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像淨初說的這樣。”雲靜熙點頭附和。
衆人半信半疑地看着兄妹二人:就這麽簡單?巫九先生這麽好攀交情?那豈不是雲家一家人都可以跟他攀交情了?再來,雲家的親戚朋友也能沾點光吧?可是,爲什麽他們覺得巫九隻對雲淨初一個人比較特别呢。
好像沒看明白衆人懷疑的表情,雲淨初微笑着看向雲尚仁,“父親,現在你可以把三哥從祠堂裏放出來了吧?”
雲尚仁還在回味雲淨初剛才的話,思索其中的真假,聞言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甯國公帶着一絲詫異道:“雲大人,你把雲五公子關進祠堂了?老夫不是說過嗎?若銘的事有蹊跷,不一定是令公子的錯,事情弄清楚前讓你不要再責罰他,你這麽做,萬一以後發現不是令公子的錯,豈不是讓甯國公府上下都愧對雲五公子?”
雲尚仁聞言神色一凜,連忙解釋道:“國公爺嚴重了。那孽子行事魯莽,不管他和白二公子的昏迷不醒有沒有直接關系,學生都要多少要懲罰他一下。”
甯國公是文學界的泰山北鬥,也曾是文官之首,雲尚仁在他面前自稱學生,是爲了表示自謙和尊敬。
聞言,甯國公臉色稍霁,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既然如此,那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不要太苛責五公子了。”
“學生遵命。”雲尚仁恭敬應道。
接下來,甯國公又囑咐了一遍雲淨初,讓她向巫九道謝,如果可能讓她邀請巫九來甯國公府吃一頓便飯,好讓他們鄭重答謝。雲淨初一一答應後,才随着雲尚仁告辭。
雲府。
一進大門,雲淨初就一臉興奮地往祠堂跑,一邊跑一邊開心道:“父親,我去接五哥出來。”
雲尚仁眸光微閃,并沒有阻止,而是轉頭吩咐雲龍親自去祠堂放人。雲龍點頭應允,快速跟上雲淨初。
見狀,雲靜熙不由微笑,迅速跟了上去。他的五妹,總有辦法讓人不得不依從她的決定。
祠堂。
大門打開,跪在牌位前的雲靜騰用手辦捂着眼睛轉頭看過來。
祠堂裏平時門窗緊閉,光線很暗,平時傭人送飯,都是從大門旁邊的小窗戶裏遞進去,可以說,這裏是另一種監牢。
雲淨初看着雲靜騰蒼白、消瘦而又胡子拉碴的臉,眼中泛起一抹酸澀,輕聲道:“五哥,我和三哥來接你出去。”
一旁,雲靜熙靜靜地握住她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雲靜騰臉上露出一抹驚喜,激動道:“這麽說,白若銘沒事兒了?”聲音雖然很大,卻明顯帶着一絲虛弱和沙啞。
“對,沒事兒了。”雲靜熙放開雲淨初的手,進門,扶起地上跪着的雲靜騰,大步往外走。
拒絕了雲龍的好意,雲淨初扶住雲靜騰的另一邊,兄妹三人往雲靜騰的藤園而去。
一進藤園,得到消息的朱氏和雲靜言就迎了上來。
“大哥,你趕快派人去請王大夫來。”雲淨初連忙吩咐。
“有現成大夫,爲什麽要出去請?”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身青衣的巫九如驚鴻般飄然落在衆人面前,臉上依然戴着那張華麗的金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