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刀的臉上劃過一抹自嘲,聲音變得飄渺,像是自言自語般開口,“我到底在期待什麽呢?明知道她不可能留下其他的指令。”
“……”雲靜熙隻能沉默。
“我離開了。你的需求,我會吩咐下去。”話音還沒有落,刀就消失在原地。
全身緊繃的雲靜熙突然全身發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心中猶豫着,要不要和雲淨初聊聊,讓她改個方法,讓刀好過一點。
翌日一大早,巫九開始爲雲靜言治療。
治療方法很殘酷,将雲靜言斷裂後愈合的骨頭打碎,然後将鋼釘灌入骨頭,外面附上特殊的藥膏,用木闆固定,在床上靜躺不動,等待傷處重新愈合。
打碎骨頭和釘入鋼釘的過程是被麻醉的,可是麻醉過後,那種鑽心的疼讓雲淨言額頭冒汗,但是,雲靜言卻咬着牙,一聲不吭,臉上的表情甚至是喜悅的。
整個治療過程是保密的,除了雲靜熙、雲靜騰和雲淨初,就是雲靜言身邊的兩個貼身小厮知道了,隻不過那兩個小厮也并不知道被稱作桃竹先生的大夫就是巫九。
巫九說,痊愈快的話需要三個月,慢的話可能需要半年到一年。最遲一年之後,就可以試着站起來行走,做複健。
與此同時,雲靜華醒來的消息傳來,據說,身邊的人沒敢告訴他即将殘廢的消息。
時間一天天過去,宇文家突然變得很沉寂,再沒有其他動作。
在朝堂上,宇文東甚至主動示好,和雲尚仁修複關系。雲尚仁慢慢覺得,對方曾經支持自己的女兒登上了皇後之位,雖然後來改而支持自己的女兒也沒什麽可指責的,而上次的事,宇文家也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背後的那個人,最重要的是宇文家在大元的位置超然,和宇文家作對,對雲家沒什麽好處,于是也就慢慢接受了宇文東的示好。
很快地,二人就像以前一樣,言笑晏晏了,好像以前的不愉快都沒發生過。
在這期間,雲淨初和雲靜熙也很忙,雲淨初忙着讓雲靜熙熟悉暗夜的規矩,而雲靜熙一邊忙着熟悉這些規矩,一邊忙着考察自己手下的人才,選擇忠誠而合适的,讓他們正式加入暗夜。
三年前,他就試着羅人才,不爲其他,隻爲保護自己的家人。因爲當年,他的兄長被碾斷腿,他的五弟莽撞,他的五妹是個傻子,他的娘親懦弱善良,她的大姐雖然能幹卻忙得自顧不暇,他決定靠自己。
他一邊在乞丐中尋找資質優良者培養,一邊收買府中的家丁和侍衛,可惜,因爲資金有限,成效不是很大。直到一年前,淨初給他錢,讓他培養自己的力量,他才放開了手腳,羅了很多人才。
可惜,現在一算,能收進暗夜的人才很少,一是最近羅的人才沒法肯定其忠誠度,二是暗夜的人才标準很高,需要在某方面有很高的技能然後經過特定的訓練才能加入。
雖然艱難,但是,一切還是慢慢地上了軌道。
可是,平靜隻是表面,事實上,雲淨初感覺到了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