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雲淨初将琵琶豪氣地往琴桌上一放,摸了摸額頭上的細汗,大步走回原位。
哼!琵琶她不會,但是吉他她會!爲了讓她這傻丫頭的名聲更響一點,她決定用吉他的指法談琵琶。
所有人都像牽線木偶一般,目光齊刷刷随着雲淨初移動。尤其是白若蘭,大張着嘴看着雲淨初走回她身邊坐下,心裏激動得無以複加。
就說嘛,她哥哥喜歡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普通。聽聽,剛才的歌,多有創意,普通人聽都聽不懂,更别說唱了。白若蘭興奮地想。
“抱歉,我妹妹她……我不知道她平時是這麽學琵琶的,讓大家見笑了。”雲汐羽率先回神,然後一臉羞愧地站起身,對衆人鞠躬道。那副羞憤欲死的樣子,好像犯錯的人是她。
“好!”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好”,然後率先鼓起了掌,掌聲像是可以傳染一般,瞬間擴散。先是男賓席位上的公子哥們,一個個大夢初醒般,大力鼓起掌來,然後是某些豪爽的小姐們,再接着是幾乎所有人。
今天來這裏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喜歡新鮮的、離經叛道的東西,特别是那些男孩子。雲淨初這一通吼,讓他們覺得新鮮而痛快,而且還不是特别難聽,甚至可以說是好聽,當然鼓掌了。
這回換雲淨初傻眼了。她表演完的時候想着,大家一定是噓聲一片,還要被幾個自命清高的公子小姐奚落,沒想到,掌聲前所未有的熱烈啊,比那些才子才女的高好幾個分貝。
白若蘭拉着雲淨初的手那個激動啊,好像被贊賞的是她一樣。
雲汐羽非常尴尬,站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有點尴尬笑了笑,坐了下來,低頭不看衆人。
白若曦偶爾瞟過來的目光,炙熱得讓周圍的人都有所察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雲淨初。心想這雲家五小姐真是劍走偏鋒啊。
有幾個女孩子注意到除了白若曦,還有對面的男賓也頻頻瞟向雲淨初,頓時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衆人沒注意到,伺候的婢女中,一個人悄悄地看向雲淨初,目光充滿了大量和探究。
“淨初,你這個彈法是在哪裏學的?”白若蘭低頭,一臉激動地看着雲淨初。
“呵呵呵……”雲淨初傻笑,“自己瞎琢磨的。”
宴會就在這詭異的**中結束了,馬車裏,雲靜熙和雲靜騰還沒有結束激動。“妹妹啊,你太牛了。随便亂吼都能吼得那麽有水平。”雲靜騰激動得滿臉通紅,按着雲淨初的眼神匆忙狂熱,“要不改天也教教我吧。”
雲淨初揉了揉太陽穴,對雲靜騰有氣無力地笑了笑,然後靠着馬車閉目養神。
短短一個晚上,她死了好幾個腦細胞。
從此,雲淨初一戰成名。好多青樓妓坊的姑娘都把琵琶斜斜抱在懷裏彈,指法多種多樣,創造了很多新型音樂。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都是雲淨初那種粗暴暢快的彈法和痛快的吼法。雲五小姐也在京城中幾乎家喻戶曉。
當然,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