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淨初眸光微閃,正在回憶暗夜的情報裏有沒有這一項,就感覺到無傷的身軀瞬間僵直。緊接着,無傷掙紮着就要跳上窗台。
遠離那些經文、法事,無傷雖然不再發狂,但這幾日都恹恹的,還是第一次如此激動。
“你也想看?好,别動,我這就抱你上去。”雲淨初邊說邊将無傷抱上了窗口,讓它往下看。
“淨初,你對這條小狗寵得就像嬰兒一樣。”白若蘭掩嘴輕笑。
雲淨初微微一笑,輕聲道:“它是我的朋友。”
無傷的身子輕輕一僵,然後緩緩放松。
他的淨初,總是無時無刻不讓他感動。白裏無傷帶着一絲惆怅還有一絲甜蜜,靜靜地想。
他想,他要趕快恢複了,不然,他的淨初會被别的男人搶走。白若曦這三天兩頭獻殷勤,讓他非常不安。好在,剛才聽白若曦說,他隻是昏迷,并沒有死,和他先前預想的一樣。
很快地,官兵就将人群驅趕到了街道的兩邊,拿着長槍攔在人群前,守在道路兩邊。
過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一隊馬車從街的那頭緩緩駛來。這一隊馬車顯得很低調,可是,明眼人一眼就會看出,這隊馬車處處顯露着奢華。
街兩邊,人群伸長了脖子,看着這隊馬車緩緩駛近,非常困惑這隊馬車明明看起來很普通,卻不知爲什麽總透着一股威懾和尊貴之感。
很快地,兩匹馬被一群人簇擁着從街的另一頭緩緩馳近,赫然是當朝丞相雲尚仁和護國公宇文東,朝堂上一文一武兩大巨頭。
兩隊人馬在距離一丈左右停了下來。
“貴人從遠道而來,吾皇命我二位特來迎接。在下雲尚仁。”
“在下宇文東。”
二人同時在馬上抱拳道。
最前面的馬車簾子被掀開,一個男人鑽了出來,站直身子,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對馬上的雲尚仁和宇文東抱了抱拳:“原來是丞相大人和護國公,替我多謝貴國皇上,二位辛苦。”
隻見男子一身普通的紫衣,如瀑的黑發被一根普通的玉簪挽住,眉目高貴溫和,明明是普通富家公子的打扮,卻透露着天潢貴胄的貴氣。
“這應該就是洛國的太子百裏無咎了。”三樓雅間,白若曦解釋道。
“汪汪……皇兄,我在這裏。”百裏無傷沖着樓下大聲叫喊,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
可是,馬車上的紫衣男子卻恍若未聞,隻是對雲尚仁和宇文東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二位帶路了。”
“貴人客氣。”雲尚仁和宇文東抱了抱拳,然後調轉馬頭,準備在前面帶路。
而那紫衣男子也鑽進了馬車,車夫手握馬鞭,一副随時準備出發的樣子。
“汪汪汪……”百裏無傷急了,沖着下面叫個不停,“皇兄啊,不要走,我在這裏……”
眼看着馬車就要啓動,百裏無傷越發着急,掙紮要跳下窗口,根本忘了這是三樓窗口,以它的小身子骨,不死也要掉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