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侍衛又檢查了黑衣人的全身,沒發現什麽危險物品後,才給他裝上下巴,讓他軟趴趴地面對東方辰跪下。
“朕問你,是誰派你來的?想做什麽?如果有半句謊言,朕讓你生不如死!”東方辰的聲音冷酷得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
黑衣人伏在地上,汗濕後背,渾身微微顫抖着,額頭抵在地上,慘白的臉汗津津的,非常痛苦的樣子,卻一臉倔強,咬着牙不開口說話。
“我知道,她是來非禮表姐的。”雲淨初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直直指着跪在地上的宇文姣大聲道。
衆人嘩然,不由回過神來,貌似剛才是在找非禮了宇文三小姐的登徒子,這麽一攪和,他們差點忘了。實在是這人完全不像登徒子,倒更像是刺客。
“你說什麽?!”宇文姣氣得臉色發青,轉頭,倏然看向雲淨初,厲聲道。
“我說,那個人就是剛才非禮表姐的人。”雲淨初一臉無辜,再次重複,說完,臉色突然一變,“哎呀,旭王怎麽把他打傷了,我娘親說,女子如果被非禮了,要麽嫁給那個男子,要麽就以死明志,可是,那個人被打了傷,這麽一來,表姐豈不是要嫁給一個殘廢,或者必須去死嗎?”
“你……”宇文姣指着雲淨初,氣得渾身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被雲淨初這一攪合,東方辰也終于想起,地上這個人是作爲登徒子被找出來的,臉色變了幾變,然後沉聲問道:“剛才是你非禮了宇文小姐嗎?如實招來!”
“……”那黑衣人全身僵了一下,卻依然伏在地上不說話。
宇文瑾眸光微閃,然後放柔了聲音,轉頭對東方辰道:“皇上,既然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找到,而且證據确鑿,拖下去亂棍打死就是,沒必要在這種奴才身上浪費時間。”
“不行!”雲淨初大聲反對,“把他打死,誰來娶表姐?那表姐豈不是要去死。”
宇文瑾氣得咬牙切齒,卻無法發作,想了想,沒有理雲淨初,繼續看着東方辰,等待他的回答。
“是啊,雲五小姐擔心的沒有錯。皇嫂,也許這登徒子根本不是什麽登徒子,而是宇文三小姐的情郎呢。我們這一頓棍子下去,拆散了一對有情人,就太作孽了。”東方旭笑得一臉風流倜傥,神情卻頗爲認真。
宇文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卻礙于身份隻能忍着氣道:“請旭王說話注意措辭,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哦?那就奇怪了。我剛才站在窗外也聽了一會兒,剛才,宇文三小姐口口聲聲指證雲五少爺就是那個登徒子,可是,照現在的情況看,這登徒子應該是地上這個黑衣男子才對。那麽,宇文小姐爲什麽要冤枉雲五少爺呢?難道不是爲了保護你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