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泓面如冠玉,面容俊逸,下巴處留着一縷短須,眉眼處和白若曦有一點相似,也是一個美男子,歲月沒在他了臉上留下明顯的痕迹,留下的隻有沉穩的風度和睿智的眼神。
雲尚仁猶豫了一下,這才帶着一絲愧色道:“多謝清泓兄。給你們添麻煩了。”說完,跟着管家,在白清仁身邊落座。
雲尚仁剛剛坐定,就聽對面傳來一聲冷哼。擡眼,就看見了白若銘的父親白清嚴,正一臉不滿地看着他。
白清嚴的眉眼淩厲,五官硬朗,較之白清泓,少了一份俊逸,多了一分嚴酷。
雲尚仁尴尬一笑,拱了拱手道:“清嚴兄,對不住了。今兒個這孽子我已經帶來了。要怎麽處置,全憑您的一句話。”
白清嚴一臉陰沉地轉向甯國公,帶着一絲怨恨道:“父親,這小子将若銘打成重傷,至今生死未蔔,不讓這小子償命,我心裏這口氣難咽下。”
白清泓微微皺了皺眉頭,有點遲疑地開口:“二弟,若銘現在還在昏迷,雖然禦醫沒有找到辦法救醒他,但是,我們可以另想辦法,我想,總會有辦法的。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還是不要太苛責雲五公子的好。”
白清嚴一臉憤恨地轉向白清泓,大聲道:“大哥,你說的輕巧。如果今天是若曦躺在床上生死未蔔,你能這麽輕松嗎?”
白清泓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雲淨初站在雲靜熙身邊,聽着衆人的對話,心頭的迷霧越來越濃,聽到這裏,不由開口:“國公爺,白伯父,能讓小女去看看白二公子嗎?”
一聽,白清嚴就炸了:“怎麽,你還要确定一下他死了沒?”
雲淨初對白清嚴如此暴躁的态度皺了皺眉。
那邊,甯國公也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沉聲道:“清嚴,不得無禮。雲小姐這麽說,也是關心若銘的傷勢。”
雲淨初微微一笑,帶着一絲小女孩的嬌憨道:“謝國公爺理解。我就是想看看白二公子的傷勢。這次我五哥闖了禍,家裏人都很焦急,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補救的方法。”
雲淨初剛剛說完,白若曦就眸光微動,轉身對甯國公躬身道:“雲五小姐說的對,大家一起想辦法,才好解決。爺爺,就讓孫兒帶着雲三少爺和雲五小姐去看看二堂弟,也許可以想出什麽辦法也不一定。”
白清嚴冷哼:“能想出什麽辦法?連宮裏的禦醫都束手無策,他們兩個孩子能想出什麽辦法?”
甯國公沒有理白清嚴,對白若曦點點頭,溫和道:“你們去吧。”
白清嚴不滿地出聲:“父親!”
“清嚴你閉嘴。來人呐,扶雲五公子起來,讓他落座。”甯國公表情嚴肅,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道。
管家愣了愣,還是命令人扶起雲靜騰,往下首的椅子上扶去。雲靜騰有點不知所措地看向雲靜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