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巫nǎinǎi家出來,二娃的心情有些沉重。本想出來散心,結果越散越是郁悶。信步走去,就來到了青龍鎮繁華街道。從初到青龍鎮,直到今天,二娃還是第一次來這兒散步。
青龍鎮的繁華,果然非偏僻山村可比。攤位林立,貨架上的貨物琳琅滿目,周圍擠滿了購物人群。
二娃心情略好,被眼前擁擠、嘈雜的熱鬧場面吸引。四顧環視間不經意與迎面搖扇而來的一位翩翩美少年撞在了一起。
“怎麽回事你,走路也不看着點,眼晴長着幹什麽用的,是用來喘氣的嗎?”那位美少年美目一立,“刷”的一聲,将手中折扇合攏在一起,用扇子戳指着二娃額頭,一幅氣勢洶洶、不依不撓的樣子。
二娃一邊躲閃着美少年扇子的亂戳亂點,一邊揉了揉被他戳得紅腫的額頭,心道:“這人長得倒是溜光水滑的,怎麽這麽兇。一個大男人撞一下能怎麽地,又沒怎麽樣。”
那位美少年看二娃用大眼晴盯着他不吱聲,一副怨氣的樣子,不禁“撲赤”一樂,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樣子。
美少年又“刷拉”一下打開折扇,輕輕搖晃了兩下,對二娃說道:“算了,算了。今天本少爺出門兒沒看黃曆,遇到你這麽個倒黴蛋兒。本少爺現在心情好,算你走運,饒了你了,以後别讓我再看到你啊。”說完哼了一聲,自管離去。
二娃心裏這個郁悶啊,沒什麽地讓人家搶白了一頓。剛才略好的心情,現在一下全沒了。二娃看了看周圍對他指指點的圍觀人群,苦笑了一下,分開人群離開。
二娃邊走邊尋思,這美少年人長的倒是清秀脫俗,怎麽看着那麽别扭呢。特别是看二娃的時候,臉上總是挂着壞壞的笑容。吵架的時候,也是一副女裏女氣的樣子,不象個大老爺兒們。
二娃嘴裏叨咕着,心裏在回想着那美少年那副德行。忽然二娃想起與那美少年相撞時,那家夥的胸口似乎有些柔軟,心中一動,嘴裏“哦”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暗道:“該死、該死。這家夥原來是女扮男裝,怪不得這麽大脾氣呢。”
二娃苦笑着,揉揉額頭,心想“白吃了人家豆腐兒,被她收拾一頓也不冤了。”想到這兒心情好了起來。
閑逛了一會兒,就回到了“濟世堂”。進屋之後,二娃又搬回到了原來房間,順便整理、打掃了藥堂一番。一邊幹活兒,一邊心裏琢磨着“濟世堂”再開業事宜。
裏外清理了一遍,回到蘇師傅住處想翻找點醫藥書看,好充實一下自己,爲“濟世堂”再度營業作着準備。
蘇師傅房間,二娃以前和大有常來。一間大屋子一會爲二,外間是書房,擺放着一張不大不小的書桌和一把椅子,邊兒上書架堆滿了書籍。内間是一間卧房,裏面擺放着一張大床,上面疊放着幹淨的被褥。卧房裏除了一張床之外,床頭邊兒上還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放着一盞油燈之外,再無别物。
二娃站在蘇先生的書架邊兒,漫無目的地翻找着,從書堆裏翻找到了一本《武國山湖地理風俗誌》。打開一看,回面全是些講述武國各地山川、湖泊、河流、魚鳥兒、蟲獸及風土人情等方面的書籍。
二娃看了很喜歡,除了山村就是青龍鎮,還真的不知曉外面的事情。另外,二娃還真的不知曉自己現在所屬國家是武國。這還真的不是閑扯,世面兒混亂,各種征伐不斷,一會兒是這個建都了,一會是那個當皇帝了,說不定誰什麽時候能稱王稱霸,普通老百姓飽受戰亂毒害,還哪裏有心關心那些事兒啊。誰一掌權,署上自己的大名兒,诏告天下,算是完事兒大吉。
二娃手上這本兒《武國山湖地理風俗誌》,還真說不定上面換了多少回國名兒了呢。
二娃坐在書桌前,打開這本兒《武國山湖地理風俗誌》看得着了迷兒,邊看邊感歎着“哎呀,這裏面還有這麽多有趣兒的事,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它呢。”
看得開心,有些愛不釋手。坐着看累了,就抱回自己房間躺在床上看。不知不覺,過了申時已至酋時,太陽已挂在了西邊兒,離天黑不遠了。
二娃正看得投入,“濟世堂”外面突然傳來有人急促拍打門闆的聲音。二娃從床上坐起身來,仔細聽了聽确實外面是有人在“濟世堂”門外敲門。心想,不對啊。自從“濟世堂”暫停營業以來,還沒有人兒來過“濟世堂”呢。他剛才回來時,還看到那塊寫着暫停營業的牌兒挂在門呢。
不管怎麽說也得出去看看。二娃穿上靴子,起身去外開門兒。
“砰砰砰”門外拍打門闆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
“來了,來了。誰啊。。。。”二娃邊開門,邊喊到。
大門門栓剛拿下來,還沒待二娃向外開呢,“哐當”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要不是身手麻利,二娃差點被門撞倒。
從門外踏進一個人兒來,二娃正待發火,擡頭一看吓了一跳。進來的人也看見了二娃,也吃了一驚。兩人相互指着對方,異口同聲地說道:“是你?”
原來進來的人,是今天二娃在街上撞見的那個“美少年”。當然現在二娃知道她是個女的了,就得叫他爲“她”了。
她看見是二娃,火火一下子就來了,怒道:“怎麽會是你?你在這兒幹什麽?是不是來偷東西的,說?”
二娃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一聽她話兒,也來了脾氣,就冷冷地說道:“哼哼,你管我是幹什麽的呢?你先說說你是幹什麽的,大半夜一個大、大小夥子闖進藥堂來,想什麽啊?你是想打劫啊,還是想殺人放火啊。”二娃原想說“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呆着,穿了一身男人衣服到處瞎鬧什麽啊”。可一想那家夥估計不清楚,自己已知道她是女的了,要不然也不會在大街上那麽輕易饒了他。到嘴邊兒的話沒敢說,就把大姑娘改成大小夥子了。
“大、大你個頭啊。”那個家夥伸手用扇子在二娃腦袋上連敲了幾下,邊往裏走邊說道:“蘇文海呢?他人在哪兒,叫他出來叫我。”這家夥現在也清楚二娃可能是藥堂裏夥計什麽的,所以就直接問起藥堂師傅蘇文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