頭,對慧清法師厲聲喝道:“慧清法師,你有什麽解釋?”
慧清法師淡定地念了一聲佛号,然後淡淡道:“皇上,貧僧一心爲天下蒼生着想,所說的沒有半句謊言,不知道護國公爲什麽要污蔑貧僧?”
“是啊,護國公,你說話要有證據,不能信口開河!我雲某決不允許别人任意往雲家身上潑髒水。”雲尚仁也滿臉怒容地看着宇文東,氣沖沖道。
神色雖然強硬,但是,雲尚仁其實心中在發虛,因爲他知道護國公不會信口開河,而雲靜熙從兩年前開始就不受他控制,總是做出一些他無法想象的事來。萬一……
雲尚仁不敢往下想。
“護國公,你最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東方旭在一旁淡淡附和。
宇文東眸光一閃,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然後铿锵跪下,大聲道:“皇上,臣句句屬實,覺沒有有半句謊言。可是,臣的人當時也隻是無意中碰到雲靜熙和慧清法師碰頭,聽到了那些話而已,并沒有抓到什麽實質性的證據,臣本想着仔細查證後再向皇上禀報的,免得有污蔑别人之嫌。但是,剛才看慧清法師咄咄逼人,不忍皇上爲難,這才貿然提出的,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鑒,請皇上明察。”
聞言,東方辰裝模作樣地沉吟……
下邊,東方旭冷冷一笑,淡淡開口:“護國公,涿州十幾萬百姓的生命能否保住,就看皇上的決定了,現在你沒有任何證據就否定了慧清法師的話,到時候出了事,你拿什麽來承擔?”
宇文東轉頭,正要開口,東方旭卻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頭,“别跟本王說拿你的人頭,你的人頭雖然貴重,但是,和涿州十幾萬百姓的性命想比,你的人頭還是太輕了。”
宇文東臉色頓時漲得發紫,憋了一口氣,毅然轉向東方辰,大聲道:“皇上,臣願意賭上我宇文家上上下下全族幾千人的性命爲臣剛才的話做擔保。今日下朝後,臣就和家人往涿州而去,和在涿州的族人一起,堅守在涿州一個月,以證明臣剛才的話絕無半句謊言。”
宇文東如此一說,剛才因爲東方旭的話而動搖的衆臣開始偏向于相信宇文東。
東方辰看着衆臣的神情,知道自己赢了,于是冷聲道:“護國公以全族人的性命作擔保,朕不得不信。那麽,慧清法師,你現在還有什麽話可說?”說着,東方辰眼光一厲,看向慧清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