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雖然心裏知道皇後在整她,卻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後來,每隔半個時辰,趙昭儀就說要見雲淨初,可是,雪瑩每次給她的答案都是:皇後娘娘在休息,不能打擾。
最後,那兩個看管的小宮女也煩了,趙昭儀一提要求,也不去請示雪瑩,就不耐煩地道:“皇後娘娘在休息!”
趙昭儀一直跪到黃昏,才被雲淨初允許進去見她。
“怎麽,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雲淨初一邊喝茶,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趙昭儀暗自咬了咬牙,心裏憤恨無比,臉上卻做出乖順無比的表情,可憐兮兮道:“是,我不該不聽皇後娘娘的意思。”
當然,因爲臉還腫着,所以,說話還有點不清楚。
“那現在你的意思是,以後要聽了?”雲淨初擡眸,淡淡看着趙昭儀,趙昭儀感覺自己在這樣的目光下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趙昭儀穩定了一下心緒,然後硬着頭皮開口:“是,以後,臣妾再不敢違抗皇後娘娘的意思。”
“那你給我說說,怎麽個不違抗法?”雲淨初并不就此打住,而是含着笑步步緊逼。
趙昭儀臉色發白,想了想,結結巴巴道:“再也不留宿皇上。”
“好,很好,這是你自己說的,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雪瑩,拿一瓶消腫的藥膏給趙昭儀。”雲淨初淡淡吩咐完,就繼續喝茶,看書。
在某些人眼裏,雲淨初簡直就像修行者,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看書,沒有任何的其他活動,顯得枯燥而單調。可是,當她大發雷霆的時候,又像是九天之上的修羅,讓人膽寒發抖。
雪瑩将趙昭儀送了出去,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遞給趙昭儀,淡淡道:“趙昭儀慢走,不送。”
趙昭儀簡直恨得咬碎了銀牙,便面上還得裝作不生氣的樣子,平靜地接過藥瓶,領了自己身邊的兩個女女官,出了鳳翔宮。
雪雲宮。
趙昭儀躺在矮榻上,一邊讓婢女爲她臉上抹藥,一邊臉色陰郁地想着事情。當然,用的藥膏當然不是雲淨初給她的,她怕雲淨初毀她的容。
突然,侍女手重了,弄疼了趙昭儀,趙昭儀痛叫一聲,伸手就是一巴掌:“蠢貨!你想讓本宮疼死啊!”
宮女臉上帶着惶恐的表情,連忙跪了下來,結結巴巴道:“是奴婢的錯,請娘娘饒恕。”
“蠢貨,到外面領五十個手闆,換一個人來。”趙昭儀冷冷道。
“是。”那宮女起身,帶着一臉痛苦的表情出去了,換了另一個小宮女進來。
趙昭儀一邊繼續讓宮女抹藥,一邊想事情:答應皇後的要求,是權宜之計,她當然不可能遵守。可是,能和皇後對抗的,就隻有皇上了,不知今晚皇上會不會來她這裏,她需不需要主動去找皇上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