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淨初皺眉,和衆人的想法一樣,她也覺得這場景太怪異了,正想離巫九遠一點,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動腳,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一隻溫熱而修長的手握住,下一刻,就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
衆人發出一聲更大的抽氣聲。
隻見一個白衣飄飄,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将那絡腮胡子男人拉進了懷裏,殺氣騰騰地看着那碧衣男人。雖然看不見那面具男人的面容,但是看那挺拔的身形,還有那懾人的氣勢,可以想象到是個不俗的男人。
這情景,怎麽看,怎麽像是争風吃醋?
這世道變了嗎?美男子們不喜歡漂亮的小姑娘,開始喜歡絡腮胡子男人了嗎?衆人不由浮想聯翩。
雲靜熙有點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将雲淨初從百裏無傷懷裏扯了出來,對身前兩個卓然不群的男人低聲道:“喂!你們兩個,麻煩低調一點,這可是在大街上。”
嘶!抽氣聲更大,看樣子,竟然還有第三個男人。雖然現在這個男人面容比較粗狂普通,但是,看那挺拔身形,也是個不錯的男人。
環視了一圈衆人奇怪的神色,雲淨初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淡定地推開雲靜熙看向大堂的方向。
堂上,趙青仔細看完宇文清簽過字的供狀,眸中浮現一抹輕松,宣布退堂。
翌日,早朝後,趙青拿了所有人的供狀,去禦書房見東方辰。
聽趙青簡述完事情的經過後,東方辰快速地浏覽了所有的供狀,然後淡淡道:“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是,皇上。”趙青放下心來,退了出去。
之所以要拿這些供狀來請示東方辰,主要是現在宇文家風頭正勁,宇文瑾剛剛被封爲皇後又正得寵,他不敢一個人做決定,這才來探詢東方辰的意思。
這就是趙青這麽多年來保命的良方——識時務。
得了東方辰的默許,早朝回去後,趙青就開堂宣判:“宇文清與白若奇合謀,企圖謀害白若銘,并試圖嫁禍雲靜騰,情節惡劣,本是罪不容恕,念是初犯,故從輕發落,判二人流放嶺南。翡翠樓妓女玉溪謀害貴族,罪大惡極,念其主動招供,并且沒有釀成大錯,故從輕發落,免其死罪,判處監禁終身。雲靜騰先是打傷了白若銘,後又打傷了宇文清,念其被人陷害,受害人白若銘又表示諒解,打人之事情有可原,且情節較輕,即刻釋放,責其父母管教。”
大堂外,雲淨初和雲靜熙安靜地站在人群中,聽着趙青的宣判,然後看着臉上青青紫紫的宇文清和白若奇、以及面如死灰的玉溪被押了下去,眼神平靜,不喜不憂。
雲靜騰被當堂釋放,看到雲淨初和雲靜熙,開心地跑了過來,帶着一絲快意道:“太解氣了。”随即,又有點不甘心道,“可惜了,不能揍白若奇那小子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