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和黃大哥清理完“濟世堂”庫存藥材,二娃又将藥堂一些瑣事處理完畢後,和黃大哥靜心坐了下來。
黃大哥給二娃講述了一些關于現在江湖的一些常識,他介紹道:“武技一道,修習的人很多。這些修習的人可以分爲這幾類。你要記住,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二娃一眼。繼續說道:“初學武技的人叫武人,這類人武技初成。武人之後就是武者,是武技大成,有一定外功功力的人。武者後面是武修外功大成并修煉了一定内功功法的人。武修後面的就是武尊了,它是外功和内功都修煉得爐火純青,能摘葉傷人,百步索命的厲害角sè,招惹不得。武尊之後就是武聖了,是江湖中傳說的存在。據說這類人已功力通玄,已入化境。是最爲恐怖的存在了,至今鮮爲人知啊。”
二娃聽了,原來武技一道這麽複雜,他暗自想着自己充其量隻是個武人了。
黃大哥好象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笑着說道:“不管是武修,還是武尊甚至武聖,他們都是一步步從武人起步開始苦練、苦修而達大成的。隻要有恒心和毅力,都有大成的那一天。”
“那、那黃大哥是哪類呢?”二娃想知道黃大哥在武技道中占着什麽地位,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了。
“哈哈哈。”黃大哥爽朗地笑道:“說來慚愧,我從小習武,到現在也隻不是剛剛達到武修而已。”
“啊?”二娃吃了一驚,原以爲黃大哥的武技會更高一些,他太子崇拜黃大哥了。
“呵呵,武技一道不僅要勤學苦練,還得有悟xìng。”說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在武者時間太長了,前不久才修到武修級的。有的人啊,可能一輩子會止步于武者或者是武修。”說完似乎有些傷感,仿佛他這一輩子武修就到頭兒了似的。
二娃怪自己多嘴,引黃大哥感傷。而他又不會勸解,隻是低頭擺弄着衣角。屋裏的氣氛有些低沉,兩人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過了一會兒,黃大哥豪氣地揮了揮手,說:“不管它了。二娃,大哥我看你是塊好料,你一定會超越武修。咱以後就修練它到個武尊或是尊聖,看看那是個啥俅玩藝兒。”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眼角有些濕潤。
二娃眼裏噙着淚花兒,抿着小嘴兒,朝黃大哥拚命點頭。
從那時起,黃大哥就陪着二娃開始了瘋狂的武技習練。黃大哥除了出去添置一些練功器具之外,回來整天提溜根棍子,對二娃開始了封閉式訓練。二娃稍一松懈,黃大哥那個根子肯定随後就到了。
不論是輕功、還是硬功、排樁,二娃一天到晚都被黃大哥盯着習練。
黃大哥并不是一味的狠心,修練期間的所有夥食全是黃大哥一手cāo辦的,隻不過是他做飯時眼晴不斷掃視着旁邊蹲站馬步的二娃。
二十四式鷹爪拳,不到三天,二娃全部習熟。現在已能用招式和黃大哥進行對打了。他們兩個拳來腳往的,打得好不熱鬧。
二娃開始時還認爲對打隻是招式拆解,不能來真格的。被黃大哥打了個鼻青臉腫之後,才知道客氣是要挨揍的。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水,瞪着兩眼晴,低吼着像頭小狼似的撞向黃大哥。
倆人就是這樣,我挨了你一拳,說什麽也得踢你兩腳。你給我一掌,我再抓你兩爪子。他們誰也不想被誰占了便宜,誰也不想讓着誰。真刀真槍的,乒乒乓乓地兇狠搏鬥着。
時光荏苒,rì月如梭。
轉眼間,黃天成在“濟世堂”教二娃武技已達半年時間。
半年時間裏,黃大哥的二十四式鷹爪拳,二娃已練得爐火純青,現在黃大哥也招架不住他的攻勢。輕功已達大成,丈餘高的房屋,那是一躍而上。硬功更是抓木破木,抓石碎石。特别是内功方面有了重大突破,黃大哥将自己修習的一套内功心法也悉數傳授給二娃。
黃大哥除了本門武功有諸多禁忌不便傳授給二娃外,也是将該教的全教給了二娃。還将江湖上的一些流泒、勢力、家族等給二娃挑揀重要的講了一遍。但是,黃大哥從來沒有告訴二娃他屬于哪一幫派或勢力,二娃現在也知道江湖中人有諸多不能告人之秘,自然不會追問。黃大哥隻是将自己老家和現在家居地方告訴了二娃,希望以後能再相見。
今天,黃大哥就要走了。
半年來的亦師亦兄之情,讓二娃感動傷懷。
就要離開了,黃天成也是傷感不已,他也是淚光閃爍。
兩圍坐在桌前,上面堆滿着二娃剛從街上一家酒樓買回來的各式菜肴,地上還放着兩壇女兒紅。兩人面前,都斟滿了酒碗。誰都沒說話,隻是一碗接一碗的對幹着酒水。
三碗酒下肚兒,二娃已是臉紅耳赤。黃大哥也沒好到哪去,兩眼通紅。他左手拿着喝空了的酒碗,将胳膊肘兒拄在桌子上,斜着個身子,嘴裏打了個酒嗝兒,對二娃說道:“兄弟呀,聽老哥我一句話。能、能不沾江湖,就莫沾江湖的邊、邊兒啊。”說着用手指點着胸膛說道:“你、你還不知道嗎。啊,老哥我是命大啊,碰上你這位貴人了,用了你的靈丹妙藥,才、才撿回的、的命啊。”伸手抓過酒壇子,邊倒倒說着。
“老、老哥我不、不傻。兄弟絕不、不是普通人。以後啊,不、不能什麽人都信。知道嗎。”說着就要站起來,晃悠了兩下,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手指點着二娃說道:“上、上次,你救我我的時候。那你就、就得死啊,知、知道嗎你。”他顯然喝得失态了,但說的都是實話。
二娃沒有接話,邊喝着酒邊聽他說。
“救、救人,不一定救的就是好人啊。壞人救的不一定就是壞人啊,你尋思去吧。”他的這句話說得模模湖湖的,二娃前半段是聽明白了,可是後半段有些不大明白。但他相信黃大哥這是在對他jǐng示着什麽。
倆人就這樣昏天黑地的喝着,時不時冒出一兩句估計外人誰也聽不太懂的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