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醫院這,喬木就收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她媽費芸緩和了幾天之後,現在總算又能說話了。
估計是總算想開了些。
心裏也沒那麽難受了。
所以這才能恢複聲音。
對此,喬木一時間都不知道要不要把視頻拿給她媽看了,要是讓她媽再看一遍她大哥受害時的視頻的話,她也不知道她媽能不能承受得了,會不會再悲痛欲絕什麽的。
好不容易才恢複的聲音,别回頭再功虧一篑,那可就白瞎了她這幾天爲了寬慰她媽所費的口舌了。
不過,在費芸再次催喬木幫忙接電話以及篩選郵箱的時候,喬木爲了不再繼續遭這罪,隻能有所選擇的将今天發生的事掐頭去尾說了一遍,當然了,隻是口頭描述,并沒有把視頻拿出來給她媽費芸看。
視頻的沖擊力實在是有些大。
比口頭描述大多了。
喬木擔心她媽看了後受不了。
然而,費芸的表現卻讓喬木還蠻驚訝的,因爲她并沒有如喬木預想的那樣再次哭或者幹什麽,而是立刻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當即就表示要去派出所那見見殺人兇手。
要質問他爲什麽這麽做。
不過說這些話的時候,費芸的表情可不像是想單純的質問對方。
她的模樣分明是恨不得活撕了對方,把殺子仇人給生吞活剝了。
就她現在這情緒,喬木都擔心她到那邊沒有打到兇手,自己就先氣急攻心,怒火升天的昏迷過去。
所以她又能怎麽辦?
當然隻能再繼續勸了。
這一次喬木是真的好說歹說了許久,這才好不容易把她勸下來。
“那好吧,我便聽你的。
暫時就不去看那個兇手了。
不過我們一定要請最好的律師幫我們打官司,放棄一切賠償也要讓那個家夥得到最爲嚴峻的懲罰。
真是可惜了,要是一切都還按過去那樣殺人償命那麽簡單多好。”
費芸并不是不聽勸的人,她先前那麽的憤怒和氣惱,隻是剛收到消息的時候,一時氣憤難耐罷了。
如今聽了喬木一番勸說,她也就不再糾結于要不要去見那個殺人兇手了,她現在隻想讓對方得到最嚴峻的懲罰,而這些她也不太懂。
所以當然隻能請律師了。
“我知道,不過今天實在是太晚了,人家就算沒下班也差不多快下班了,還是别打擾了,回頭我上網預約一下,明天再找律師約談吧。
這件事證據确鑿,所以我們倒也不用太過于操心結果如何,但是還有件事兒咱們得仔細商量一下。
大哥的屍體不能一直放在醫院太平間裏,人家也不太樂意讓我們一直存放,所以您看是把大哥的屍體遷到殡儀館,還是抓緊時間給大哥辦下葬禮,維勇說他是坐明天的飛機回來,如果飛機不延誤的話。
明天晚上就能到。
我們如果明天開始操辦大哥喪禮的話,那小弟應該是能趕上的。”
人死不能複生,如今各方面的案件調查都已經正式進入了正軌。
秦維信的屍體卻還在太平間。
這一點終究不是很妥當。
所以喬木不得不稍微提醒一下她媽,表示可以給大哥辦喪禮了。
“這會不會有點早啊?
你大哥他還那麽年輕,都還沒有結婚就去了,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早點催他結婚,哪至于像現在這樣連個後都沒留下來,我實在是舍不得讓他就這麽火化,變成骨灰。
要不再等等吧,怎麽着也得等案子判決結果下來,讓維信他徹底瞑目,然後再把他給火化和下葬。
屍體保存一年半載的錢。
咱們家還是付得起的。”
喬木想讓她大哥秦維信快點入土爲安,但費芸卻舍不得,除了舍不得讓兒子就此變成一捧灰之外。
她更舍不得讓兒子在案件還沒有一個結果的時候就下葬,要不是現在法律不允許,她都想直接把那個兇手在她兒子的屍體面前燒掉。
如今雖然不能這麽做,但她也想把判決結果放到她兒子的屍體上一起火化,她覺得隻有這樣,她大兒子秦維信才能真正的安心瞑目。
“媽,沒必要……
唉,算了,随你吧……”
喬木還想再勸兩句,不過轉頭就看到她媽正一臉哀怨的看着她。
猶豫了一番之後,她終究還是長歎了口氣,表示随她老媽去了:
“那這件事就按您說的來吧。
不過您要不要辦一下出院手續啊,反正您現在都已經沒事了,就别在醫院這邊占人家床位資源了。
出院跟我回去吧。
我最近都快要忙瘋了,到目前爲止,我隻找到一些表面的證據。
無論是撞我的貨車司機,還是推花盆下去砸我大哥的那個男人。
據我估計……
應該都不是真正的幕後兇手。
想要撬開他們的嘴,找到真正的幕後兇手,估計是挺難的,您現在身體既然基本沒事了,就趕緊出院幫我忙吧,有些個事情,我交給其他人去查去辦,我也不太放心。
還有跟偵探事務所的聯系。
也得您自己去弄。
總之我事情還是還蠻多的,沒空沒事就往醫院這跑,過來陪你。
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腦子又沒有壞。
怎麽會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無非就是嫌每天來看我有點煩罷了。
出院就出院吧!
反正我也沒什麽事,要不是先前不能說話,我自己都懶得住院。
正好從明天開始我也能跟那些偵探事務所的人面對面的交流下。
那個,盈盈!
你說,如果幕後兇手真的是沐氏集團的話,我們現在去深入調查會不會也有危險?要不要雇保镖?
要不然,我們查到直接兇手就算了,别再去追究更深入的了,沐春風那家夥可不是個善茬,就連你爸和你哥都不是他對手,咱們想要跟他作對的話,怕是雞蛋碰石頭。
我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
我擔心……”
費芸雖然有請偵探事務所的人幫忙調查更加詳細些的情況,但她還是有些擔心沐家不會就此罷休。
她們查不出東西也就罷了,可一旦查出什麽确鑿證據,她擔心她和她女兒都有可能再次遭到毒手。
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
她是絕不想再經曆第二次的。
(本章完)