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的三哥誤導那些人,讓雲汐羽成了替罪羊。
那麽,那些山賊爲什麽會把雲汐羽誤認成畫像上的她呢?
那是因爲,她曾經在雲汐羽臉上輕輕一摸,讓她的臉變成了黝黑的顔色。而那藥粉,見風揮發,四個時辰也就是八個小時就會徹底消失,誰也不會發現。而她的臉上已經在摔倒的那一瞬間塗上了易容的藥粉,臉上白得瘆人。
後來的一切,就完全按照他們計劃好的走了。那些土匪得了雲靜華的吩咐,完事後要把人在臨晨用馬車送到雲府,想讓她身敗名裂。而她三哥在中途把喂了春藥的阿明塞了進去。而那趕車的人,自然也早已換成了他們的人。
再然後,在所有人都發現馬車裏的人是雲汐羽後,她三哥抱着她适時出現,告訴關心她的人,她沒有事。
再然後,他們就靜靜欣賞大夫人和雲靜華的慘狀,包括她的五哥雲靜騰和雲靜華打架的時候,他們也是故意看着他受傷的,因爲他們要讓雲靜華變得十惡不赦。
那麽,最後爲什麽沒有用自己手裏的證據,親自指證雲靜華呢?還允許他去殺人滅口。
那是因爲,他們都清楚,他們的父親已經在心中定了雲靜華的罪,死去的阿文反而讓他們的父親更加确定。而如果他們立刻就提出諸多證據的話,倒顯得他們早有準備,那麽,就會讓他們的父親懷疑到他們這邊,暴露了自己,反而得不償失。
“唔……”突然,無傷突然哀鳴一聲,伸出舌頭,細細舔着雲淨初額頭上的青紫。
百裏無傷現在心裏很難過,比當初發現自己變成一隻狗還難過。
如果它不是一隻狗,該有多好。他就可以保護她,絕不讓她受一點兒傷。退一步講,不是一隻小狗,是一隻大狼狗,一頭藏獒也好啊。可是,作爲一隻小狗,他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還要她反過來保護它。
“傻瓜,擔心了,是不是?沒有事的,隻是撞了一下而已。”雲淨初回神,摸了摸無傷的頭,柔聲道,“你不知道,我很強的,普通人是傷不了我的。”
能傷她的,是她最信任、最親近的人,譬如東方辰,譬如那個編号009的國安局探員……
……
大夫人病了,病得很重。
她的四個孩子,一個整天嚷嚷着“有鬼”,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一個被毀了容,徹底變成了瘋子;一個被人污了身子,大庭廣衆之下丢了名節,躺在床上一句話都不說,跟個木頭人一樣;一個成了疑犯,被關進了祠堂,不知何時才能放出來……
事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突然變壞的呢。以前她的孩子們在她的保護下,一個個都很安全。她的大女兒還當了皇後,他的兒女們即将在大女兒的提攜下,前途一片光明……
這一切都應該慶賀啊,爲什麽反而一切都像被詛咒了一樣,變得無法收拾。
難道……
是雲淨舒……
變成厲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