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九不服氣地嘟囔:“你說話可真傷人,不就沒治好你大哥的腿嘛。”
三年前,雲靜言被碾斷腿的時候,巫九正巧爲東方辰解除蠱術後還沒離開,雲淨初去求他幫忙,巫九看了之後,說隻能保住命,腿,是治不好了。
“所以,如今,你做不到也不足爲奇。等會兒,你隻要開個藥方,讓他醒過來就行。”雲淨初淡淡道。
巫九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開口:“三年前做不到,不代表現在做不到。三年前回去後,我也研究了很久,要不,再讓我幫你大哥看看?”
雲淨初眼前一亮,看着巫九的眼神充滿灼熱的期待:“有把握嗎?”
“不敢說百分之百,但是,有一定的把握,所以,剛才我才問你要不要治好你那二哥的腿,就說明我對那種平常的大夫治不好的骨骼斷裂有一定的信心。說到底,其實是你當年給我的那些解剖學給了我很多啓發。”巫九臉上的神情很自信。
“那太好了。”雲淨初跳起來,抓住巫九的手道,“你等會兒就幫我大哥看看,如果可以讓我大哥站起來,九哥,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以後你讓我赴湯蹈火,我都在所不辭。”
“那倒不必,其實你早已經付過診金了,你不知道嗎?”巫九笑意盎然,拍了拍雲淨初的頭道,“這幾年,你陸陸續續給我的一些建議,讓我受益匪淺,我一直沒機會報答你。能用你給我的啓發爲你解決問題,我很開心,也是我的榮幸。”
這些年,每當在解剖學的研究上有了瓶頸和難題,他就會寫信跟雲淨舒探讨,而雲淨舒也會盡自己所能去給他一些建議,她的觀點總是巫九聞所未聞的想法,充滿了大膽的想象,有時還附帶着嚴密的論證,很多次,因爲這些建議他的難題迎刃而解。
所以,雲淨舒不僅是他的知己,更是他在醫學上走入另一個層次的引領者。
“那我大哥,就拜托你了。”雲淨初一臉興奮和激動地看着巫九。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巫九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張早已寫好的藥方遞給雲淨初,就離開去找雲靜言了。
雲家,書房。
“你是說,巫九先生不能來嗎?”雲尚仁接過雲淨初遞過來的藥方看了看,帶着一絲失望道。
“對,父親,巫九先生隻給了我這個藥方,可以讓二哥拖離生命危險。”雲淨初一臉平靜地看着雲尚仁。
雲尚仁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跌坐在椅子上,疲憊道:“你有沒有好好跟他說,求他爲你二哥治腿。”
雲淨初皺了皺眉,帶着一絲回憶道:“他說,他并不是萬能的,三年前,我大哥的腿他也無能爲力。”
聞言,雲尚仁眸中的希冀之光徹底熄滅,歎了一口氣道:“這樣啊。那也隻能聽天由命了,淨初,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