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突然想起了昨晚德妃的表現。昨晚,德妃的表現也很不對,一向溫順的她竟然冷着臉趕他走。
看來,真是皇後搞的鬼了。
可是……皇後爲什麽要這麽做呢?想明白這一點,東方辰心裏,比憤怒更多的,是疑惑。
這一年來,皇後恢複神智後,好像并不在乎他寵愛哪個嫔妃,他偶爾去她宮裏,也會被她冷言冷語地趕出來,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去了。
那麽,她今天唱的又是哪一出?在乎他?嫉妒被他寵愛的嫔妃?或者,是其他?
東方辰眸光頻閃,良久,突然站起身,然後大步往外走去。
趙昭儀又捂着眼睛抽抽搭搭哭了幾下,聽到腳步聲遠去,才放下捂在眼睛上的手,臉上浮現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然後轉向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官:“你去探聽一下,看看皇上去哪裏了。”
那女官應了一聲,就匆匆出去了。
如趙昭儀所料,東方辰要去的地方就是鳳翔宮。
鳳翔宮。
東方辰大步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緊繃,衆人紛紛行禮,東方辰卻看都不看,一路闖進了内室。
如往常一樣,雲淨初正倚在榻上看書,在她前面的矮桌上,擺着兩杯茶,還在冒着熱氣。顯然剛才這裏還是兩個人。
雲淨初看了臉色鐵青的東方辰一眼,放下書,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服上的皺褶,然後徐徐起身,對東方辰福了福身,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道:“臣妾見過皇上。”
東方辰看到她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出口的聲音頓時也冷了幾分:“皇後,您能給朕解釋一下,爲什麽要懲罰趙昭儀嗎?”
雲淨初淡淡挑了挑眉,然後冷着聲音道:“這整個後宮都是臣妾管轄,臣妾處置哪個嫔妃,好像不用跟皇上報備吧?”
東方辰氣得臉色發青,聲音更是冷得像是冰渣:“即使如此,那總要有個理由吧?”
“理由?”雲淨初冷冷一笑,“臣妾看她不順眼,這個理由如何?”
“……”東方辰的臉色已經鐵青一片,瞪着雲淨初說不出話來。
“皇上如果沒什麽事,就走吧。臣妾還有事要做,就不招待了。”雲淨初說着,就重新坐下身,拿起榻上的書,繼續慢條斯理地看起來。
如此的傲慢,如此的藐視他的權威,東方辰瞬間暴怒:“雲淨舒,你不要以爲朕一直讓着你,你就可以得寸進尺!”
雲淨初冷笑一聲,用平靜而淡漠的聲音道:“我以爲我們已經形成了共識,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皇後,你管理你的前朝,我掌管我的後宮,我們互不幹擾。皇上,人不能貪得太多。”
“你什麽意思?”東方辰臉色鐵青,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