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原身剛開始是想吃楊梅,可是買回來的東魁大楊梅她又十分不滿意,嫌那個楊梅太甜了。
好不容易托人找到野生楊梅。
就是那種又小又酸的。
這才讓原身勉強滿意。
吃完楊梅又想吃杏子,花大價錢買來的小白杏原身還是不喜歡。
非要酸的。
摘了點沒成熟的才讓她滿意。
總之,那段時間原身的口味十分迥異,而且有時候突然想要吃什麽東西,隻要沒能吃到嘴,絕對會折騰到半夜都不睡覺,要發脾氣。
原身當時覺得丈夫挺不錯的。
幾乎事事都有滿足她。
可卻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在不斷的消磨她丈夫的耐心了,隻是還有求于她,不得不爲之罷了。
在被妻子折騰的心累不已時。
一個溫柔的女子想要撬牆角。
不要太容易。
這種口味上的迥異變化一直持續到懷胎七月左右才逐漸消失,但這一切并不意味着原身就恢複了正常,她口味是恢複了,可是其他方面,卻又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變化。
比如人變得有些患得患失。
有時候半夜會做噩夢。
身體浮腫到感覺有些崩潰。
十分不滿意自己身上出現的那些生長紋,以及臉上的那些斑點。
這一切都在讓她情緒不穩定。
等到孩子懷胎九月時,原身更是時常在一些母嬰論壇和母嬰群組當中,看一些母親分享的經曆,然後那是越看越慌,越看越害怕,擔心自己生孩子時會不會痛不欲生?
爲此都患上了産前焦慮。
在最後快要生産的時候,原身甚至于還因爲要剖腹産還是順産。
反複橫跳了好多次。
她是一邊擔心順産會難産,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危,一邊又害怕剖腹産之後的疤太難看,難以修複。
一會說要順産。
一會又說要剖腹産。
直到最後要生的那一次才十分堅定的表示要順産,難産再剖腹。
可是她才剛進産房沒多久。
就痛到受不了。
連連表示快給她打麻藥。
給她剖腹産之類的。
可這時候在外面的她丈夫,以及她爸她媽和她弟弟,卻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爲以他們對原身的了解,如果他們真的同意,現在立刻給她剖腹産的話,等她清醒過來還會怪他們,害她肚子上多了個疤。
而如果不同意的話,回頭恐怕還會指責他們冷漠,指責他們看她那麽痛苦,也不知道幫忙緩解下。
總之他們感覺挺難辦的。
所以最後推來推去。
還是把抉擇權給了原身丈夫。
這時候産房裏的護士突然出來表示孕婦不配合,有點難産迹象。
後面配合有順産可能。
實在不配合的話還得剖腹。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原身丈夫理所當然的認爲原身配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所以最終當然是選擇了直接剖腹,省得讓她受更多苦。
之後的剖腹産就很順利了。
很順利的生了個兒子。
而等原身醒來之後,原身家人的擔心全都成真了,原身确确實實的抱怨了番爲什麽要給她剖腹産。
她明明能堅持的下去。
害得她肚子上多了個疤。
爲此還跟她丈夫冷戰了許久。
生完孩子之後的第二年,原身便再一次意外懷孕,如果第一次懷孕的過程還算順利的話,那原身大概率不會太過于抵制第二次懷孕。
但是奈何第一次懷孕的過程實在是太慘烈了,慘烈到原身她都不想回憶,更不用說再體驗一次了。
所以在查出懷孕之後。
原身當天就想打掉。
就像很多高三學生,再也不想體驗一次高三的生活一樣,原身她也不想再體驗一次懷孕的生活了。
可惜她的舉動被發現了。
然後她丈夫開始勸,她婆婆開始勸,她爸她媽也開始勸,就算她的态度再堅決,被這麽多人勸阻。
終究還是對她有些影響的。
最後是以原身丈夫去結紮。
保證不會再有第三胎。
才讓原身勉爲其難的同意了把第二胎留下來,不過不知道是因爲有了經驗還是怎麽回事,第二胎并沒有第一胎來的折騰,雖然她依舊會孕吐,口味上也一直有所變化。
但總體反應沒有那麽大。
不過,最後生孩子的時候還是一樣,還是一樣先想順産,然後實在迫不得已,隻能剖腹産,跟當年是一樣的操作,也是一樣的結果。
唯一有所區别的是。
二胎生的是個女孩。
兩個孩子生完後,家裏雖然有請月嫂和保姆照顧,但原身不可能對兩個孩子不管不顧,所以兩個孩子的存在,還是占據了原身不少時間的,直到兩孩子上學才解放些。
這時候的原身雖然煩孩子。
但總體來講隻是一般煩。
就是孩子們調皮搗蛋,以及瞎折騰或者闖禍的時候,會比較煩。
正常情況下還是一個慈母。
真的特别煩,特别糟心,糟心到心累,心髒都不太好的時候,是兩個孩子上初中之後,原身兩個孩子上了初中就跟脫缰的野馬似的。
一個整天打扮的稀奇古怪的。
十四歲就開始追求女生早戀。
還在班級裏當起了大哥。
最重要的是成績還一落千丈。
還有一個沉迷追星,沒事就逃課,甚至于還用買來的身份證,一個人偷偷摸摸去外地觀看演唱會。
沒被拐都是治安好,運氣好。
成績同樣是一塌糊塗。
原身雖然也沒指望他們兩個能成爲什麽天才科學家啥的,可是糟心成這個樣子,也是原身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從那時候開始,原身就經常跟那兩個孩子吵,原身的丈夫也經常跟兩個孩子吵,甚至于跟原身吵,怪原身沒有教好兩個孩子。
原身倒是也沒否認,不過原身同時也有質疑她丈夫幹了什麽,就負責播種嗎?有管過兩個孩子嗎?
他們夫妻倆越吵越兇。
兩個孩子也是越來越叛逆。
最後,出于擔心兩個孩子别再折騰成少年犯啥的,他們夫妻倆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把那兩個孩子送到了他們本地最嚴的封閉式初中。
并且在學校捐了不少錢,希望學校能夠嚴格管教家裏兩個孩子。
他們自己實在是管教不了。
也隻能請别人幫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