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少說一點。”
宇文南和宇文北同時示意宇文西停止,可惜,宇文西好像沒聽到一般,依然一臉惡狠狠地看着雲淨初。
“本帥隻是就事論事,你宇文家丢城池,損失士兵,罪責不小,如果其他的将軍也像你們,如此下去,大元還有安甯日子嗎?犯了錯就認罪領罰,難道本帥說的有錯嗎?”雲淨初冷聲道。
“元帥說的輕巧。坐着說話誰都會,現在輪到元帥指揮了,我倒要看看元帥會比我們兄弟高明多少,如果元帥三天之内打了勝仗,哪怕奪回一座城池,我宇文西的腦袋擰下來讓你當球踢。”宇文西揚着眉毛,氣沖沖道。
“三哥!”
“三弟!”
宇文南和宇文北同時焦急喝道。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宇文西已經發出了誓言。
“此話當真?”雲淨初挑了挑眉,冷聲問道。
“三弟(三哥),不可亂說。”宇文南和宇文北簡直極壞了。
“自然當真。”宇文西想也不想就大聲道,看也不看向他使眼色的兩個兄弟,“但是,如果元帥沒法成功,請以後不要在我三兄弟面前指手畫腳,論領兵打仗,我三兄弟不比任何人差。”
“好,一言爲定。”雲淨初微笑,然後冷飕飕道,“宇文将軍敢不敢立下軍令狀?”
“大丈夫敢說敢做,立個軍令狀又有何難?!”宇文西拍着胸脯大聲道。
宇文北聽得臉色煞白,滿頭大汗,宇文南則眸光閃爍,然後看向雲淨初,躬身道:“元帥,三弟不會說話,還望見諒。這軍令狀,還是不要立了吧。”
“宇文将軍,如此一來,你是不是承認剛才本帥說的都是對的,你宇文家辦事不力,延誤了軍機,理當認罪受罰。”雲淨初冷冷道。
“……”宇文南垂眸,沉默。
“看來,南将軍和西将軍一樣,認爲本帥在借題發揮,冤枉你們了,如此,看來,這軍令狀還是要立的。三天之内,如果本帥證明了匈奴軍不是那麽難對付,你宇文家全憑本帥指揮,不得有半句推脫。如果三日之内本帥證明自己是錯的,那本帥上奏朝廷,這元帥之位讓與你做。爲了公平起見,本帥隻用本帥現在帶來的十萬兵馬。”雲淨初冷冷道,“南将軍,本帥如此說,你可滿意?”
“元帥,此事萬萬不可。元帥現在奉了聖命領兵,持有帥印,自然有全權處理軍中所有事務的權力,我等萬萬不敢有任何不服。”白清蒙連忙上前一步,急急阻止雲淨初。
這言下之意就是,元帥說宇文家有罪就是有罪,宇文西辯解不服是不對的。
說實話,白清蒙還真怕雲淨初失敗,這樣,他白家就要在宇文家底下做事了。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在收到聖旨後不久,他就收到了父親的家書,家書裏,他的父親讓他一切以皇後馬首是瞻,不可仗着自己有多年的行軍經驗就輕視皇後,更不可因爲皇後是個女人就不聽指揮,而是要竭力輔佐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