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瑤的臉色頓時一白,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不知該從何解釋,而且,她明白,她現在說話,隻會越描越黑。
“皇上,臣妾覺得,這小小宮女,是不會有那麽膽大的,這背後,一定有主使者。”董賢妃嬌柔的聲音響起。
東方辰看着雲汐瑤的表情越發的冰涼。
一旁,宇文貴妃一急,慌忙開口,“皇上,我覺得賢妃妹妹有點多慮了,昭儀妹妹才進宮,與我們姐妹都很親熱,從沒有什麽嫌隙,怎麽會有人指使奴才給她下毒,這裏邊一定有什麽誤會。”
宇文貴妃是宇文家的嫡女,也是雲汐瑤的表妹,自然要幫着雲汐瑤解圍。可是,她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壞事了。她這解釋倒顯得像在掩飾。
果然,東方辰冷冷瞟過來,挑了挑眉道,“哦?是嗎?”所有人都聽出了東方辰語氣裏的嘲諷和冷意。
“臣妾覺得……是這樣。”宇文貴妃有點心虛地低下頭。
除了曾經的雲淨舒,沒有人可以面對皇帝的愠怒,包括現在貴爲皇後的雲汐瑤。
東方辰冷笑一聲,轉向雲汐瑤,“皇後,管好這些奴才,朕不希望再出現這樣的事了。作爲皇後,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不用朕教你吧?如果再出現這樣的事,朕拿你是問!今天,宴會就到這裏吧!”說道後來,東方辰已是疾言厲色。一說完,他就騰然而起,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衆人對這後位上的雲汐瑤行禮告辭,雲汐瑤臉色雪白,挺着一個大肚子高高坐在鳳椅上,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聽到衆人告退,也不說話,隻是坐着,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面容,像是慢慢破碎的浮冰。
雲尚仁和宇文氏想要上前說些什麽,卻礙于衆目睽睽,隻能暗歎一口氣,随着衆人離開。
人群中,雲淨初眼眸微垂,嘴角緩緩勾起:痛嗎?雲汐瑤。你千萬要挺住,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雲淨初安靜随着衆人往外走,突然,她停下腳步,低叫一聲:“哎呀,糟了。”
“怎麽了?”朱氏和雲靜熙、雲靜騰全都一臉驚詫地看向她。
“我的翡翠耳環丢了,那可是姐姐送的。三哥,你陪我回去一趟,五哥,你陪娘親先走吧,去馬車裏等我們。”
“讓我和靜騰也陪你回去找吧。”朱氏有點擔憂。
“不用了,娘,我知道丢到哪裏了,馬上就回來,三哥,走吧。”雲淨初說完,拉着雲靜熙就跑。
“靜騰,你先陪娘出宮。”雲靜熙轉頭匆匆交代了一句,就随着雲淨初大步離開。
雲靜騰來之前被雲靜言叮囑過不要亂跑,聽雲靜熙的話,所以,也不敢追上去,扶着朱氏一步三回頭地往宮外走。
雲淨初拉着雲靜熙跑到一個樹林裏。這裏,離剛才的宴會場地不遠,樹木森森,幽暗無比。突然,一陣又一陣女子嘶啞的慘叫傳來,近在咫尺。
拉着雲靜熙躲在一棵樹後,雲淨初看着空地上,四個太監揮舞着胳膊粗的木棍,一下一下狠狠打在一個宮女的身上。那個宮女,就是剛剛被拉下去的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