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錄音筆,應該有些年頭了。
就是錄的這些内容感覺有點奇怪,原身她奶奶該不會是以爲這玩意兒能跟死去的老頭子交流吧,當年賣這個錄音筆的推銷員到底是怎麽忽悠的啊,還真是啥話都敢編。
還有,如果這些話都是真的的話,那原身母親的死亡,她父親肯定是需要擔責的,讓我回憶回憶!”
聽完錄音筆裏十幾條,持續了大概十幾年的錄音之後,喬木很快就把握住重點,做出了一些猜測。
并且立刻拼命回憶原身記憶。
回憶原身母親死亡那段時間的記憶,特别是有關她遺容的部分。
希望能靠着回憶和目前的已知信息,判斷原身母親是怎麽死的。
“臉色慘白,沒有明顯傷痕,嘴唇雖然有些青紫,但也還在合理範圍之内,怎麽看都不像是受過大的刺激或者毆打,照這麽說的話,因身體虛弱導緻的猝死反倒最合理。
不過也有可能是心源性猝死。
但總的來說,猝死概率最高。
祝國推的那一下子。
很有可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即便他不推,想來原身母親應該也活不了多長時間,整體推斷還算合理,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唉,現在推算死因有什麽用。
當事人都已經死絕了。
再糾結這些不過自尋煩惱!
而且原身母親的死亡,也不是一人之罪,應該能算是一家之罪。”
随着喬木深入回憶原身過去那一小段時間的記憶,再對應着目前的已知信息,她很快就推算出了當時的大體情況,更清楚她母親的死亡,絕不應該怪在某一個人身上。
她父親有責任,她奶奶也有責任,雖然說最後的死亡與她父親關系不大,但是原身母親,絕對能算是被她丈夫和她婆婆慢慢逼死的。
不是一下子逼死,而是通過日常的種種行爲,言語和舉措,慢慢的,從生理到心理上的逼死了她。
甚至原身外出打童工給她買藥的行爲,在一定程度上都給她母親施加了一部分壓力,讓她生出一種自己不在了,女兒是不是會好過些的錯覺,進一步崩潰了她的意志。
所以原身母親的死亡。
不是某一方面導緻的,而是多方面的壓力和傷害,逐漸導緻的。
可惜事已至此,當事人也都已經死了,再怎麽回憶和解析,終究隻是在做無用功,做人還是要強勢點,還是得有點經濟基礎,作爲底氣,否則一旦出了什麽事,被人步步緊逼,最終,是會退無可退的。
回憶完過去,喬木又看了看手裏的筆,最後還是決定把這東西收起來,回頭放到她奶奶和爺爺的合葬墓裏面,也算是對過去的釋然。
除此之外,這卧室裏也就隻有兩張遺照勉強還算是有點用處,需要帶着,其他的還是該扔就扔吧。
不論喬木還是原身。
都不感興趣。
該拿的東西收好後,喬木便迅速出了卧室,跟正在客廳裏,已經做好全副武裝,正準備開始收拾東西的保潔員何大嬸說道:“何大嬸!
我要的東西我已經帶着了,現在屋裏所有東西都可以扔,你也别有什麽顧慮,直接全處理了就行。
我要出去辦點事,可能不一定能在三四個小時之後回來,你把屋裏弄幹淨了,拍張照片發給我就回去吧,清潔費已經在軟件裏付了。
大概就是這麽幾個情況,我先走了啊,你慢慢來,我不着急的。”
交代完這麽幾句後,喬木立刻就帶着東西,再次離開老家住宅。
出去繼續辦墓葬手續去了。
她母親的骨灰盒,已經被她帶到她居住的城市,找了家公墓葬了下去,可是她父親的骨灰盒不是才剛新鮮出爐,還沒來得及葬呢嗎?
喬木覺得無論是原身還是原身的母親,應該都不想跟祝國合葬。
所以她打算把祝國的骨灰就葬在老家這邊,有可能的話,就葬在他爸他媽邊上也蠻好的,除此之外死亡證明是開了,可是戶口可能還沒注銷掉,這方面也需要她跟進。
總之要忙的事還蠻多的。
喬木一整個上午中午,都在忙各種各樣的手續證明,下午還得去墓地把她爸的骨灰葬了,順帶着燒點紙,以及把錄音筆放到她奶奶和爺爺的合葬墓裏,這麽一直忙碌到晚上五點多鍾,喬木才有空再次回趟老宅,看看老宅打掃的怎麽樣。
至于說辦喪事?
原身連她父親和奶奶都已經有十六年沒有見過面了,又更何況其他親戚,說實話,喬木就沒在原身記憶裏見到過幾個親戚,甚至于絕大多數親戚,喬木都壓根不認識。
請一群陌生人過來,悼念一個她很不喜歡的人死亡有什麽意思?
所以喬木根本就有沒準備辦喪事,人死了火化成灰埋了就是了。
再次走進老宅的客廳,喬木唯一的感覺就是空,相當的空,同時也相當的幹淨,水泥地用一塵不染來形容不太可能,但是的确沒什麽污垢和灰塵,整體看着相當清爽。
再往其他屋裏走走。
情況基本差不多。
所有房間,都是一覽無餘的感覺,甚至就連院子裏的空地也被清掃了一番,同時一丁點垃圾都沒有留下來,全都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空空蕩蕩的也好。
反正我不打算住這,對了,我記得原身記憶裏好像有提到,她有個姐姐被她奶奶送走了,可是我先前翻東西的時候,怎麽一點痕迹都沒有翻到,讓我想想,三十年前……
原身奶奶好像是有兩個閨蜜。
現在應該還健在吧。
也許她們可能知道些情況。”
看完清潔幹淨的房屋後,喬木本來是想把門鎖起來,然後直接回昨天訂的酒店再休息晚就回去的。
不過還沒走出院子,她就突然想起了,原身還有一個姐姐的事。
她早就做好這次回來以後就再也不回來的打算了,所以想到這件事後,立刻就準備趁着這次回來順帶着把這件事也弄明白,不管原身的姐姐是被送走了,還是怎麽了。
總之,她得把事情弄明白。
省得心裏總惦記着。
以後再來回折騰費事。
至于怎麽弄明白,既然在家裏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線索的話,那當然隻能去問問周圍的鄰居了,特别是那些已經做了三四十年鄰居的老鄰居,以及原身奶奶的幾位閨蜜。
事情發生的時候,原身還沒出生,原身的母親正昏迷着,壓根就不知情,後來也沒問出詳細情況。
所以喬木是從記憶裏得不到什麽有效信息的,想了解情況,她也隻能多問問可能知情的那些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