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暗通款曲


()青麓本想與公皙堇說說自己傍晚在浮橋涼亭邊看到的事,還未來得及開口,忽就聽得遠處有人腳步聲傳來。

斂住聲息用眼神向公皙堇示意了一下,得到首肯後,随即他就融入蒼茫的夜色裏。

·

苑九思本是以更衣的由頭出來透氣,離開時她留意到朗月歌也離席未歸,便想着試試運氣,就倒回去剛才的涼亭處小坐,看能不能遇上他。

七月的夜晚月色融融,夏蟬摩擦着雙翼發出鳴響,花萼樓裏的笙歌都遠了,更襯得夜寂。

還未走近,她就看得涼亭外的假山處有高大的身影倚在旁,夜色朦胧看不大真切,但身形與朗月歌确有幾分相似。

“朗哥哥?”眯細眼分辨,苑九思小聲地試探着喚道。

可對方像沒聽見,并未回應。

苑九思遲疑一下,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但等靠攏看清那人究竟是誰後,她不僅大失所望,還悔得腸子都青了。

隻是意外地,公皙堇此時竟看上去有些脆弱。

他一手撐在假山上,一手不斷揉着額角。大概是酒喝得太多他面頰還是微紅的,神情陰寒,像感覺十分不适。

見有人來,公皙堇緩緩擡起低垂的頭。

眉眼明晰,猶如墨畫,黑色的雙眸幽幽地就要勾人心魄,瞳孔中赫然就倒映出她的身影。

苑九思被那有些露骨的陰冷眼神吓了一跳,連退兩步。

蛾眉輕蹙,她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本還打算刻薄地嘲諷他獨自在這裝什麽孤島。可轉念又想到公皙堇并不好惹,就算他現在看上去有點脆,但老奸巨猾的本質終究擺在那兒。

可憐兮兮的模樣,說不定是裝的呢?

将已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苑九思十分睿智地選擇轉身就走——不與他見識,惹不起總躲得起。

“公主去找你的朗哥哥?”既然都主動送來了公皙堇倒不想就這麽算了。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他聲音有氣無力地說話,格外慵懶。

忍着要蹲下撿石頭砸他臉的滔天怒氣,苑九思把背脊打得挺直,目不斜視,大步往回走。

看她真不是作态,公皙堇也不廢話,兩步直接上前拉住她。

“你!幹什——”話還未說完,嘴巴就被牢牢捂住。苑九思驚愕地瞪大眼,手腳并用地又捶又踢,這真是越來越不講理,争執都直接越過要打架麽?

果真,此時公皙堇先前那副脆得像瓷器樣的神情已經蕩然無存,面上盡是狡黠的笑,“公主還是不要打擾人叙舊。”

爲了省事,他攬住她的腰打橫将人抱起來,返身就朝那座假山的洞中避去。

他話的意思苑九思沒明白,倒是臉氣得通紅。邊又掐又撓,一邊暗中使力掙紮。氣不過,苑九思就要出聲呵斥,正逢公皙堇将她往懷中帶。

不經意地,柔軟的唇瓣就擦過他的薄唇。

極輕,快得就像蜻蜓點水一般地略過。

呆滞地伏在他肩頭,苑九思的動作霎時僵住,腦中一片空白。

擡起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隻覺又羞又怒,氣憤得說不出話來。

公皙堇眸色幽深杳然無底,靜靜看着她,而後笑得疏狂放蕩。

逐漸收緊抱着她的手,他壓低聲音半是引誘半是蠱惑地反問:“那公主是要做什麽?”

張張嘴,她剛要說話,忽然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有人來了。

反應過來,苑九思憋着一張紅得滴血的臉,趕忙就要推開他,逃出這個陰暗狹小的石縫。

察覺她的意圖,公皙堇輕笑着,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騰出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就鎖住她。

看似散漫,力道卻不小,疼得苑九思龇牙咧嘴。

半擁半抱地将人抵在幽冷的石壁上,借着微微灑下的月光,他仔細打量她的臉龐,眉眼精緻,額心的紅梅顯得笑臉愈發妩媚動人,怎麽也看不夠。

喉頭微動,公皙堇鬼使神差地就覆住那殷紅的唇。

薄唇溫潤熾熱,殘餘着缥玉酒的甘香。

趁着她朱唇微啓,便本能地更進一步地探尋,唇舌交纏,逐漸索求激烈。肆意地攪弄着檀口,深深地似要攫取盡她口中每縷香甜。

就像饑渴已久的拾荒者,突然抵達他的綠洲。

他真切地感受着她的害怕、顫抖與生澀。卻毫不心軟地逼迫她承受,讓陌生的情潮卷席她,叫她沒有退路。

正是情濃,倏地,公皙堇忽然意猶未盡地往後退開一些。

伸手掐住苑九思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他狹長的鳳眼中眼神寒厲,滿是不滿。危險地盯住那張飽滿柔嫩的菱唇,聲音沙啞地質問:“又想咬我?”

雖然一身噴薄的酒氣,若玉山之将崩,但他眼底又十分清明,混雜着妖異的光與餍足。

見苑九思緊抿着唇不說話,公皙堇神态越發魅惑,語調拖得微長:“本官不會飲酒,是公主偏生要臣喝。”

醇厚清冽的缥玉酒味兒混雜着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冷香,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充斥滿苑九思的呼吸,讓她有些頭暈目眩,身子發軟。

·

“太子殿下此事......既然知道白亦然在......”此時,外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其中一人像是朗月歌的聲音。

聽着那熟悉的音色,苑九思渾身僵硬,滿面驚惶。

單看她的神色,公皙堇就知她在想什麽。

毫不在意地輕嗤一聲,他半似威脅半是認真,俯在她耳畔:“既然想,公主大可試試。”

“不過我這個人睚眦必報,想想等會兒出去,你我的唇上都被咬得鮮血淋漓,你說旁人會怎麽想?我們暗通款曲已久?”

把人攬在懷中,她玲珑有緻的曲線他感受得真切,他啞聲繼續:“朗月歌那麽聰明個人,他會怎麽想你?不過離開四個月,宮裏的人就守不住寂寞?”

說着便主動輕銜住她像花瓣般柔軟的唇,不停厮磨,随時都勾着人失控。一時情迷,公皙堇話說得含糊不清,暧昧至極。

聞言,她果真不再掙紮,隻是面頰上染了濕意。

“真懂事......”見苑九思沒說話,他将那些眼淚珠子都吻幹淨後,複才又埋首在她頸窩間。

細滑如瓷的皮膚讓人愛不釋手,公皙堇有些貪婪地嗅着她身上淩冽微辛苦的氣息。爾雅多情的雙眸惬意地閉合起來。

曾一時興起地,他也向青韻問過這種香料,青韻也真依據他說得找來幾樣,隻是一一品後,公皙堇都覺辛烈過郁,終不及她袖間鬓邊的甘甜。

假山外的說話聲斷斷續續,想着朗月歌就在外頭,苑九思心底不禁陣陣發涼。

良久,她故作鎮定,面若寒霜地冷笑:“你喝醉了,本公主權當夜裏無端被瘋狗咬了一口,不與計較。隻是大人酒醒以後,切必自重。”

稍往後退開些距離,借着從石縫透落下來的稀薄月光,苑九思勉強能看清他無可挑剔的輪廓,恍若神祇。

“生氣了?這麽甜的嘴,吐的話卻這麽不中聽。‘瘋狗’?本官記得授課時,可未教過你這詞。”面對她的咄咄逼人,公皙堇不怒反笑,邪魅而散漫,根本不見醉酒之态。

末了,他湊在她耳邊,聲音沙啞低沉,撩人心弦,“公主的意思是現在就可以由下官爲所欲爲?”

無所謂地勾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微微紅腫的唇,公皙堇懶洋洋地道:“公主脾性就是不好,若性子好些能把我哄高興,本官也會早些放開你。”

眼底浮現一絲恨意。僵持半晌,苑九思竟柔柔笑起來。

一擡手,輕滑單薄的銀紋蟬紗就順勢滑下,松松垮垮地堆在她肘窩間,露出兩截白生生的藕臂。手臂無力如枝蔓般,眷戀地勾着他的脖子攀附着他。

肌膚相互摩挲時引起兩人異樣的悸動,像有酥軟的小刺,紮在心上,不疼,隻勾得人心癢。

近處的說話聲混雜着遠處依稀傳來笙歌,濮上之音纏綿悱恻。苑九思卻什麽都聽不見了。

婆娑的月光如幔,清晰沉澱在她眼底。

瞳仁剪秋水,兩目生媚,是最缱绻扣人的溫柔鄉。

出人意料地柔嫩的唇主動湊過去,她試探着伸出小舌去附和他。

呵氣如蘭,搖曳心旌。

此時月光都被雲嚴絲密縫地遮住了,除了呼吸與唇齒相依的微弱聲音,黑暗中再無其他。

苑九思手指親昵地輕劃過公皙堇鬓間,描摹他的輪廓。

撫着他堅實的背脊,她動作輕柔地取下一支自己發間的簪子,沒有半分猶豫,手指緊捏住尖利的簪子,狠狠地就紮入他右肩。

金屬刺穿衣料和皮膚的悶響輕得不可聞。

痛感刹時蔓延開來。目光沉沉,公皙堇終于如她願地松開她。不發一語地看着她,神色莫測。

“大人滿意嗎?”苑九思輕聲道,眼角眉梢都有情濃的妩媚。

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他伸手拔出那枚鑲嵌紅色寶石的金簪,血液的腥甜味兒刹時就蔓延開,在绛紫色的衣袍上浸開如墨的顔色。

苑九思腦中清醒得可怕,伸出依舊幹淨纖白的素手,輕輕按住他胸口,隔着薄薄衣衫,她能探到他微微急促的心跳。

凝視着公皙堇手中那支帶血的簪子,她笑靥如花,“我再三忍讓,大人權當是懦弱好欺負。”

說着,苑九思又親昵地點點他心髒的位置,似情人間的玩笑,“如果下回有誰再這麽不知禮數,就該是這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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