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姣頓時呆若木雞,感覺全身的肌膚一寸寸冷了下去,隻冷到骨子裏。
嚴格來說,吳然是她五哥的暗衛,賣身契并沒有通過官府,隻是秘密簽訂的,而且在官府,沒有任何吳然的檔案。這是宇文姣選擇吳然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是,吳然十年前就跟在宇文清身邊,是少數幾個武功高強又對宇文清忠心耿耿的人。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是,看到宇文姣這個樣子,宇文東還是氣不打一處來,聲音也越發冷酷:“快說!”
“是……父親。”宇文姣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整了整神色,連忙道:“雲靜騰害的五哥被流放,所以,我決定讓他也不好過。”宇文姣觑了一眼宇文東冷沉的臉色,繼續道,“于是我找到了吳然,吳然是五哥的暗衛,可是,這世上,除了五哥和我,并沒有人知道他是五哥的人,所以,即使出了事,也不會查到我們頭上。”
宇文東冷笑一聲,然後眸光微閃:“你是說,除了你們,沒人可以确定吳然的身份?”
“對。官府裏并沒有關于吳然身份的記載。吳然以前是個孤兒,靠乞讨爲生,五哥是和他秘密簽訂賣身契的。”宇文姣謹慎道,“我也是偶然在五哥房裏碰到他,才知道的。”
“嗯。”宇文東點頭,“你繼續。”
“找到吳然後,我和他商定了計劃,由他将雲靜騰引進我所在的房裏,然後我自己撕了衣服,對大家說是雲靜騰非禮我。可惜,功虧一篑了。”宇文姣有點郁悶地嘟囔。
宇文東眸光微閃,然後冷幽幽地看向宇文姣,“這件事,隻有一個人恐怕是沒法實施吧?宮裏那張床,可不是普通的床,需要有人安排才好。”
宇文姣怔了怔,知道是瞞不下去了,低下頭呐呐道:“還有大姐。”
“胡鬧!”宇文東氣得直喘氣,“她知不知道她那位子來之不易,豈可輕易涉險?!”
“那個……查不到大姐身上吧?”宇文姣咽了咽口水,有點忐忑道,“吳然很忠心的,就是被淩遲都不會開口招供的。”
“你說呢?”宇文東狠狠瞪了宇文姣一眼,“皇上不是傻子,就憑那張床,皇上就知道是宮裏的人安排的,不懷疑你大姐懷疑誰?”
“父親,那……怎麽辦?”宇文姣頓時急得臉色發白。
如果害雲靜騰不成反而害得她大姐的位子不保,那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慘重了。
“你下去吧,這件事,爛在你的肚子裏,不可和任何人說,就像你剛才說的,即使被淩遲也不可說。否則,我第一個饒不過你。剩下的我來安排。”宇文東惡狠狠道。
“是,父親。”宇文姣臉色煞白,乖乖退了出去。
翌日,早朝後。
東方辰離開前,對宇文東被道:“護國公,随朕來禦書房一趟。”
宇文東心裏咯噔一下,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